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你是這位患者的家屬嗎？”
言晃搖搖頭。
護士小姐自顧自的嘆氣：“唉……我還以爲你是他家屬呢，他現在腦癌都中期了，結果失蹤了兩天，一點兒人影都沒看見。”
她把手中的輸液盤放下，又叉着腰整理言晃身旁還掛的，已經流乾了的輸液瓶。
“你說，現在的病人怎麼那麼奇怪，我們醫生護士都沒放棄，他倒是放棄了……萬一真的有奇蹟出現，豈不是放過了？”
“不過也是……治療癌症這些錢，的確很麻煩……現在國家雖然福利好，但這些藥成本的確高，對一個家庭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總有一些人會爲了家庭，放棄自己生還的可能。”
護士自顧自的說，又是惆悵，又是理解，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言晃看着她，忍不住的笑。
護士覺得詫異，“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言晃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護士小姐是個很溫柔很可愛的孩子。”
這位護士是他住院後一直照顧他的，剛大學畢業，身上一股子正氣，小嘴也挺能說，她經常會跟言晃說一些鼓勵的話。
言晃大她三歲，叫她孩子也不爲過。
護士倒是看着言晃，被撩的臉紅。
她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還是第二次見到氣質那麼特別的，比起上一個，更加溫潤自然。
等等——
“你……你怎麼看着那麼眼熟？！”
言晃淺笑一聲：
“因爲我就是那位不省心的患者。”
護士小姐的臉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她瞳孔驟然縮小，腦子裏似乎將言晃和那位“不省心的患者”做了一個重疊。
言晃現在皮膚更好，看着無比健康。
最重要的是——
怎麼連頭髮都長回來了？！
“你……你你你，你這是假髮？哪兒買的，這麼逼真！”
言晃哭笑不得：“不是假髮，是真的……總而言之，現在我需要辦理一下出院手續，能帶路嗎？”
護士驚恐萬分。
what？！
這……是她忙了好幾周給忙錯了？
病人做化療的時候，頭髮全都掉光了啊！
這不科學！
“不是……你——”
言晃打斷了她：“好了，漂亮的護士小姐，情況就是你現在看見的這樣，但說來話長，再這麼說下去可真沒完沒了了，能帶我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嗎？”
護士堅決反對：“不行！既然你現在回來了，不管發生什麼都別亂跑了，你現在氣色那麼好，又有頭髮了，嗯……不要放棄治療好嗎？”
她盯着言晃頭髮，目不轉睛，甚是羨慕。
用的什麼生髮水啊……這髮質，真好啊。
言晃實在是無奈。
“如果我說我已經沒問題了，你會信嗎？”
護士：“不會，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言晃嘆氣：“那……做個全身檢查可以嗎？”
護士：“這倒是可以，也的確該做一下檢查了，萬一癌變更劇烈可不好辦了，還得換計劃。”
於是護士便攙扶着言晃去找醫生做全身檢查。
言晃多次表示自己不用。
但護士小姐盡職盡責，看不得患者受苦。
言晃實屬無奈，總不能毀了人家對自己事業抱有的熱愛吧？
畢竟……現在能做到這麼熱愛這一行的，已經不多了。
言晃經歷過一次孵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現實中身體素質會變成什麼樣。
但毫無疑問……他現在臉和身材，的確是變好了。
這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很快，兩人辦理了全身檢查。
言晃的主治醫師看到言晃的一瞬間就呆住了。
因爲癌症患者有這樣的一個迴光返照的表現，簡直像是奇蹟！
他原本不信。
可在言晃證明了身份之後，又開始對言晃讚歎不絕，急着要幫言晃做個全身檢查。
一路上，這個四五十歲的中年醫生對言晃的狀態瘋狂表示讚美，搶着攙扶言晃，恨不得三步化一步，帶着言晃去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全身檢查做了大概十幾分鍾，在半小時後就得到了結果。
結果出來的一瞬間。
主治醫師直接忍不住的在辦公室裏大喊了一聲：“臥槽！！！”
這一聲算是把整個辦公室的醫生都給驚到了。
可還沒等他們問問是什麼事情那麼大動靜。
他直接化身百米賽跑冠軍，抓着結果衝向言晃。
迫不及待的樣子那叫一個喜人。
待他來到言晃這邊時。
言晃正跟護士小姐聊着天。
護士小姐看着言晃無比臉紅，扭捏了好半天終於把自己一直很好奇的事情問了出來。
“請問，就是……言先生，您的生髮素在哪買的？”
言晃：“……”
這要怎麼解釋呢？
正當他苦惱時，主治醫師衝了過來，將體檢報告單送到了言晃手裏。
他開始激動萬分的回答：
“啊！言先生，您簡直就是奇蹟中的奇蹟！經過這麼多天的積極配合，您的癌細胞竟然離奇的處於一種假死狀態，這種狀態不僅讓癌細胞停止了擴散和生長，甚至讓您身體素質和細胞活性提升了好幾個檔位！”
“您這樣的情況我簡直是平身首見，我活了幾十年，當了二十多年的醫生，第一次遇到這種……這就是奇蹟！沒準這會成爲攻克癌症的一大進步！”
“咳咳咳……我想說的是，就是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就是說，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醫學研究院，我想能不能借助您這個情況，讓癌症攻克有個新的方向？”
“當然！我們是正規醫學人員，肯定不會把您切片研究的！”
他說的無比激動。
絲毫沒發現，言晃已經拿着報告單離開了。
還是護士小姐戳了戳他。
他依舊在說。
護士小姐戳他二次。
他才皺着眉：“幹啥呢，我在說正事兒呢！”
護士小姐指了指外面。
“那個……言先生已經走了誒。”
“？？？！”
“什麼時候走的！”
“啊啊啊啊——你怎麼就放他走了呢？！”
……
言晃覺得這家醫院真的很好。
所有工作人員都很有責任心和上進心。
所以他覺得，自己剛剛如果留在那裏，沒準真會被抓去切片研究。
而且切了，研究了，還研究不出來。
總不能告訴他們一羣唯物主義者，這世界上還有“神鬼”之類的吧？
那就不是被切片研究的了，是從內科病房轉到精神科了。
他走出醫院後。
看了一眼手機。
手機上，推送了一條重磅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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