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打聽到有人要成親的事情,墨玄離的計劃就改變了,他打算直接找那對新人,想辦法混進隊伍。

    但是從喜事鋪中打聽到消息是新人只留下銀兩,然後離開辦事了。

    所以他們也只能第三天的時候再看。

    當天晚上暫時住在客棧,第二日一天的時間,幾人就打算打聽城內其他出事的人家。

    但是過程極爲艱難,消息少不說,更多的是打聽到了卻聽聞早就有人來調查過,所以面對他們的時候都完全不耐煩了。

    這一點齊伊也沒辦法,那時候他心中滿滿的情緒,所以找了很多所謂的高人,他也不知道在他們之前的會是誰。

    最後他們找到七八年前的一家,算是能查到的最久遠的一家了。

    等他們敲開門,果然又是一句。

    “怎麼又來問,我們家少爺都死了很久了。”

    墨玄離和齊伊有點懵逼,怎麼這家新郎也死了嗎?

    齊伊眼神瞬間就變了,似乎被刺激了一下。

    顧白卿看到這情況,只能上前誘導劇情發展,墨玄離還是太實誠了,眼前這個下人明顯知道的很多,既然不是主人家,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塞銀子。

    果然下人看到銀兩之後,彷彿已經習以爲常的操作,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我們家少爺也是可憐人,七年前歡歡喜喜迎娶自己的心上人,沒想到心上人半途就在轎中自殺了,滿衣服的血啊,可嚇人了,後來才聽說女子是被家人強迫的,人家根本不願意嫁人,少爺就以爲是因爲自己想娶姑娘,給了豐厚的聘禮才導致姑娘家非逼着她出嫁,最後才害的姑娘香消玉殞,少爺因此揹負了巨大的良心債,姑娘家人也傷心搬離了,再加上週圍人指指點點,就一段白綾撒手人寰了,都是可憐人啊。”

    聽完整段,齊伊唏噓不已。

    墨玄離微微皺眉問道:“確定是自殺?”

    “之前那道人也跟你問了一樣的問題,這哪裏知道,反正就是脖子上拉了一個口子,我聽說最近又出了一起,還有人想要成親,簡直不要命了。”

    齊伊忍不住問道:“這裏真的有新娘詛咒?從七年前就有?同樣的死法這些年都出現很多次了,你們城主都不管嗎?”

    下人臉色微變,“什麼詛咒,我不知道,就是姑娘不想嫁唄,成功成親的又不是沒有,還是讓逝者安息吧,別再折騰我們了。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走吧。”

    說完就趕人了。

    等回到客棧,墨玄離一直沉默皺眉的,似乎有什麼想不通。

    顧白卿知道硬想也沒用,只有抓到兇手的時候才能從兇手口中得到真相,於是道:“別想了,明日我們就可以去找那對新人了,到時候直接抓兇。”

    “不是……”墨玄離猶豫了一下問道:“師尊,你不覺得整件事情充滿了不對勁的感覺嗎?”

    顧白卿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原文交代的很清楚啊,就是不甘心的亡靈變成了魔物,瘋魔了開始無差別報復而已,想必追查到了這麼多家,墨玄離心裏也該有數了纔對,還能有哪裏不對勁啊。

    “師尊……弟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這踏星城內的人似乎都在隱瞞着一件事情,他們似乎知道新娘詛咒,而且不希望外人干涉,當我們問起他們家中去世人相關事情,他們都願意配合,可是他們配合的點,卻是往意外或者算命這種情況靠,只有最初的小妍弟弟說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話,但是一旦說到新娘詛咒,就……”

    顧白卿想了想道:“也不難理解吧,有些地方就是排外的,而且害怕跟什麼詛咒扯上關係,會弄臭踏星城的名聲。導致他們的姑娘都嫁不出去,他們踏星城以城主爲首,城主又是傳聞的修道之人,自然更加相信城主多於外人。”

    “可是……我們去過這麼多人家……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家的姑娘出事的時候,他們竟然沒有一家會怪罪男方家,甚至連懷疑都沒有。除了七年前那個叫薛彬的自殺了,其他新郎都還活的好好的,只是一直沒有再成親。那樣子就彷彿是……”

    說到這裏,顧白卿突然腦子一陣激靈,他知道墨玄離想要說什麼了。

    一般情況下,出了這樣的事情,雙方人家都會爭吵纔對,但是這些女方家都沒有,彷彿知道肯定不是因爲男方而出的事情。他們忍痛默認了孩子的死亡。

    七年期間發生了多次,哪怕第一二次沒有人警覺,之後呢……爲什麼不完全禁止,就算城主自己解決不了,難道爲了面子拿城內的姑娘生命做賭注,就是不肯求助外援嗎?

    只可惜原文對城主描述不多,在原主的記憶中更是沒有這個人,畢竟只是挑戰了一次,都不算認識,但是就原文的三言兩語可以判斷出,這位城主不是爲了面子會不顧城民的人。

    顧白卿看這一段劇情的時候沒想這麼細,但是真的參與調查的時候,深入思考,就覺得的確充滿了違和感。

    但是原文結局在這裏,會不會是他們想太多了?

    顧白卿不敢斷定,只能道:“先想想明日的事情吧,是直接替換新人,還是在一旁守着。”

    墨玄離擡起頭,皺眉道:“我想那對所謂的新人可能目的跟我們一樣,也許就是在我們之前的那些道人準備的陷阱。”

    墨玄離猜測不無道理,要不然挑這裏辦喜宴,實在是有些沒腦子了。

    次日一早,他們早早來到了喜事鋪,看着標準的迎親隊伍已經準備好了,跟夥計打聽新人在哪裏,就給指了不遠處的客棧,說是去裝扮了。

    這樣敷衍的做法,更像是一切目的爲了接親這一幕了。

    讓齊伊守在隊伍處,以防萬一,師徒兩人就跑去客棧找人。

    終於尋到一間房間時,還沒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吵鬧聲。

    一個女子的聲音脆生生的叫道:“我不要。”

    “不行,把衣服脫下來,你若是不脫,就別怪我親自動手了。”

    “啊!救命,色狼!”

    門外兩人臉色一變,直接砰砰砰敲門,但是裏面還是不斷的傳來女子逃跑一般的叫聲,似乎根本不想理會門外的人,或者也根本不認爲外面的人會聽到裏面的聲音。畢竟除非修道之人,誰能聽見大門之後拐彎的裏間發出的動靜啊。

    最後門外兩人自然是見義勇爲,一腳踹開了門,衝了進去。

    “什麼人!”只見一黑衣男子反應極快,轉身的瞬間,透着聖光一般的劍直接朝着衝過來的人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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