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楚河挪開,接過他手裏的器械:“來不及了,我來。”
“你行嗎?你別鬧,這不是小手術!”
“來不及了!聽我的!”
楚河聽着程染已經上手了更着急了,一切聲音在他耳邊放大。
他在慌里慌張中過了三個小時,直到程染說了一句手術成功。
楚河鬆了一口氣,他的視野依舊茫然一片,他努力瞪大眼睛:“程染,謝謝你救了墨言之,不過你什麼時候懂這些的?”
程染看了楚河一眼,楚河對她身邊的空氣一臉感激,她疲憊的搖了搖頭:“別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我本來就會,現在重點是失明和藥劑。”
“你放心,我會調查清楚的。”楚河摸索着往外走,一個不慎,直接撞到了臺子上。
程染忽然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味道,她走上前湊近楚河嗅了嗅,沒了消毒水的掩蓋,味道逐漸清晰:“這是什麼味道?”
“啊?”
楚河一臉茫然,他可沒有程染的狗鼻子。
程染抓着楚河的衣服,捏着鼻子想了想:“你中毒了?”
“什麼?”
“你衣服上有很淡的味道,如果我沒有聞錯的話,是無決的幻神,吸食過多便會暫時性失明。”
程染有些呆,無決說起來和她同宗同源,按理說,程染還應該叫一聲無決師兄。
可是,這藥是怎麼來的呢?
楚河一聽幻神就嚇得慌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丟在一邊。
程染撿起來摸了摸,從楚河的衣服裏摸出來一個荷包。
“這不是我的!不是,你怎麼現在才聞出來?差點害死我。”
“這也就是我熟悉,要換一個人,根本聞不出來。”
楚河兇狠狠的捏着那個小小的藍色荷包:“讓我知道是誰敢對我下手,我絕對饒不了他。”
“那你慢慢查吧。”
程染收好銀針推着墨言之,經過楚河時拽着楚河,免得他又撞到東西。
楚河是一腳淺一腳的走出來,可把等在外面墨妗幸嚇一跳。
墨妗幸心焦氣燥,她直接跑過去:“怎麼樣怎麼樣,我弟沒事兒了吧?”
“放心吧,手術很成功,靜養着就行。”楚河繼續對着空氣。
墨妗幸忽然發現程染也在旁邊,頓時柳眉倒豎:“程染,你怎麼從手術室裏出來?說,你又想做什麼?”
“好了姐,這場手術要不是有程染也不會如此順利。”
“怎麼可能?”墨妗幸臉上全是諷刺,“程染只會幫倒忙,讓小弟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小弟如今這腿傷就是因爲她程染!”
楚河也知道這事兒過於奇幻:“妗幸姐,我沒必要騙你,這件事一時半會會兒說不清楚。”
妗幸姐緊緊皺眉:“到底怎麼了?”
“妗幸姐,你扶着我到一邊去,我慢慢給你說。”
楚河伸出手,在空氣中拔了兩下,墨妗幸扶着楚河。
楚河把所有的事交代了一遍,墨妗幸這才知道剛纔那場手術到底有多兇險,但她滿是疑問:“程染怎麼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