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這是你早就算計好的對不對?你竟然喪心病狂的算計我,看我不打死你!”

    莫振東氣得發抖,揚起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就準備打莫宛溪。

    一隻手從斜刺裏伸過來握住了莫振東的手,“冷靜!”

    看見顧北抓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打莫宛溪莫振東憤怒的嘶吼,“姓顧的,你滾一邊去,我教訓我女兒,關你什麼事情?”

    “是不關我事情,不過如果你想另外一隻手也斷儘可以試試!”

    “你……反天了你!”莫振東自從坐上莫氏總經理的位置後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指着鼻子威脅過,氣急敗壞的瞪着顧北,顧北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

    只對視了短短几秒鐘莫振東就敗下陣來來了,悻悻的別過了目光。

    莫宛溪看見顧北出現,冷笑一聲扔下莫振東離開了。

    看着莫宛溪轉身就走,完全不管他,莫振東又氣又恨,咬牙切齒的,“姓顧的,你放開我的手!”

    顧北甩開他的手,“莫振東,我警告你,小姐的條件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就等着坐牢吧!”

    “是你教唆的她對不對?”

    “小姐這麼聰明哪裏用得着我教唆,莫振東,你自己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卑鄙無恥的事情吧!我告訴你,我現在給你留着一塊遮羞布呢,要是我扯下那塊遮羞布把你那齷齪的心思都告訴小姐,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面了!”

    顧北冷笑,“到時候你會一無所有的滾出去的!”

    莫振東的一張老臉青白交加,“姓顧的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啊?姓莫的,你一肚子花花腸子我都知道,我告訴你,我在盯着你呢,你要是再敢對小姐動花花腸子,我就不是弄斷你一隻手那樣簡單了!”

    “什麼?我的手是你……你……”

    “是我,姓莫的,慕總讓你這個低賤的東西從底層爬出來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你他媽的都做了什麼?竟然對小姐下手,我生平最恨你這種不知道感恩的王八蛋,要不是顧忌小姐,你早死幾百次了!”

    莫振東也不是喫素的,看顧北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的所有計劃都被人知道了。

    看來莫宛溪的身份顧北是知道的,不然不可能會扭斷自己的手,顧北知道莫宛溪的身份卻不去告訴莫宛溪,顯然是顧忌莫宛溪的情緒。

    他冷笑一聲,“姓顧的,你有種去告訴她啊?告訴她不是我的女兒,告訴她慕念雪揹着我在外面偷情,你看看她怎麼看慕念雪!她一定會崩潰發瘋的!”

    莫振東的無恥顧北一直都知道,他陰冷冷的,“我不會去告訴小姐這些的,到時候我只需要直接弄死你就行了,不信你試試看!”

    顧北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幹得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莫振東心裏瑟縮了一下,莫名的慫了。

    他是爲了錢可以不顧一切,但是如果命都沒有了,留着那些錢又有什麼用?

    “好,我交權!不過我的股份你們不能動一絲一毫!”

    “只要你乖乖聽話,自然會讓你安享晚年的。”顧北嗤笑一聲,大步離開了。

    莫振東是被逼上了絕路,不答應退讓,莫宛溪肯定會毫不留情的讓白海峯起訴。

    這件事肯定不會是小事情,鬧出去稍微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他在想辦法轉移財產。

    他倒是無所謂沒有臉,可是合作的賀老爺子可是一個要臉的人。

    賀老爺子在商場縱橫數十年口碑一直非常好,因爲這個鬧得沒臉,肯定不會放過他。

    莫振東左思右想只好妥協了,答應退居二線讓莫宛溪開始管理公司。

    莫振東在答應莫宛溪的時候還抱着一線翻盤的希望,那就是走出警局後就開始翻臉不認人。

    可惜他想多了,他剛剛找莫宛溪妥協,莫宛溪馬上就拿出了一份聲明文件,“爸,既然你想通了就在這上面簽字吧,我馬上會讓祕書把這個發出去公示。”

    莫證據接過聲明文件看清楚內容,氣得差點吐血,他瞪着莫宛溪,“你這是要逼死我啊?你這樣心腸歹毒還是人嗎?我養你這麼大你的良心都不夠吃了嗎?”

    莫宛溪抱着手漠然的看着他,“是誰逼的誰大家都心知肚明,從一開始我就給了您無數機會不是嗎?”

    莫宛溪掰着手指頭,“我媽剛離開沒有多久您就鬧出小三私生女,爲了私生女竟然把我趕出家門,凍結了我的卡,後來竟然帶着小三私生女搬進了我的家,您對我大概從始到終都沒有一絲父女之情吧?”

    面對她的問題莫振東作聲不得,莫宛溪自嘲的一笑。

    “雖然您對我無情,但是我從來就沒有打算對您怎麼樣,我想虎毒不食子,您怎麼樣也養了我二十多年,只要您不過分,公司你自己管理着,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甚至都想過不去管你和你的小三母女,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後來呢?我發現是我一廂情願了。”

    莫宛溪喘口氣,“從您下藥算計我開始,我就知道我不能再沉默了,您恐怕以爲您很聰明我很傻吧,竟然弄了那樣一份合同想要讓我籤,我裝暈逃過一劫,我想您就此收手我就既往不咎,可是您後來做了什麼?”

    面對莫宛溪的質問莫振東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他竟然一直以爲莫宛溪好欺負,原來從始到終莫宛溪都知道。

    莫宛溪冷笑,“您和賀老爺子做了什麼我一清二楚,您找孫國軍是爲了什麼我也知道,我今天打斷黃特助的手就是想讓你就此收手,可是您竟然還是不肯收手,實話告訴您,公司的管理權我從來就沒有打算要,但是現在,我非要不可!你也非給不可!”

    莫宛溪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莫振東豬肝色的臉變得灰白。

    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如果還有幻想那就太可笑了,他拿起筆顫抖着手在申明上籤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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