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四季分明,更加重要的是這裏夏天並不是很熱,冬天也不是很冷。
而且和廣州不一樣,虔州的夏天非常短。
和幽州也不一樣,虔州的冬天也非常短。
總的來說,虔州好像是春天和秋天比較長。
總體上必然不像後世的雲南一樣,四季如春。
但是在華夏大地,這個地方也是非常適合養人的。
江波第二天清晨早早的起牀了,他昨天晚上睡了一個好覺。
他並沒有將敬文勇一干人放在心上,他此時心中考慮更多的還是怎麼讓更多的虔州學子明白讀書做人的道理。
讀書是最不能欺騙人的事。
肚子裏有沒有墨水,一上考場就知道。
沒有捷徑可以走,你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
那些所謂的記憶大師,或者是其他的做題大師,都不靠譜。
唯有努力學習,才能自強自立。
他一邊晨練,一邊思索。
不過並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是想要改變一地三十幾萬人丁的幾百年風氣,哪裏會這麼容易。
他倒也沒有氣餒,只是放在心中,然後就帶着鄭容容和上官歆離開了。
昨天鄭容容說起今天江波要跟人比試記憶力,上官歆覺得有趣,也要一起去看。
不久後,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芙蓉樓。
此時二樓已經圍了很多人,有些是敬文勇,以及他的弟子的朋友們。
還有一箱則是高禮領着過來的。
敬文勇儘管昨天被江波說了一頓,但這並沒有影響他的人氣,此時他身邊就圍着一圈的書生。
他那幾個弟子顯得非常驕傲。
似乎自己真的就可以過目不忘了。
江波點點頭,隨後讓人與敬文勇商量怎麼比。
不久後,兩方有了一個結果。
敬文勇現在身邊一共有五名弟子,根據昨天的約定,江波一個人跟五名弟子比試記憶力。
而剛剛就商量出來了。
六個人一起默寫三篇文章,一炷香的準備時間。
這三篇文章,由二樓的三名賓客提出分別提出,以此來杜絕有人作弊。
江波聞言,並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而圍觀的賓客聽到了這樣有趣的事,紛紛大聲嚷嚷起來,表示自己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文章,最適合拿出來考驗記憶力。
這個時候高禮站了出來,表明了身份,隨後點了三個人各自推舉了一篇文章。
這三篇文章分別是《定南青山》,《撫州之志》,《虔州楊公》。
這《定南青山》是虔州本地一位書生寫的定南縣的一篇文章,講述定南青山的美景。
《撫州之志》一樣是虔州本地書生寫的文章,講的是這個書生去撫州遊玩,發現這個地方的讀書人很有靈氣,有感而發,寫了這篇文章。
《虔州楊公》寫的是虔州本地楊氏的先祖,來到虔州奮發圖強,建立楊家的故事。
這三篇文章,毫無例外都是虔州本地書生寫的,都編選入了《虔州文事》一書。
文章質量非常一般,放在吉州撫州這樣文人輩出的地方,這樣的文章是不可能出版的。
不過這本書,本地的書生一般都瞧不上,只有一些極度無聊的人會翻看。
高禮自然看過,畢竟《虔州文事》就是他編撰的。
他說出來後,本想着應該可以展現一下虔州文化水平。
但是他很快發現,不僅僅那五個書生,即便是江波看了也皺起了眉頭。
江波皺眉,自然是因爲實在看不下去。
這麼說吧,且不說那些名傳千古的文章,也不說三國水滸,就這三篇文章的水平。
江波覺得後世那些網絡寫手,咬咬筆頭都可以寫出來。
實在是不甚高明啊。
不過又不是要品鑑文章的好壞,僅僅是用來考驗記憶力。
從這方面來說,這樣不怎麼好的文章倒非常適合。
一是看的人少,二是這樣的文章,文筆不行,文風怪異,很難找規律。
江波掃了一眼,隨後便若有所思的閉上了眼睛。
剛剛聽到了這三篇文章的標題,他覺得或許會是偏僻的文章。
不過仔細一看,他這才發現,文章用了很多華麗的詞語,語句也是用了很多誇大的手法。
但是不如李太白的那樣自然流暢。
如果真的沉浸其中,只怕會覺得非常矛盾,感覺不真實。
反而沒有心思來背誦。
爲了以防萬一,他平復心情之後,便睜開了眼睛,繼續觀看。
三篇文章,越看越覺得奇怪。
當然現在江波已經放平心態,他也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內容,不會去計較文章的文筆。
他就是抱着看戲的心態,將三篇文章又看了兩遍。
高禮見江波看的認真,臉色也平靜淡然。
心中高興,他想是不是江波看進去了。
就在此時,另一邊敬文勇的其中一個徒弟呸了一聲,“這些都是什麼爛文章,亂七八糟的,哪裏是文章啊?”
高禮臉色一下陰鬱許多,他忍不住的偷看江波,卻見江波臉色平靜,沒有任任何波動。
看來江波也是差不多的觀念。
這三篇文章都不行,寫的很糟糕。
高禮想到之前江波寫詩的水平,不禁有一種慚愧感。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給江波喂屎。
畢竟人家那麼高的文化素養,卻要看這樣糟糕的文章。
江波並不知道高禮的想法。
他的記憶力經過系統加強,現在就是超凡入聖的記憶,他實際上根本不需要看太多遍。
這三篇文章就像是打印在腦中一樣,翻開就能看見。
他覺得無聊,隨後讓酒樓夥計上一壺果酒,還上幾碟乾果。
他隨後給自己和上官歆,鄭容容各倒了一杯酒,一邊喝酒,一邊喫李子幹。
這李子幹放了一點點糖,並不是很多,酸酸甜甜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江波隨後又嚐了嚐其他乾果,發現味道都還可以,但是都是酸酸甜甜的。
並沒有純甜的乾果。
他隱隱明白是什麼原因。
當然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接着悠然的喫乾果,喝果酒。
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了,江波隨後讓鄭容容鋪紙磨墨。
“我要開始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