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着熱氣的血盆大口對着她的脖子,她驚叫着坐起來,“狗!瘋狗!瘋狗咬人了!”
慕清池手舞足蹈,牀邊輪椅上的季展白被她嚇一跳,伸手抓住慕清池,把她抱在懷裏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沒事了!沒事了!狗沒有咬到你,放心,你好着呢。”
聽着季展白的溫聲安慰,慕清池還是不敢相信,“我真的活着?沒有被狗咬?”
她不敢相信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瘋狗怎麼可能放過她呢,她不是在做夢吧?
慕清池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好疼,的確不是在做夢,她緩過來了,“你沒事吧?瘋狗有沒有咬你?”
“沒事,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季展白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
女人半個身子撲在他懷裏,還在微微的顫抖着,很顯然剛剛那一幕真的是嚇着她了。
“嚇死我了……那狗……那狗怎麼會放過我們的?明明它都已經都準備要咬我了,它的爪子都搭在我的肩膀上,怎麼會放棄咬我了?”慕清池後怕又覺得不可思議。
“保鏢對它打了麻醉槍,它中彈昏迷了。”季展白麪不改色的扯着慌。
“原來是這樣,謝天謝地!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死定了!”
慕清池沒有懷疑季展白的話,她捂住胸口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季展白抱在懷裏。
這是除了宋寅外她第一次如此親近的撲在別的男人懷裏,竟然沒有讓她感覺到不對勁。
季展白的懷抱好寬好溫暖,他身上還帶着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非常好聞。
不對,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慕清池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季展白懷裏掙脫出來,往後退了退,和季展白保持一定的距離後,乾咳一聲,“我剛剛……沒有弄疼你吧?”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你要回房間嗎?我送你回去?”
恢復正常的女人臉上沒有了驚慌失措,疏離感覺非常明顯,季展白心裏莫名的不舒服起來,“剛剛你爲什麼不跑?”
“我跑了你怎麼辦?”慕清池抓了抓頭髮,“那瘋狗那麼可怕,你都已經這樣可憐了,我不忍心看你被它咬。”
可憐他?季展白最不願意的就是被人可憐,他冷笑了一聲,“看不出來,你挺高尚的嘛?”
慕清池聽出了男人語氣裏的嘲諷,她尷尬的又摸了摸頭,“其實……其實我一點也不高尚,我剛剛也不是完全是因爲可憐你纔不跑的。”
“是嗎,還有別的原因?”
“對,我腿軟了,完全沒有力氣跑,反正都要被狗咬,還不如護着你,這樣能活一個也好啊。”
季展白愕然的看着她,慕清池垂下頭,“我是不是很卑鄙?你一定非常失望對不對?”
“對!但是後面那段話你完全可以不說出來的,說出來後,我對你的一點點感激之情很快就會煙消雲散了。”
季展白有些咬牙切齒的吐出一段話。
“可是不說出來,我心裏也不好受,畢竟當時我的確是腿軟了,不過我想救你也是發自內心的。”
“呵呵!”季展白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搖着輪椅離開了。
慕清池坐在牀邊,有些懊惱的揉着頭,她可真蠢,幹嘛要把自己腿軟的事情實話實說的告訴他呢!
現在好了,季展白還以爲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救他,她馬上又要被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