“諸位,都聽我說!”
“是林掌櫃!”
“這麼年輕?”
“林掌櫃,那批翡翠……”
“那批翡翠不賣!”林陽堅定說道。
在場不少人都流露了失望之色。
林陽自己開口,徹底斷絕了他們的想法。
王文環抱着手臂,嘲諷說道:“怎麼樣?還不信我說的,陽哥早就說過不賣,那批翡翠都是要做成藝術品的。”
翡翠原胚雖好,但不經雕琢的話,終究只是璞玉。
尤輝煌試探着說道:“那麼敢問林大師,平時有沒有什麼長期合作的珠寶公司?之後要是開出翡翠的話,是否可以優先考慮我們璀璨珠寶公司?”
林陽笑望着他們,他明白今天要是不給他們點好處的話,這幫傢伙是不會輕易離開了。
不過正好,他確實有往這方面開拓的想法。
主要原因還是他的陰陽眼,實在是太靈了!
賭石這一行,他敢說自己是世界第一,別人連第二都評不上。
不過他倒是不敢把自己的自信表現出來而已。
他點頭對尤輝煌說道:“之後我會找你們合作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我也算是有緣。”
聽了他的話,尤輝煌激動不已。
發了!
這就是他內心第一想法。
而旁邊的其他珠寶商就按捺不住了,他們急忙喊道:“看看我們啊,我們家可比他們財大氣粗,給的錢絕不會少了。”
“還有我們家,璀璨珠寶算什麼東西?遠遠比不過我們天洋珠寶集團!”
旁邊幾人也嚷嚷了起來。
林陽也都點頭說道:“你們就放心吧,我之後也會跟你們合作的。”
這話出來後,在場不少人都沉默下去了。
他們看向林陽的眼光,突然變得幽怨起來,那眼神簡直就像是看着一個渣男。
就連尤輝煌都是如此。
“怎麼了嗎?”林陽好奇。
尤輝煌哀怨說道:“你跟我們璀璨珠寶合作是因爲有緣,那麼跟他們合作又是因爲什麼呢?”
“我看林掌櫃只是想要把我們打發走吧?”
“這未免太過不近人情了,得虧我們這麼早過來蹲點。”
林陽知道他們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解釋着說道:“我並非是敷衍,而是認真的,之所以要找你們這麼多家公司合作,是因爲按照我的計劃,你們一家公司是喫不掉那麼多翡翠的。”
“林掌櫃有什麼大計劃?”
“我準備過段時間,去一趟南緬,從那邊找一個穩定貨源,或者乾脆買一個礦坑,到時翡翠會源源不斷送過來。”
林陽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計劃。
尤輝煌等人瞪大了眼睛,其中有人訕笑說道:“聽着越來越像玩笑話了,要真是這樣的話,林掌櫃就不怕賠本嗎?”
誰敢保證自己找到的貨源,或者礦坑就一定能產翡翠?
這種投資,要是賺了的話,就有可能是百億級別的,但要是虧了的話,那麼基本上就只能拿到一堆爛石頭。
傾家蕩產都止不住!
林陽聳聳肩說道:“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走了,要是有願意合作投資的,可以留一個聯繫方式。”
他得先搶佔林陽身邊最要緊的位置。
之後要是真有發展機會的話,到時他就是頭號扶龍功臣!
但其他公司老闆,卻也猶豫了起來,他們本就不是什麼頂級的珠寶公司,可沒有那種旱澇保收的本事,要是虧一次,他們可能就要倒閉了。
所以這樣的生意,他們不敢胡亂參與。
於是當場就有一半的老闆退出,走了七八個人之後,只剩下六家公司老闆。
尤輝煌爲首,其餘五家也是留了聯繫方式。
但他們都沒有尤輝煌那麼堅定就是了。
他們幾家之後也戀戀不捨的離去,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就得到了林陽虛無縹緲的承諾,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空頭支票,難免有些不太甘心。
遠處的街道盡頭,兩名年輕人攜手走來。
爲首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說道:“小妹,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好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昨晚喝了多少,爲何偏偏要我陪你過來?”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一個人來嗎?”楚秋然喃喃自語道。
一旁的高大男人突然臉色一沉,“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我可沒有這意思,只是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大清早跑過來找一個男人,確實是不太合適。”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平時也不像是如此拘謹的人。”
楚安有些狐疑看着自己妹妹。
楚秋然臉色一紅,她之所以要拉着大哥過來,還不是因爲上次說錯了話,說要跟林陽結婚,導致她已經不敢一個人過來了?
也就大哥在身邊的時候,她才能不會那麼尷尬。
楚安看着遠處跟尤輝煌等人道別的林陽,嗤笑說道:“那小子不會是欠債了吧?大清早就這麼多人過來堵門,看那些人失落的表情,應該是沒有要到錢!”
還別說,剛纔那場景確實是像着債主堵門討債。
楚秋然急忙搖頭說道:“這怎麼可能?林大師很厲害的。”
“哼,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的本事。”
楚安打了一個哈欠,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林陽剛剛進鋪子,後面就傳來了王文的聲音。
“二位裏邊請,不知道想買點什麼?”
“我想買你們家掌櫃。”
那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林陽頭皮一緊,是楚秋然!
他扭頭看過去,果然如此!
那個穿着灰色風衣,扎着簡單的馬尾,正雙手插兜看着他的女孩,不就是楚秋然嗎?
而她旁邊的,則是一個面容有幾分神似的男人,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犬孫了。
按照安吉傳聞,楚江河這位賭石大亨,生的兒子平庸,而他那孫子更是一個荒唐傢伙。
是安吉有名的紈絝,所以被官上了犬孫之名。
但他本人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還覺得驕傲,畢竟成爲犬孫的前提是有一個虎爺!
按照他的說法,他的苦都已經被爺爺楚江河喫完了,他何必自討苦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