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爲什麼你們都要把我當成棋子,爲什麼都要逼我!
秦虎陽握緊拳頭,紅色的靈力匯聚於拳峯,
咚————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那金紅色的石柱上,震得整個寢殿都搖晃了幾下,
咚————
又是一拳,巨大的聲響在夜空中迴響,秦虎陽的拳頭上淌着鮮血,可他一點也不在乎,原來這麼多年,在義父心裏,他始終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就連這次婚約,義父也是滿心裏都是魔都的地位和榮耀,絲毫不顧及他的想法就把他推了出去,真是可悲啊。
秦虎陽冷笑幾聲,靠在柱子上微喘着,再次一口烈酒灌入喉嚨,可這酒,並不能平息他內心的怒火與淒涼。
“有痛苦不如大聲地吼出來吧,別藏在心裏。”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一隻略微冰涼但很柔軟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是阿姐!虎陽扭過頭,臉上帶着些許歉意。
“姐,抱歉,大晚上的把你吵醒了。”
玉蘿微笑着瑤瑤頭,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打開頂層的盒蓋,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這熟悉的味道,是秦虎陽最喜歡的蓮子雪糯米粥。
“傻弟弟,晚上都沒有喫飯,肯定餓壞了吧!”
秦虎陽瑤瑤頭,他現在很苦惱,什麼也喫不下。
玉蘿看他這個樣子,略微愣了愣,她馬上安慰道
“姐知道你心裏苦,可是看你這個樣子,姐姐會心疼的,好了,咱先回屋,慢慢說。”
玉蘿推着虎陽進了他的寢殿,微黃的燭火間,姐弟二人對坐着,玉蘿忽然注意到秦虎陽的右手好像有鮮血在往下滴,很緩慢。
玉蘿並沒有太喫驚,魔都的戰士受點傷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她臉上異常平靜,但眼神裏滿是關切。她注視着虎陽的眼神,他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一切事情都瞞不過她。
“把你的手拿過來我看看。”
玉蘿很自然地拿起他的手,拿出一個豆綠色的小瓷瓶到了些黃色的粉末在他的傷口出,那是專門治療傷口的活血草粉末,能讓傷口在短時間內癒合,是靈脩者們隨身攜帶的丹藥之一。
雖然藥粉撒在傷口上劇痛無比,可秦虎陽練眼都沒眨一下,這種疼痛他早已經習慣了。
上完藥,玉蘿忽然很認真地看着秦虎陽,
“小虎,你有什麼話別擱在心裏,從小你就喜歡什麼事都對我講,現在,我想聽一聽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可以嗎?”
秦虎陽的眼神一下變得溫柔起來,手指在桌子上劃了幾下,同樣認真地看着玉蘿,
“姐,我對那個藍蓉兒沒感覺,義父是不是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
玉蘿拿起一隻碧玉碗盛了一碗粥遞到秦虎陽面前,
“我想你可能誤會父君了,在當時那種情況,我們也只能屈服啊,姐姐爲你感到驕傲,沒有你,魔都可能在頃刻間就要覆滅了。好了,盡顧着說話了,你快喫點粥壓壓肚子。”
秦虎陽握緊了拳頭,這次的事情說到底還是他太弱了,纔會淪爲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內心的不甘之火一下燃了起來,待他日定要一雪今日之恥!
玉蘿見秦虎陽不肯動,便親自拿起那青玉勺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
秦虎陽還是張口喝下了那勺粥,玉蘿輕笑道
“這就對了嘛,喫飽了纔有力氣修煉呀,姐姐知道你的心氣,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終於,秦虎陽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也只有在姐姐面前,他才能稍稍放鬆一下。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姐姐明天在來看你。”
玉蘿起身輕輕走了出去,剛合上門,又把門打開,探頭囑咐道
“粥記得要喝完哦!”
秦虎陽剛送進嘴裏的勺子又拿了出來,朝玉蘿扮了個鬼臉。
玉蘿會心一笑,合上門離開,她清楚,自己的弟弟已經從陰霾中走了出來,她也可以稍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