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停車場的車上,陸子涵咬牙切齒的,“陸子康這個混蛋,他怎麼不去死的?我還是太仁慈了,我應該在他做手術的時候直接讓醫生廢掉他的腿,讓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站起來!”

    “這可萬萬不可,要是您那樣做了,到時候陸董往下查到你身上就麻煩了。”英姨提醒。

    “我沒有那麼傻,我就是生氣而已,要收拾他我也不會讓自己染上一身騷的。不過陸子康這個王八蛋太不是東西,我得想辦法收拾一下他。”

    英姨建議:“小姐,收拾他這不是現成的嗎,錄音你馬上傳給陸董,聽了二少爺罵你的錄音陸董絕不會放過他的。”

    “你想多了,我爸的心已經偏沒有影了,現在陸子康受傷,我爸心疼着呢,我這個時候給他聽陸子康的錄音他不會怎麼對他,得過幾天再說。”

    陸子涵說着上了車,“先回去吧,我得去看看隔壁別墅裏住的人,都一天過去了,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別墅裏張恆靠坐在沙發上,目光陰沉沉的對着電話吼:

    “這麼說昨天晚上我們的人都摺進去了?”

    “是,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馬俊東的聲音帶着無奈。

    他還以爲收拾一個沒有什麼根基的陸子康是很容易的事情,壓根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直到現在才知道他的人竟然全軍覆沒了。

    “三個都受了重傷,一個斷了肋骨,兩個斷了腿,受傷還在其次,現在警方已經開始調查,情況不是太妙。”

    “有什麼不妙的,不就是三個人嗎?大不了讓他們坐牢不撈就是。”張恆不以爲然。

    “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可是現在不只是警方的問題,至尊一號那邊也在追責,說昨天晚上在至尊一號大斗把他們的會所破壞了,現在要索賠。”

    “這是敲詐啊!”張恆冷笑一聲,“他們要多少?”

    “至尊一號那邊已經給了一個單子,竟然有兩個價值三億的古董花瓶,還要索賠對他們經營造成的影響,總共大概要十來個億。”說到錢馬俊東的聲音小了幾分。

    “什麼?他們這是搶錢啊?誰會把真的古董放在夜店裏?他們當別人都是傻瓜啊?”張恆罵罵咧咧的。

    “這個……張總,至尊一號的那個古董應該是真的,我記得當初開業時候有古董專家曾去鑑定過。您應該知道至尊一號之所以這樣出名就是用的材料非常考究,無論是裝潢還是擺設裝飾沒有任何一個夜店可以和他們媲美。”

    十個億想想都肉疼啊,馬俊東安排的人不可能還得起這個錢,就算能還得起,這件事他們是聽命行事,他們也不會傻到要去還錢,所以最後這個錢肯定是要自己來還,不還這些東西肯定會反咬一口的。

    張恆現在偷偷摸摸的做這件事,可不能露餡,不然被陸家和賀煜城知道就腹背受敵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張恆罵着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打架肯定會有損傷,但是怎麼會雙方都受傷住院一個都沒有跑掉呢?這不應該啊?

    這裏面肯定有別的原因,他得搞清楚,“昨天晚上具體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陸子康最近迷上了至尊一號的一個女人,我安排的人以搶女人爲藉口和陸子康槓上了。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找理由揍陸子康一頓就可以抽身而退的,可是他們說陸子康帶的保鏢有一個硬茬子,見陸子康受傷後衝進來一個對三個沒有怎麼費力就把他們給撂倒了,我們的人當時直接疼暈了過去,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完全都沒有印象。”

    “一對三讓人沒有還手之力?陸家有這樣厲害的保鏢?”張恆不太相信的反問。

    馬俊東哪裏知道陸家有沒有這樣厲害的保鏢,“要不您問一下陸小姐看看?”

    說曹操曹操到,陸子涵從醫院回來直接來了張恆租的別墅。

    見陸子涵過來,張恆掛了馬俊東的電話,“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問你,陸子康隨身保鏢很能打?”

    “怎麼想到問這個?”陸子涵詫異。

    “我昨天晚上安排了收拾陸子康的人被陸子康的保鏢給打,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至尊一號那邊不依不饒說幾個億的古董被砸壞了,還影響他們的經營要索賠,要十多個億呢,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所以問問你。”

    陸子涵聽張恆這樣一說臉色變了又變,“十個億?你安排的人都住院了?這怎麼可能?陸子康身旁不可能有這樣厲害的保鏢,難道是賀煜城的人乾的?”

    張恆一下子坐正身子,“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但是賀煜城的保鏢都是僱傭兵,一個頂十個這種。”

    “賀煜城爲什麼要幫陸子康?”張恆問。

    陸子涵想了一下才開口道:“也許……也許他知道了我們要收拾陸子康?沒有道理啊?賀煜城怎麼會知道我們要收拾陸子康?難道他盯上了你?”

    張恆不相信陸子涵的猜測:“胡說八道!我回來的事情很隱祕,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而且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賀煜城昨天晚上人已經去了德國,陸子康出事時候他人剛剛上飛機,這件事決不可能是賀煜城乾的。”

    張恆這樣說陸子涵也覺得這件事和賀煜城沒有關係,“這樣好了,我去調查一下陸子康身旁的保鏢,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保鏢,我們想辦法弄死他!”

    張恆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再去弄死人,他滿腦子都是賠償的事情,也沒有心情和陸子涵囉嗦:“你先回去吧,以後沒有我的許可不要擅自過來。”

    陸子涵沒有想到自己主動過來竟然被趕,心裏那個屈辱,憋着一口氣快步的離開了。

    張恆起身在客廳裏轉悠了幾圈,煩躁得不行,他做事情一直都是審時度勢,從來不肯喫虧,現在爲了一個陸子涵損失了這麼多錢,怎麼想都不划算。

    不能這樣算了,得想個辦法把這次要付出去的錢給弄回來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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