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騙師尊,他的靈力是真的不夠帶,而且他也不想在狀態差的情況下,帶着師尊回來冒險,也許現在的師尊有靈力很厲害,但是不知道何時師尊的靈力就會消失。還是讓師尊跟着大家最安全。
剛剛一個喘息的功夫,就有危險襲來,神九變直接被提了上來,反手一揮,一個低等魔物就在劍下化爲灰燼。
墨玄離飛高一看,就看到每一座浮島上竟然都有一個小型的魔界法陣,各處都傳來了戰鬥的動靜,看來這纔是那些魔族潛入的真正入口。
他們到底想幹嘛?趁着調虎離山攻擊修真界,但是按理說留下既然是戰鬥力不強的,就算出了事,對整個修真界的損失其實並不多,反而會激起修真界的怒火。
墨玄離有點搞不懂他們這樣做的道理。
而且奸細既然都被抓了,哪裏會有這麼多法陣出現,難道是有奸細逃避了神隱族法陣的吸引,想到這裏墨玄離臉色白了白,極有可能,自己不也是沒有被吸引過去嗎?
墨玄離立馬朝向紫霄宗戰鬥爆發最大動靜的地方衝去,很快見到了符治儀。
“二師伯!”
“你小子回來的真及時啊,大鬼沒有,小鬼難纏,他們在有目的的抓人,去傳送陣阻攔!”符治儀一邊擊退魔族一邊說道。
墨玄離立馬明白了符治儀的意思,飛向了傳送陣,過去的瞬間,就看到了兩個女子的身影。
墨玄離大驚喊道:“師姐!”
轉眼間,墨玄離已經衝進陣法,只見有過一面之緣的魔族少女手擒住雲月的脖子,冷笑一聲。
“墨玄離,我們後會有期!”
不等墨玄離的鞭子甩過來,陣法已經啓動,兩人就這樣憑空消失在墨玄離的面前。
墨玄離大驚大怒,瘋狂的想要改變陣法,救回雲月,但是這個陣法,憑着墨玄離知道的辦法,只能毀掉,無法啓動。
眼看着又有一些被圍攻的弟子要被抓進陣法之中,墨玄離突然靈光一閃,直接衝過去抓住了幾個魔物,然後假裝被擒住,魔物本身沒有多少智力,見抓到了人,就要帶着墨玄離一起傳送,但是光芒閃現,只有魔物被傳送走,墨玄離卻留在原地,他想不通,卻已經無能爲力,爲了防止其他同門再被抓走以及其他魔物逃走,只能揮舞着神九變,瞬間毀掉眼前的陣法,然後再去救同門。
等到墨玄離幫助四個浮島毀壞陣法救下人之後,其他修士才趕了回來。
那些魔族先是調虎離山把戰鬥力強的全部吸引走,然後利用大量的低等魔物搞人海戰術,不懼犧牲,專門圍攻年輕弟子,並且把人擄走,簡單粗暴,但是卻很有效。
等殘留的魔族全部清繳之後,才發現被抓走的大部分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只是實力不太行的修士。
其中包括了太虛殿的宗雪貞,天照宗的何子驍,所有仙門至少有一到兩人失蹤,基本都是跟掌權人有關聯的,都是非救回來不可的身份。
以此可以判斷,他們根本不是來救被抓的奸細,也不是來進攻挑釁,他們這是來修真界抓人質來了。
墨玄離見所有浮島都有支援之後,立馬趕回自己的紫霄宗,一回來就被南梔迎面抓住衣領,“雲月呢!”
墨玄離自責,內疚,他甚至沒有看見雲月最後的神情,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南梔怔愣着,也難得失去了分寸,“她只是一個醫修,她這麼弱……”
師姐弟兩喪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辦。
突然一道聲音冷哼道:“喪什麼氣,他們搶我們紫霄宗的人,我們就一定要把人再搶回來!再狠狠教訓他們!回頭,就跟我殺去魔界!”
兩人一回頭就看到褚飛帶着剛剛險些被抓的弟子,黑着臉走了出來,對於被戲耍這件事情,他們這些戰鬥力強的幾乎都氣得半死了。
“師尊……”南梔咬着牙道:“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墨玄離也看着褚飛,雲月師姐是紫霄宗第一個對他友善的朋友,是很重要的師姐,他必須去救她。
“等他們商議好。”褚飛關鍵時候還是冷靜的,皺眉道:“雖然浪費時間,但是這已經不是一個宗門的事情了。我正要送他過去一起接受調查。”說到這裏,褚飛還是冷笑一聲道:“若是他們只會浪費時間,那我們就自己去。走吧,去太虛殿,二師兄四師兄都去了。”
墨玄離目光一閃,還是跟上了褚飛的腳步。
但是南梔卻沒有跟上。
南梔低頭看了看手腕,上面有若隱若現的金色靈氣線,喃喃道:“這次,絕對不讓你一人陷入危險!”隨即叫來一個弟子,吩咐了幾句,等小弟子露出驚恐的面容時,南梔已經御劍消失了。
墨玄離隨着褚飛飛入太虛殿廣場,就看到遠遠堆積成一座小山的魔族魔物屍體,一個陣法圈住了所有的屍體,而神隱族的人正在施法。
墨玄離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不遠處臺階上長身玉立的顧白卿。
本能要下去,卻還是提醒了褚飛一聲。
褚飛看見,就帶頭飛去找顧白卿,墨玄離緊隨其後。
顧白卿很快注意到了他們,擡頭看過去,目光中直接越過褚飛,看向後面的墨玄離。
一身白色錦衣早就在打鬥爭沾上了灰塵和血跡,還有劃破的地方,可見在他們回來之前,他經歷過一番難纏的戰鬥,不過應該沒受傷,因爲身姿仍舊挺拔如松,完全不顯得狼狽。
湊近之後還能看見臉頰上沾着血。
血濺到了鼻樑上,剛好掩蓋了鼻樑側邊的一顆小痣,原本那是墨玄離魅力的風情所在,現在只剩下肅殺之意,卻帶着衝擊一般另類美感,再加上不肯擡起的眉眼,只留下棱角分明的面容輪廓,繃緊的下巴,讓整個人都有些冷硬。
大概是經歷了這一次的烏龍事件,想着小徒弟這些時日都是那樣看待自己的,顧白卿也覺得有些不自在,甚至覺得看着這樣的墨玄離有些難以言喻的陌生,比起那個跟他做過各種不可描述事情的小魔狗而言,眼前的這個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不遠處,那種明顯的存在感還是侵襲了過來,更加讓他心臟緊縮,莫名緊張。
“師兄,你怎麼在這裏?”褚飛帶着墨玄離和一名弟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