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趕到張瑛所在的位置,張瑛已經等候了一個小時,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看見張恆的車過來,她快步過來拉開車門上車。

    “怎麼到現在?”

    “路上堵車!”張恆言簡意賅,汽車沒有停留的衝了出去。

    車內的氣氛讓人壓抑,張恆掃了一眼張瑛,“你還好吧?”

    “好什麼?”張瑛揉着額頭,一臉的沮喪:“葉家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沒有想到葉家竟然做得這樣絕!什麼善良都是騙人的,真正狠起來誰也不差!”

    張恆放慢車速:“依你看葉家都知道了什麼?”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知道了什麼,從他們這樣決然的趕走我來看,我覺得該知道的應該都知道了吧。”

    “這沒有道理啊?他們怎麼會知道的?你到底是哪裏露出了馬腳?”

    聽張恆質問的語氣張瑛冷笑一聲:“是我露出馬腳嗎?難道不是你造成的這一切?你想想你最近做了什麼?你和陸子涵明目張膽的算計葉家,葉家是喫素的?我懷疑你在國內被打就是葉家的手筆。”

    “這絕不可能!我和陸子涵的事情一直很隱祕,葉家怎麼可能會知道?”

    “隱祕?你和陸子涵的事情隱祕什麼?是個人都知道不對吧?你自己回想了看看!我和你這麼多年計劃一直風平浪靜,葉家一直都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可是自從你和陸子涵那個賤人合作在國內搶葉家的城建後,什麼事情就都不順起來,這說明什麼?是你和陸子涵的計劃被人發現了。”

    張恆皺着眉頭沒有表態,張瑛繼續說:“我懷疑發現你和陸子涵計劃的不是葉家的人,而是賀煜城。國內是賀煜城的地盤,你在賀煜城的地盤上對葉家動手,賀煜城那麼精明肯定察覺了不對勁,進而舉一反三的牽連上了我。”

    張瑛的話提醒了張恆,葉家那麼信任他,不可能會突然發現他的不對,這一切應該是賀煜城的手筆,張恆咬牙切齒的:“你這麼說還真可能是姓賀的的搞的鬼。”

    “反正除了賀煜城我想不出別人來。如果是賀煜城搞的鬼,你得小心了,你那個計劃也有可能會被賀煜城察覺的。”張瑛提醒。

    “這怎麼可能?賀煜城他是人不是神,我這個計劃二十多年前就佈置好了,那時候的賀煜城不過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他怎麼會知道我的用心?”

    張恆死也不相信賀煜城會知道葉思穎的事情,張瑛也覺得賀煜城不應該會知道這一切,“我只是提醒你一聲,賀煜城很可怕,要是讓他知道我們當初做的那件事,我們倆會死很慘的。”

    “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人證物證都已經消失一乾二淨,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算賀煜城不知道我們當初做的事情,但是葉思穎的事情你得考慮考慮了。我提醒你,馬上我們就要和葉家撕破臉皮成爲敵人,葉思穎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和我們一條心,你得防止她對葉家抖露出我們曾經教她做的所有事情來。”

    張恆卻沒有考慮過葉思穎的事情:“葉思穎那邊還沒有到這樣糟糕的時候,她現在懷孕被葉家趕出去了,葉家在逼她,她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她只能依靠我們幫忙,不會這麼早撕破臉皮的。”

    “你就這麼肯定她會爲你所用?我告訴你,那個葉思穎心腸歹毒無比,又蠢又壞,還好高騖遠,利用她是有風險的,你當心被她咬一口。”

    張瑛不知道葉思穎的身份無所顧忌的貶低葉思穎,張恆心裏不悅,“行了,葉思穎的話你不用說了,我心裏有數。”

    見張恆這樣維護葉思穎,張瑛心裏覺得奇怪,不說就不說,她反正也不是真心爲了張恆,既然張恆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她也用不着多說什麼,反正以後喫虧的是張恆,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兩人各懷心思的回了張恆的別墅,唐娜帶着小寶坐在客廳玩玩具,聽見張恆和張瑛回來的聲音拉着小寶的手迎出來:“張總回來了!夫人好!”

    小寶也奶聲奶氣的打招呼,張瑛目光落在小寶的臉上,伸出手去摸小寶的頭,唐娜沒有像上次那樣護着小寶,張瑛的手摸到了小寶的頭上,臉上帶了假笑,慈祥得不行:“真乖!住在這裏還習慣吧?”

    “習慣!”小寶目光好奇的看着張瑛,張瑛忍住想要掐死小寶的衝動敷衍的說了幾句話後轉向張恆:“哥,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去吧!”張恆點頭,“你還沒有喫晚飯吧?我讓人給你準備晚飯送上來。”

    “好!多謝哥!”

    唐娜一直在僞裝鎮定的看着張瑛的舉動,見張瑛要上樓,臉上帶了討好的笑容:“夫人喫什麼,我來準備吧!”

    “不用麻煩唐小姐了,讓傭人準備吧。”張瑛笑着上樓。

    目送張瑛上樓進入房間,唐娜吐出一口氣,壓低聲音,“剛剛我的心一直提着的。”

    張恆皺眉:“和平時一樣就好,不用太刻意的在意她。”

    “我也不想刻意,可是看見她總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她已經知道真相,隨時隨地會害我們小寶醫院,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她看起來有些奇怪嗎?”

    張恆不以爲然:“你想得太多了吧?”

    “我真沒有想多,我的直覺一直很準的,看見她就讓我產生了一種感覺,她恨我們,她想要對我們下毒手!”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最好不要疑神疑鬼自亂陣腳。你這幅樣子,本來她不懷疑的,都會產生懷疑明白嗎?”

    樓上張瑛關上門進入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手,剛剛觸碰那個孩子的感覺太噁心,張瑛心裏充斥着濃烈的恨意。

    那個賤種是張恆和唐娜這個賤女人的私生子,是張恆背叛她的證據,張恆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把私生子放在她眼皮下,這是一點都沒有把她當回事,他以爲她什麼都不知情吧?

    這樣最好不過,她動起手來纔會方便快捷。

    想到動手,張瑛目光閃了閃,快步從洗手間出來直奔房間裏的衣櫃,她在衣櫃的抽屜底層開始摸索,幾分鐘後摸出一個密封好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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