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慶生的話,許藝龍和那兩個學長,乃至是穩住道心的卓不凡,都不由驚呼出聲來。
這結果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但仔細想想,似乎又在情理當中。
畢竟,蕭然已經是九階鑄兵師了,他們這些老師中,都沒多少人是八階的鑄兵師!
他將代表老師的身份去參賽,顯然沒有一點問題。
甚至也更合適。
不過,一想到他們曾經都已經將蕭然甩在身後,甚至那兩個畢業的學長,曾經更是沒把蕭然放在眼裏。
但如今,他們還在爲自己被校長選中,將代表學院參加排名賽,爭奪資源而高興自豪。
蕭然卻直接以老師的身份去參賽,完全跟他們不是一個級別了……
這想想還是感覺挺難受的。
郭黎雲倒是沒有許藝龍他們那麼難受,在一開始發現蕭然居然也來了感到意外與驚喜後。
對於蕭然能以老師的資格去參賽,更是感到滿滿的自豪與驕傲。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驕傲什麼……
而那四名蕭然並不認識的老師,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顯然,唐慶生此前就跟他們說過了。
且他們也認同蕭然這樣的妖孽天才,將與他們平起平坐地參賽。
並不覺得這是侮辱與不能接受的事……
“抱歉,我來晚了……”
蕭然無視了許藝龍等人的震驚與難以接受,對郭黎雲微微點頭後,就對唐慶生略微歉意道。
“沒事,大家也是剛到的……”
唐慶生笑呵呵地道。
許藝龍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明明他們等蕭然,已經等了十幾分鍾了。
只不過他們一開始不知道等的是蕭然,還以爲是什麼老前輩呢!
“蕭然,來坐這邊!”
這時,一個看起來身材豐腴,風韻正佳的俏婦人,眉眼含笑地對蕭然招手道。
這是四位不認識的老師中,唯一的一位女人,年紀比另外三人看起來更年輕些。
似乎只有三十歲左右。
但真實年紀,就不知道了。
“嗯。”
蕭然聞言,看了看辦公室,發現沒什麼位置了,便邁步向對方走去。
然後在俏婦旁邊的位置坐下。
兩人間相隔還是有段距離的。
但一股如蘭似麝的濃郁香氣,還是會飄散到蕭然這邊,似乎無孔不入地往他鼻子裏鑽去。
讓他不想聞也不行。
不過香氣並不難聞,也挺好聞的。
但因爲與趙青鯉有過挺長的接觸,蕭然感覺,這種濃郁的香氣並不太舒服……
‘還是青鯉姐身上那種淡雅的清香更舒服一點。’
蕭然暗暗想到。
唐慶生見蕭然坐下了,輕聲道:“好了,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簡單講兩句吧。”
“這一次的排名賽的規則,已經出來了,分別是五名學生,五名老師來比賽!”
“學生的人選,跟往年沒區別,都是在校生,以及畢業三年內的學生,都可以參賽!”
“老師的人選,則從以前必須入職五年,變成了只要在鑄兵學院待夠三年就行了!”
“也就是說,如果是學生畢業後,就入職鑄兵學院,也算在學院待夠三年的老師!”
唐慶生還沒說話,坐在蕭然旁邊位置的那個俏婦,笑吟吟地說道:
“這還不能理解嗎?”
“因爲我們江南鑄兵學院出了個妖孽啊!”
“才17歲就成了九階鑄兵師!其他學院怕了啊!”
“他們又找不出其他理由來限制蕭然,那就只好改變規則,讓我們自己將蕭然給換成老師的名額去參賽!”
“這樣的話,他們那邊的老師差不多也有八階九階的水準,也不至於會被蕭然給碾壓了,還有點勝算!”
“而我們明知這是一種陽謀,卻也不得不這樣做!”
“因爲我們老師的水平,比起京城鑄兵學院、魔都鑄兵學院等前三名,還是差了一些。”
“而比賽當中,老師比分佔比還是更高一些的。”
“爲了有把握上升一個排名,我們只有這樣做了!”
聽到這俏婦的解釋,許藝龍和卓不凡以及另外兩個畢生學長,不由恍然大悟。
明白了原因。
“嗯,事實其實差不多應該是這樣!”
唐慶生微微點頭,又補充着解釋道:“但其實他們不改變規則的話,也問題不大,畢竟老師的比賽佔分最高。”
“即便蕭然能橫掃其他學院的學生,影響其實也不是特別大!”
“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做,其實還有兩點原因,一,是爲了保護學生,免得他們的學生在與蕭然的比賽中,被打擊的太厲害,留下心理陰影,弄出問題!”
“二呢,也是他們那些老師,也想跟蕭然比試比試!”
“面對他這樣的萬古不遇的妖孽天驕,他們知道自己遲早會被蕭然甩在身後,望塵莫及!”
“自然的,誰不想青史留名?”
“那唯有趁蕭然還沒徹底成長前,擊敗他,以後必然要在史書中留下一筆!”
“而他們是成名多年的老前輩,又不好沒理由地去找蕭然挑戰比試,拉不下這個臉!”
“便想趁這個機會,順其自然地與蕭然一戰,又師出有名,又光明正大,不落人口舌!”
聽完校長的分析,衆人都覺得有道理。
那俏婦嫵媚地向蕭然拋了個媚眼,嬌笑道:“這麼說來,還真有道理,我都忍不住想跟蕭然小朋友比試比試了,哪怕輸了,人家也樂意呢……”
“別發騷了!”
坐在她旁邊的一個留平頭的中年男子聞言,語氣冷硬地說道。
“哼!關你屁事!”
俏婦聞言,沒好氣地白了這平頭男子一眼,隨後扭過頭去不管他,小聲咕隆了兩字,就笑吟吟地盯着蕭然看。
看得蕭然都覺得有點不自在。
對方這眼神,太過有侵略性了,彷彿要吃了他一般。
郭黎雲坐到一旁,看到這一幕,秀眉緊蹙,感覺不滿,但又不敢說什麼。
“哼……”
這時,一聲莫名其妙的輕哼聲響起。
那俏婦人頓時感覺渾身發冷,如墜冰窟。
他看着蕭然,美目中充滿恐懼,連忙轉過身去,不敢再那樣看蕭然了。
正襟危坐起來,跟個小學生一般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