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與寶馬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剎那就衝了起來,幾乎要飛上天了。
程處默跟在後邊,默默看着江波,也不知道吸了多少口涼風,戰馬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老夥計,差距更大了,快追啊。”
現在已經落後不少,接下來只能看看能不能在耐力上有優勢,追上江波。
對於這一點程處默還是有些信心的。
他的戰馬長鳴一聲,快速往前追去,它的速度很快。
片刻後,又到了轉彎的時候,前面的江波與寶馬卻是沒有任何減速的趨勢,依舊非常快。
輪到了程處默,戰馬腳步慢了許多。
它還是習慣性的轉彎降速,這是它在軍陣中的習慣。
“噠!噠!噠!”
兩匹馬兒的差距更遠了,足足有二十米了。
程處默皺起眉頭,心中疑惑。
他不明白江波剛剛怎麼任由馬兒加速,轉彎降速,這不是理所應當嗎?
他更加疑惑,馬兒這個時候怎麼會加速,它難道就不怕嗎?
這就是他與江波騎術的差距。
江波可以引導馬兒,而他只能順着馬兒。
程處默雖然不明白江波剛剛是怎麼做到的,但他明白,這一次是追不上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擔憂。
他知道江波跟前有李世民的探子,如果他賽馬贏了江波,那探子必然上報李世民。
但如果他輸了呢,探子會不會上報呢?
他與江波賽馬就是要驚動李世民,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鬱悶。
當然他不會認爲是自己的騎術不如江波。
他覺得這是因爲江波的馬兒更好。
想到這裏,程處默一下子失去了比賽的興致,他轉動腦瓜子,想着怎麼引起探子注意。
片刻後,江波甩開程處默越來越遠,甚至拉開到了將近百米的差距。
武順蹦了起,滿眼都是江波,“老爺真棒。”
李承乾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不是我騎術不行,只是妹夫太厲害了,哈哈,我就知道。”
李泰臉色慘白,他偷偷撇了眼李承乾,隨後便悄悄往後退去。
這一次可是五十萬錢啊,太多了。
他打算現在馬上回家,找長孫皇后說道說道。
李承乾餘光瞥見了李泰猥瑣的身影,“二弟,五十萬錢,準備好了,我們可是黑紙白字,你不要抵賴哦,不然的話,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父皇。”
李泰瞪了眼李承乾。
隨後望向程處默和江波,他還是無法相信,長安騎術最好的將二代,竟然比不過一個鄉下老財。
這個世界怎麼啦?這是天地顛倒了嗎?
江波牽着馬兒,來到了武順跟前,“你喜歡騎馬嗎?”
他見武順高興,還以爲武順喜歡。
“喜歡,喜歡。”
武順哪裏在乎這些事情,她只當是江波說什麼,她就應什麼。
此時程處默走了過去,他深深一禮,“縣公騎術高明,在下佩服,十套盔甲,不日便至。”
江波點點頭,盔甲可是好東西,他的侍衛隊自然也有權利穿戴,但是有錢也沒地買啊。
程處默頓了一下,隨後接着說道:“縣公,在下還想與縣公比一場,我兩任選一匹普通的馬兒,如何?”
他的意思是江波剛剛贏得比賽,靠的不是騎術,更主要是馬兒,心中依舊不服氣。
江波輕笑起來,“程將軍確定?”
程處默點點頭,“再比一次,依舊是之前的賭注,在下輸了,十套盔甲,縣公輸了,騎馬轉幾圈即可。”
這樣的賭注,江波佔得太大的便宜了。
他眼睛一亮,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這樣決定吧,不過太晚了,明天吧。”
“好,明日我們一起去洛陽城馬市挑選一匹馬兒,再比一次。”
程處默自然不是真的爲了比騎術,他就是想要贏一次,讓李世民知道他此時的心態,把他調離這個地方。
不過外人不瞭解,望向程處默的眼神都有些變化,他們覺得程處默這是輸不起。
武順撇了撇嘴,覺得這個男人長得倒是五大三粗,但是辦的事真的不地道。
心胸不行,明明輸了,還要較勁。
李泰卻是眼睛一亮,他看着程處默和江波。
程處默從小練武,雖然不是猛將型的身材,但也非常強悍,相對來說,江波的身型要單薄許多。
他怎麼也不會相信,江波的騎術比程處默還要好。
現在看來,程處默也是有這樣的自信,他自己也是不相信。
剛剛江波能贏,靠的不是騎術,而是馬兒。
如果兩個人都是選差不多的馬兒,那麼程處默必然能獲得勝利。
也就是說,下一次賽馬,程處默大概率會贏。
“大哥,你我的賬不需要那麼快結算,我們再賭一次,還是五十萬錢的債,我若是輸了,我就總共一百萬錢……”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心中一顫,他真的怕啊,萬一輸了,那就虧大了。
今年跟着江波賺的錢,全部虧出去了。
他真的很怕。
不過想到啥都不做,就要給李承乾五十萬,他同樣不甘心。.七
他要博一把。
“我若是輸了,我就給你一百萬錢,我若是贏了,那我們債務抵消。”
李承乾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容易認輸。”
李泰臉皮厚,懶得理會李承乾,“大哥,你就說吧,敢不敢,你不會不敢吧?”
李承乾最討厭別人說他不敢,“我當然敢,不過我還是支持妹夫。”
“沒關係,我支持程處默,我們現在就立字據。”
兩兄弟隨後立了字據。
兩個人都覺得自己佔便宜了,心中都非常高興。
陰陰的天空下,江波與武順相鄰而立,兩個人都是高挑而挺立,儘管陽光不好,但依舊沒有遮擋他們的光芒。
相對於其他人,這兩個人真的太耀眼了。
李承乾看着江波,心中滿意,他覺得如果是李麗質站在江波身邊,那就更好了。
當然現在也很好,剛剛江波幫他贏了五十萬錢,他相信江波明天還能贏。
李泰在旁邊看了眼江波,又看了眼程處默,他心中暗笑,覺得江波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