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他們花了四天時間,就趕到了雷州城門口。
一共算下來,他從虔州出發,一共花了二十四天,這才趕到雷州。
他如果能在十天內解決與馮家的事,那麼他絕對可以在新年前趕回虔州。
在虔州城門口,馮智戴親自迎接江波。
對於這位長樂公主駙馬,馮智戴早有耳聞。
此時見面,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不愧是被長樂公主看上的男子,果然長得好看。
他隨後又見到了魏叔玉,發現這魏叔玉長得也看好,看着更有書生氣。
但是遠遠不如江波自然坦蕩。
就氣質這一塊,江波領先太多了。
馮智戴隨後迎着江波進入雷州城。
然後在雷州最好的酒樓安排了酒席,還包場了。
“縣公,今日先隨意嘗一嘗,等明日,家父再爲縣公接風洗塵。”
江波點點頭,說了一些謙遜的話,他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些身外之事。
兩方隨後進行了友好的洽談。
大傢伙都是成年人,也是聰明人,知道雙方並沒有對抗的心情。
說話都非常溫和,氣氛極好。
就在此時,酒店外有人大喊,“二哥,二哥,聽說長安的大官來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馮智戴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外邊的人正是馮昂的第二十五字,叫馮慧仁。
馮昂與髮妻一共生了六個兒子,這六個嫡子,都是以智開頭。
比如長子馮智彧,次子馮智戴。
而後面的其他兒子,取名就要隨意許多。
這第二十五子,是馮昂的一名小妾所生。
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長得人高馬大,英武帥氣。
而且此人還頗有武力,因此很得嶺南道各地的小姐們喜歡,這讓馮慧仁非常得意。
不過他也曾經被人小看過。
那是他有一次與人爭吵,他自以爲是青年才俊,然後遇到了另一個公子哥。
結果這個人說馮慧仁或許在這偏僻的嶺南道,的確算得上是優秀人物,但是把馮慧仁放在整個大唐,那麼他根本不出衆,不出色。
馮慧仁自然是不服氣的,自此之後,每每有什麼中原來的名人,馮慧仁都想要過去見識見識。
馮智戴非常清楚自己這個小老弟的性格。
此時聞言,朝江波一禮,隨後打開二樓窗戶,“我與縣公有要事詳談,你莫要搗亂,不然絕不輕饒你。”
話落,馮智戴便關上了窗戶,回到了桌子上。
江波並沒有在意馮智戴的事,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微笑點頭,與馮智戴禮貌的聊天。
他們自然也談到了這一次的目的。
對於長安方面的情況,馮智戴錶示理解,並且他們會安排質子前往長安。
雙方基本上可以說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江波對於馮家印象更好。
喫過午飯後,馮智戴送江波和魏叔玉去驛站。
這驛站顯然是早就打掃了,非常的乾淨。
而且應該是重新裝修過,遠比一般的驛站氣派。
江波魏叔玉一干人便住進了驛站,手下的護衛也接管了驛站的的安防。
江波微微一笑,想到了喫飯時,酒樓外的馮家公子。
“你去問問他,他想要見我,我爲何要見他,憑什麼?”
護衛匆匆離開,片刻後趕回來。
“縣公,屬下已經問了他,他說他是嶺南道最優秀的年輕人,縣公不應該錯過。”
江波忍不住笑了,一旁的鄭容容也忍不住笑起來。
江波拉住鄭容容的手,“你告訴他,本官沒興趣。”
話落,他便關上了門,抱着鄭容容休息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江波午睡過後,整個人精神奕奕。
他剛剛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驛站大廳,赫然發現魏叔玉苦着臉坐在那裏。
“魏兄這是怎麼樣?”
魏叔玉是一個穩重的人,他很少出現這樣的表情。
魏叔玉見到了江波,眼睛一亮,“縣公,屬下遇到一個難題。”
江波一笑,並沒有接話。
既然遇到了難題,那自然要解決。
不過江波可沒啥興趣。
魏叔玉接着說道:“屬下剛剛見到了那位馮家公子,他叫馮慧仁,見到了屬下,就要跟屬下比文,他說他要證明他不會比我弱。”
“我本意是不比,但是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還是跟他比了起來,我還輸給他了。”
江波聞言,有些詫異。
魏叔玉好歹是魏徵的兒子,文化素養就算是比不上魏徵房玄齡等人,在同齡中應該也是中上水平吧,怎麼會輸給那個馮佳琪公子哥呢?
魏叔玉接着說道:“說來慚愧,我竟然在文比中輸了。”
江波忍不住笑了,“比的是什麼?”
“是詩文創造,我們以嶺南道風光爲題,敗者在明日大宴上對勝者一禮。”
明天馮昂會舉辦盛大的宴會,歡迎江波和魏叔玉,算是一個正式的接風宴。
江波看得出來,馮家並無反意,而且願意積極配合。
既然如此,他自然沒道理不配合馮家。
所以明天的接風宴,他必然會參加。
到時候只怕整個雷州總管府的,有些頭面的官員都會過來。
魏叔玉輸給了馮慧仁,到時候給馮慧仁行禮,倒是可以提升這個馮家公子的名聲。
當然目前來看,這件事與江波並無關係,他也不會去理會,成年人應對自己的行爲負責。
他輕笑點點頭,便沒有接話。
魏叔玉接着說道:“縣公,下官給你添麻煩了,下官看那馮慧仁,是一個要面子的小年輕。”
“只怕明天他會夾擊敗屬下的威風,刁難縣公。”
江波看了眼魏叔玉。
什麼叫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魏叔玉就是這樣的君子。
比拼寫嶺南道的詩。
那馮家公子是嶺南人,魏叔玉怎麼比得過?
怎麼不比寫長安的詩呢?
再說到底是不是馮家公子寫的,是不是他花錢買的,這些都不一定。
也就是魏叔玉會上當,江波可不會。
再者就算是比寫詩,他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