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口,喧譁的大廳突然安靜下來,華豐執行總裁就見江默拿着話筒站在了大廳的圓形舞臺上。

    “各位來賓,請安靜,我們總裁有話要帶給各位貴賓。”

    聽說華豐總裁有話要說,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的看向舞臺上。

    沈夢君也壓制住了怒氣看向舞臺上的江默,江默繼續往下說。

    “衆所周知濱海盛宴已經完美舉辦了三年,這是第四給年頭,爲了感謝各位嘉賓的光臨和大力支持,我們總裁特意錄製了一段VCR,對參加盛宴的嘉賓表示感謝。”

    江默說着話他身後的超大液晶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段畫面。

    一片廣闊的冰天雪地中,直升機轟鳴着出現在視野裏,喜歡滑雪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加拿大哥倫比亞山脈的CMH直滑。

    直升機盤旋後停下,身着滑雪服的男人從直升機上走下來。

    滑雪服和裝備把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楚長相,男子身材高大健碩,可以看到他不是老頭,也不是什麼有隱疾的人。

    他對着鏡頭比劃了一個手勢,低沉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歡迎大家參加濱海盛宴!祝各位玩得愉快!”

    他是用德語說出這句話的,聲音低沉磁力非凡。

    所有人看着屏幕上的華豐總裁瀟灑的身姿從滑雪道上俯衝而下,身姿矯健,如同游龍,雪花滿屏,大廳裏沉寂安靜。

    蘇慕白放下一直端着的紅酒杯子,輕輕拍手,安靜的衆人反應過來,雷鳴般的掌聲在大廳響起。

    沈夢君和賀東興看着屏幕目光沒有辦法移開,華豐總裁竟然是這樣年輕的一個人,真的出乎他們的想象。

    身旁傳來一個諷刺的笑聲,“剛剛那誰不是說華豐總裁是有隱疾的老頭嗎?打臉了吧?哈哈哈!”

    沈夢君一張臉漲得通紅,忍不住反駁,“這也許是個幌子,說不定這人壓根不是華豐總裁,而是他找到替身呢?”

    和沈夢君對嗆的夫人冷笑,“有些人就是不願意相信事實,非得把美好的說成醜陋,非得把別人往塵埃裏貶低,品味低劣,死不要臉,沒有關係,你自己高興就好。”

    被人對嗆讓沈夢君氣得夠嗆,賀東興瞪了她一眼,她壓下心頭的怒氣,目光怨毒的看向鶴立雞羣的莫宛溪。

    都是這個小賤人,讓自己的侄兒丟盡臉面,連帶着自己也被人諷刺,她什麼時候丟過這麼大的臉?

    真是氣死她了,這筆賬她記住了,莫宛溪,你等着,以後有你好看的。

    濱海宴會一直到凌晨才結束,主辦方爲參加的賓客準備了房間,莫宛溪沒有回去也留了下來。

    她給鴨子七少發了信息,“我今天晚上住在華豐,不回去了。”

    鴨子七少秒回:“知道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非常成功,謝謝你的幫忙,也得感謝蘇慕白,要不是他替我解圍,我今天晚上肯定要出大麻煩。”

    “是嗎?”賀煜城翹了一下嘴角,電話響了,他接通,蘇慕白的聲音傳來。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現在你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麼點小事情,不就是動動嘴皮子嗎,還天大人情,你要點臉好不好?”賀煜城不留情的頂回去。

    “這是小事情嗎?因爲你我得罪了你大哥大嫂,得罪了莫振東,得罪了沈柏豪,我得罪這麼多人,你就輕飄飄的一句小事情就想打發了?賀老七,你也太無情無義了吧?”

    蘇慕白抗議。

    “得了吧,別賣慘了,我知道你辛苦了,我感謝你的幫助,以後請你喫飯,這總可以了吧?”

    “就請喫飯?你怎麼這麼摳呢?”蘇慕白氣得差點跳起來。

    “愛喫不喫,不喫拉倒!”

    “哎喲,老七,你太壞了,太讓人無語了,這朋友沒得做了!蘇慕白誇張的叫起來。

    賀煜城嗤笑,“出息!“

    “好了,我不賣慘了,我說老七,你幾個意思,爲什麼要突然搞那麼一段VCR出來,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啊?”

    “你認出來了嗎?”賀煜城反問。

    “我隔着屏幕就聞到了你的騷味,還用認?”蘇慕白嘴毒得不行,“對了,你是爲了莫家小妞才決定這樣做的?”

    “不全是吧。”

    “得了別否認了,我知道你是爲了她,你就不怕明天的頭版頭條?我可提醒你,要是有人把你的畫面進行放大分析,保不準你會露馬腳的。”

    “放心吧,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的。”賀煜城非常肯定的回答。

    “還有件事我想提醒你,莫振東今天晚上丟了這麼大的臉,肯定會遷怒你的莫小姐,我有預感,那對小三母女一定會想辦法說服莫振東繼續留在莫家,這樣一來你的莫小姐豈不是做無用功了?”

    “嗯,我也這樣想過,莫振東今天晚上一定會留下小三母女,不過他明天一定會改變想法的。”賀煜城非常肯定的回答。

    莫家,莫振東陰沉着臉坐在沙發上吸菸,孟麗娟和孟薇薇母女坐在他對面流淚。

    母女倆回來到現在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把今天晚上出醜的事情都推到了莫宛溪身上。

    口口聲聲說莫宛溪不顧大局,心機歹毒,就因爲自己不痛快,就不顧父女之情,這樣敗壞莫振東的名聲。

    莫振東想到盛宴上莫宛溪咄咄逼人,寸步不讓的情形,心裏的怒火早已經熊熊蔓延。

    孟麗娟對莫振東不是一般的瞭解,添油加醋的繼續進讒言。

    “我和微微搬出去沒有什麼,反正我們在外面已經習慣了,我們只是擔心你,宛溪這樣不顧父女之情養育之恩聯合外人針對你成功後,以後肯定會變本加厲,這樣一來,你以後在她面前還有什麼威信可言,且不是她想怎麼對付你,就怎麼對付你了嗎?”

    這話說到莫振東心裏去了,想到自己在盛宴上被人用異樣目光看着的情形,莫振東咬牙切齒的從嘴裏迸出兩個字,“她敢!”

    “她有什麼不敢的?你看看她今天晚上有多猖狂?污衊我們綁架她,還敗壞你的名聲,我想想你當時被那麼多人不恥,心裏就難受到極點,如果可以我寧願一輩子不出現在你面前,都怪我和微微,振東,你保重,我和微微這就收拾東西搬走。”

    孟麗娟說着裝模作樣的要和女兒去收拾東西,莫振東叫住她。

    “你們不用搬出去,繼續住在家裏,我倒要看看那個孽障她敢怎麼樣!”

    “這樣不好吧?”

    聽莫振東這樣說孟麗娟和孟薇薇心裏高興到極點,嘴上卻一副婉拒的樣子。

    “有什麼不好的?那個孽障以爲勾搭上蘇慕白就能讓我屈服,她想錯了,這是我家裏,我願意給誰住就給誰住,蘇慕白管天管地,還能管到我家裏來不成,退一萬步說,大不了我以後不帶你們去參加那些宴會就行了。”

    莫振東既然這樣說了孟麗娟和孟薇薇也就勉爲其難的答應繼續住下來。

    回到樓上房間,母女倆相識而笑。

    孟薇薇吐出一口氣,“媽,薑還是老的辣啊,我太佩服你了!”

    “這有什麼?莫宛溪那個小賤人,竟然這樣算計我們,和我作對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她一定會和她媽一樣死無葬身之地的。”

    “媽,慕念雪不是病死的嗎?”孟薇薇聽孟麗娟這樣說忍不住插句嘴。

    “病死?呵呵,你動動腦筋吧,慕念雪這樣的身體可能病死嗎?那是因爲我動的手腳。”

    門口保姆阿姨做了宵夜,端了宵夜上,正想敲門,突然聽見裏面的對話,擡起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震驚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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