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上層施壓,說明盜墓團伙背後的人出力了。
他們不希望從王開的口中,泄露出去一些重要的事情。
同時也包括了元城。
甚至林陽懷疑,要是可以的話,說不定這兩人會被滅口。
按理說,周暢背景要是真有那麼厲害的話,也不至於真的怕了這背後的人。
但問題是,周暢找來的人,竟然半路出事了。
需要耽誤一段時間!
雖說此人確實也已經被安吉警備署打了電話,但俗話說的好,現官不如現管。
這一次安吉警備署這邊找上元浩的人,名字叫做吳璋。
那是警備署一名主任,誰也不知道他背後是什麼人,只知道他這一次是鐵了心要逼着元浩放人的。
甚至連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什麼遮掩也都沒有。
就是下令讓元浩放人。
而其他人如今還是矇在鼓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自然也不會主動跳出來找事。
吳璋逼着元浩放人,幾乎就能成功。
如今那邊還在對峙當中。
周暢反正是不可能同意的,只是有些麻煩。
他的人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過來,所以希望林陽過去之後,可以穩住局面。
放下了電話之後,林陽一臉苦笑。
這周暢還真能給他找麻煩啊!
以他的身份,哪能處理這樣的事情?
安吉警備署的主任,怎麼可能賣他這個面子?
他就算是過去了,又能起什麼作用?
就算是他趕過去了,自然也無法命令那位吳主任的。
不過林陽還是嘆息一聲,既然已經收了人家的錢替他平事,並且周暢背後的人馬上就要趕過來了,還是替他看看情況吧。
交代了王文幾人,看守好多寶閣,他就出了門,開始往警備署趕過去。
此時的安吉警備署內,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
周暢冷冷看着對面的吳璋說道:“吳主任,我說過了,劉星明主管正在趕來的路上,要說職位,他可是你的頂頭上司!”
“但我並沒有收到他的通知。”
吳璋蠻橫推開了周暢。
旁邊的王小元跟李博急忙攙扶住他。
周暢氣得一臉通紅,他對元浩說道:“絕對不能放人!這兩人都是重要線索,他們既然採取了這樣的手段,就說明他們確實是知道一些重要情報的,這樣就更加不能放人了。”
這樣的道理,元浩自然明白。
他也是勸說吳璋道:“吳主任,我看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吧?不然先等等消息。”
劉星明作爲大家的頂頭上司,他馬上就要趕過來了。
吳璋採取這樣的行動,幾乎就是花了自己的職業前途來救王開等幾人。
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他還是希望吳璋可以考慮清楚再行事!
但吳璋也是明顯下定了決心,直接冷冷說道:“沒有任何討論的餘地,抓緊時間放人,這是來自上級的命令。”
“原因呢?你有什麼理由逼我放人?”元浩也咬牙了。
結果吳璋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冷聲說道:“我的話就是命令,命令只需要執行沒有原因!”
他確實是只能執行命令!
於是這時咬了咬牙,果然是轉身去放人了。
周暢急紅了眼,衝過去準備找吳璋拼命。
結果這位吳主任也是用上了全力,差點沒把周暢打死。
在王開二人被帶出來的時候,他們兩人臉上浮現了喜色。
救星出現了!
不過很快,他們的災星也出現了。
林陽出現在門口,皺眉看着前方的景象,也看到了周暢身上的傷痕。
這傢伙還真是出了大事了。
他無奈趕過去,淡淡說道:“吳主任是吧?你這是幹什麼?怎麼把我們周先生打成這樣了。”
“你又是什麼人?”
“這兩人就是我抓住的,我是否有資格知道,你爲何要把他們放了。”
吳璋眯起眼睛。
原來這就是那個叫做林陽的年輕人嗎?
比他想象當中更加年輕,而且也比他想象當中更加沉穩一些。
給自己添了這麼多麻煩,吳璋看向林陽的時候,眼睛裏滿是不爽。
不過他還是淡淡說道:“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雖說人是你抓的,但是這事跟你着實沒有多少關係,你可以抓緊時間離開這裏了。”
王開在那邊笑得十分開懷。
這下林陽也要喫癟了!
看他還有什麼辦法反擊。
林陽確實是沒有辦法,難道要直接跟吳璋發生衝突嗎?
他自然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說不定連自己都要被抓進去,這也太不值當了。
這可不是意氣之爭,同時周暢那邊許諾的條件,也不至於讓他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此時竟然還點頭說道:“好,我會帶走周先生的,你們在這裏慢聊。”
吳璋冷笑起來。
心說這林陽果然還是一個識趣的年輕人。
知道這事已經不可爲了。
其實他在聽說王開跟元城都被抓的時候,也受驚不小。
畢竟這兩人,對於盜寶組織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一個是安吉附近的頭目,另外一個則是他們重要的鑑寶專家。
這兩人蔘與過的行動,要是真的說出來,那麼會牽扯到許多人。
而吳璋則是他們盜寶團伙安插在這裏的一枚暗子。
因而,到了這種時候,就算是犧牲自己,也要守住更應該被守住的人。
吳璋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此時他明目張膽帶着王開二人走出警備署。
背後的元浩看得眼睛通紅,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但確實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而周暢早就已經急眼了。
他氣急敗壞對林陽說道:“林陽,你怎麼能把他們放了?”
“不然呢?我還要直接對他們動手嗎?”
“就算不動手,你起碼也要拖延一些時間。”
周暢平時不可能如此急切,但這一次他確實是看到關鍵的線索,但這線索竟然又跑了,他自然是無法接受的。
林陽嘆息一聲,無奈說道:“我自有辦法,你就看好了吧。”
說完之後,他也就出門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