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後看到了江波走了出來,富平徳心中大喜。
他一個小小的,沒有任何品級的人,自然無所謂時間。
而江波如此早就起來了,顯然非常重視這件事。
就在他心中暗暗歡呼的時候,爲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振奮的時候。
他看到了上官歆和鄭容容。
儘管兩名女子都是女扮男裝,不過兩個人還是太漂亮了,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非常明顯的看到兩個人身上的女性氣質和特徵。
這說好的任務呢?
難道不是爲了找到兇手,而是爲了去洪州遊玩嗎?
富平徳早就知道江波娶了長樂公主,後來又娶了幾房小的。
這樣的猛男其實不多見。
他心中佩服。
但是江波現在說是公幹,要找出那個兇手,卻帶着兩名女子,給他一種江波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態去洪州的。
富平徳的心中失望,他隨後回過神來,想要上前辭退這份差事。
但是想到好幾年沒有見老師了,現在過去,拜見一下老師,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便壓下了心中的不滿,打算去洪州遊玩,拜會一下老師。
江波並不知道富平徳的心裏,跟富平徳打了一聲招呼,隨後便上了馬車。
上官歆,以及鄭容容自然也跟了上去。
富平徳他們則是騎馬,或者是做驢車,慢慢的跟在後邊。
不得不說兩邊差距挺大的。
像是驢車,雖然有遮雨棚,但是內裏的環境要差的多。
富平徳充滿怨念。
心中對於這一次任務,更加不滿。
他們的車隊隨後便開始了。
從虔州一路前往洪州,雖然路途比較遠,但是一路上都有人,非常的熱鬧。
五天之後,他們就來到了洪州。
這一路上,江波跟富平徳幾乎沒有交流,江波偶爾與上官歆和鄭容容一起下車散步,絕大多數的時候,是在馬車內玩耍。
嬌笑不斷,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做什麼。
富平徳覺得這一次的任務肯定沒有希望,對於這件事,以及李泰畫的大餅,他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他現在就是想要去看看他的老師。
車隊進入了洪州,隨後他們找了一間旅店留宿,富平徳隨後與江波告別,他說自己要去拜見老師。
江波並沒有懷疑富平徳的想法,自然的允了。
不久後,富平徳來到了一家名爲“慶雲插花”的店鋪,這便是他的老師,張慶開的店。
富平徳走了進去,迎面一名小年輕迎了過來。
這個小年輕面生得很,應該是新的小師弟,或者是新的夥計。
富平徳直接說出了自己要找張慶的意思,小年輕一愣,隨後表示面見店主要預約。
富平徳哈哈一笑,表明了身份。
片刻後,在店鋪的後堂,富平徳見到了張慶。
數年不見,張慶看着依舊還是五十歲左右,精氣神極好。
“老師。”
張慶面帶微笑,點點頭,“回來了。”
富平徳深深一禮,隨後拉着張慶坐了下來,然後將自己要過來洪州的原委說了一遍。
張慶左右看了看,注意到沒有其他人過來,這才低聲說道:“這是機密要案,以後你可不要告訴我。”
富平徳撇撇嘴,接着說道:“再說那位縣公就是來洪州遊玩,他又不是過來查案的,他纔不會在意呢?”
張慶輕笑不語。
富平徳注意到這家小店這麼久都沒有人進來,心中疑惑,“老師,店裏生意不好嗎?”
張慶搖搖頭,“喜好插花的人本就不多,哪裏有什麼好不好的。”
“那……侯耀林那邊呢?”
“那邊應該比我們店好一些,但也就那樣。”
張慶是一個非常看得開的人,心胸豁達爽朗。
富平徳卻是有些不服氣,“他侯耀林不過是做的比老師更早而已,論手藝,他根本不如老師。”
張慶呵呵一笑,沒有接話。
富平徳接着說道:“我這一次北上做的那件事,本來是一個對付侯耀林的好機會,可惜那縣公太不靠譜了,不然的話,我們必然會有不一樣的氣象。”
張慶搖搖頭,“莫要這樣說,我在洪州城也有幾十年了,與侯先生神交已久,幾十年來,也未聽說他與他的弟子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富平徳撇撇嘴,“那是他掩飾的好。”
張慶臉色嚴肅許多,收起了笑容,“平德,你再這般,爲師就不歡迎你了。”
富平徳急忙表示自己心態有問題,但絕對沒有惡意。
他隨後留了下來,給張慶看店,陪張慶說話,還請了一桌好酒好菜。
等到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這纔不舍的告別張慶,緩步走向旅店。
霞光落在他的身上,溫暖舒服。
就像是張慶教導他一樣。
富平徳想到自己老師才華橫溢,卻被侯耀林壓着,心中更是不服氣。
又想到江波如此作爲,即氣憤又無奈。
他隨後反應過來,江波不管這件事,他可以管啊。
到時候江波帶着兩個女人去遊玩。
他向江波要十名精銳護衛,然後就能獨自去調查。
只是江波過來,是要找以色彩調配爲主的插花高手,關於這一點,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經驗。
畢竟富平徳僅僅跟着張慶學習半年。
他的插花實力其實和姚欣凌差不多。
他接着想到了可以找張慶幫忙,張慶不願意,還可以找其他師兄弟。
富平徳更加振奮了。
他握緊拳頭,隨後大步朝着旅館行去。
不久後,他來到了旅館,發現江波一干人早就喫過飯了,此時一羣護衛正在安排巡邏。
他看到了江波這一羣護衛,心頭一熱。
儘管江波不怎麼靠譜,但是江波的護衛絕對可以,一看就是精銳。
有這樣的護衛跟着,相信到時候應該會很威風。
他想了想,隨後上前詢問江波有沒有休息,得知江波沒有休息,他高興上前,打算向江波要人。
“縣公,你明天有什麼打算?”
他自然不能直接要人,要以退爲進。
江波說有其他安排,他再來要人。
“哦,明天自然是去查案,你對洪州插花了解,我們先去你老師那邊,還是先去侯耀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