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雪舞冬臨 >第59章 058夢境沉浮,滄海桑田
    櫻芸蝶夢的夢境是那麼的美麗,如一場纖塵不染的櫻花雨童話。

    夢境中,櫻芸蝶夢離風前落越來越遠,雖然風前落風速般行走,但依舊夠不到蝶夢的身影。

    眼見櫻芸蝶夢消失在櫻花樹燦漫飛舞的遠方,而無望,風前落又不見芙幽的身影,便只好順着來時的路走出了蝶夢的夢。任蝶夢在她的夢境王國與心愛的男子相生相守,他不想打擾或阻止一個完美女人的心夢。

    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夢一方面是虛幻無情的,一方面也是現實生活的寫照。

    櫻芸蝶夢在她的夢中是那樣的快樂,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與她的王子過着天使一樣的生活,白首不相離。這是她的心聲。而現實中,她與她的王子相離別,異地而居,不能相見,可見她的苦楚。但這種苦楚是不能向任何人訴說的,如同一個沉入深藍色海底的祕密。

    小人魚公主優美低沉又醇美的歌聲,很美,很美。乾淨清新,旋律很好聽。海鳥們着了魔似的傾聽。這首歌裏的愛情是一種很舒服的狀態,像踩在雲端般,很夢幻。我們明明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總能心有靈犀。像夏天的風,吹在臉上,溫暖又舒服。

    《許諾日記》

    雨萊哥哥,我愛你從來沒有改變過。每次看到你,和你在一起,都從來不覺得膩人。看不見你的笑,我怎麼睡得着。便是對你最真的喜歡。寂靜的夜晚,雪花飄過窗棱的那一瞬,總是記起你我在一起的歲月。彈奏起豎琴,心情跟着音樂一樣起起伏伏,浮浮沉沉,或哭或笑,總是屬於我的悲傷與快樂。

    曾今的喜歡,是掏心掏肺毫無保留。現在的喜歡,是再怎麼衝動也依然帶着鎧甲有所保留,請原諒不再勇敢的我。

    在我心中,他是詩人般的存在,她的詞,他的詩,句句首首都美絕了。

    曾今有多少人被他打敗過?又有多少韶華女人因爲他而寂寞秋殤?漫漫黑夜,得到就珍惜,失去就忘記。

    有些人的青春像梔子花般美好,但也有一部分人的青春因爲成長的艱辛而夾雜着苦澀的味道。年少的喜歡就如這朵梔子花,有些單薄,但卻彌足珍貴,值得一生去銘記。

    我喜歡的生活就像一杯奶茶,溫溫柔柔,隨意自在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年冬季。其實,時間纔是最好的解藥,受了傷,只需要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靜靜地等待,等待時間的洗禮,抹去傷痛。

    很多人因爲孤獨而談戀愛,卻因爲一場戀愛而變得更加孤獨。寫下這句話只爲證明當初的你愛得並不糊塗。陪我到以後,溫暖而深刻。

    曾今有人說:“這世間哪有什麼不藥而癒,只是久病成醫罷了。”每個人的傷,只有自己能治癒,其他人都不可以。

    你心裏的這個女孩,是卑微的,無助的,也是最令人心疼的。三角戀的感情,最是心酸。後來,你少了尷尬,我少了肩膀。再回首往事時,才發現,成長後的我們都一樣。喜歡你,也成爲我心底無法說出口的祕密。

    人生中,有許多種愛,但別讓愛成爲一種傷害,人生也有很多種緣分,但有些緣分註定要失去的。

    冬臨雪宮。

    風前落從沉睡中醒來,只見櫻芸蝶夢依舊睡得很怪異,表情時而快樂,時而憂心,而千里芙幽臉色越來越蒼白與虛弱,眉心緊皺。

    紫檀木雕花大牀旁邊,站着兀神醫,正爲芙幽把脈。雷卓旭趴在房中央的桌子上頭,似乎是沉睡了,定是進入了芙幽的夢。也好,只有他能救芙幽了。桌上的水果茶飄出清香,看來是善心的傾如又重新煮了一下。

    風前落問兀神醫:“芙幽怎麼樣了?”

    兀神醫兩眼微微眯縫着,臉色發青,搖搖頭,似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憂愁。他道:“公主可謂危險重重,這就要看玉卓少爺能否與宮主心意相通找到她了?”

    心意相通?!風前落似有不解,又問:“芙幽可否是在夢中受傷了?”

    兀神醫兩眼輕擡,稍稍望了一下天花板,憂愁又冷靜道:“是的,她遇到千里世家的大仇家了。”風前落雙眉緊皺,唏噓問道:“那是誰?何人有如此本事潛入芙幽夢境,致使她傷成這樣。若我知道此人在世,我定不放過。”

    兀神醫只道:“難說啊!難說啊!”

    這個人可真是怪異,口頭禪除了“不可說,不可說”就是“難說啊,難說啊”。風前落真拿他沒辦法。

    雷卓旭在睡夢中進入了一片漆黑的森林。

    無邊無際的黑暗涌來,遠方似有野獸類在哭號,走着走着,雷卓旭心頭不禁一涼,好像在這個陰森的死林深處,空氣中土壤裏隨時都可能會殺出恐怖的鬼怪似得。

    “芙幽,芙幽……你在哪?”

    雷卓旭在暗黑的林子裏一遍一遍地尋找,可是吶喊了無數聲都不見任何動靜,只有黑風吹動樹葉的聲響和蟲子翻騰飛舞的“嗡嗡”聲,或是無數毒蛇在黑暗中吐信的“絲絲”聲。這林子太安靜了。但凡是安靜下面都埋藏着深深的殺機,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悶熱。

    那邊,千里芙幽正與暗夜絕魔抵抗。

    暗夜絕魔雖然借芙幽之手恢復了真身,但卻因芙幽的強大術語生生失去了一隻手。他正在傷痛中哀嚎。他的嚎叫聲響徹雲霄,驚起一羣黑烏鴉簌簌從死林深處飛向無邊黑暗的天際。

    這一聲嚎叫驚動了在死林西邊尋找芙幽的雷卓旭。

    他迅速以閃電雲霆之勢朝號聲處奔去。

    嚎叫完,暗夜絕魔又揚起邪惡的笑臉,吐出猩紅的舌頭,舔舔嘴脣朝芙幽說:“尊貴的千里大公主,不可一世的金族女王,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中,想過怎麼逃生嗎?”

    千里芙幽正在養精蓄銳,準備與暗夜絕魔奮力一拼,根本沒想說話,去搭理這個惡人。只道:“滾。”

    暗夜絕魔不知又在使用什麼邪術,他擡起那隻沒斷的手臂,向空中狠狠一指。一羣有着邪惡黑羽的烏鴉便以雷霆之勢向芙幽飛來,勾着長長的尖尖的喙,兇狠非常,而且不止兩三隻,起碼有幾百只之多,氣勢洶洶,非常危險。

    千里芙幽席地而坐,金衣上的絲帶飛旋起舞。想到自己一生生活的無憂無慮,衣食無憂,錦衣玉食,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竟栽在這個素未謀面的大魔頭手中,真是可悲。可她不是這麼容易認輸的女子,她要反抗,要反擊,要拿出她雪宮宮主的魄力,那就是絕不認輸。

    “花好月圓,與子偕老。江海澎湃,小泉溪語。以己之力,還施彼身。化劫重生,萬事大吉。”千里芙幽用柔嫩雙手在胸前施法,念着這個舒心咒的咒語,那羣黑漆漆的烏鴉在她的頭頂馬上化成了一片烏黑的濃煙,並慢慢消散不見了。

    “很好,已重傷的你又敏捷的破了我的黑鴉咒。真是了不起。”暗夜絕魔哈哈大笑道。“只是你還有什麼絕招破我的狂蜂咒。”說着,他黑袍翻卷上天際,頓時,烏雲密佈,狂風呼嘯,雷聲轟轟,閃電一閃即逝,幾百萬只巨大黃蜂從黑漆漆的天際密密麻麻的向她襲來。

    怎麼辦,她已重傷。在這個緊急時刻,她算了一下,這幾百萬只黃蜂基本上用了這個大魔頭二分之一的魔力,以她一己之力,她只能抵擋三分之一。但這三分之二基本上能把她的骨頭都啃光。

    該怎麼辦?這個危急時刻,她幾乎不能動彈,便只能等待殘酷命運的降臨。

    不——她不能服軟,她一定得抵抗。

    她積聚畢生的內力在胸腔裏,雙手準備施法。施法前,胸腔一陣苦悶,一口血從口裏噴出。她幾乎不能使用任何內力了,因爲舒心咒已用了她畢生的心血。

    冬臨雪宮。

    見千里芙幽嘴角又溢出了血紅的液體,浸染衣被,風前落着急地問兀神醫,“該怎麼讓芙幽醒來,或是爲她儘快療傷。”

    兀神醫沉思了一陣,道:“有是有一法子,但是……”

    風前落按捺不住了,道:“究竟是什麼法子,快說,現在這個緊急時刻什麼法子都得一試了。”

    兀神醫吞吞吐吐說來:“是倒是個有效的法子,但要兩個人是夫妻,不然有損公主清譽。”

    原來兀神醫吞吞吐吐不說的法子是讓兩個人脫光所有衣服,包括褻衣褻褲,要兩人□□地呆在浴桶中,藉助藥水的效力,爲公主打通七經八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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