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趙識不打算告訴程染，他翻了一個白眼，“那種人就是腦子有病，你別搭理他，免得惹得一身sao！”
程染看了一眼趙識，趙識好像特別不喜歡徐翔宇，也不知道徐翔宇和這個脾氣古怪的趙識有什麼恩怨惹得趙識跟吃了炸藥一樣，她搖了搖頭。
趙識雙手抱胸，氣哼哼的，背對着程染生氣。
很快電梯就到達最頂層，趙識一路暢通無阻，還有小祕書衝他點頭，好不熟稔，顯然是來過很多次。
“你經常來這兒嗎？你不是混娛樂圈的嗎？”
“我喜歡到處晃。”趙識哼了一聲，“不然你以爲那老頭怎麼讓你出了事情來找我？”
程染眯了眯眼睛，她忽然想起來，如果說師門的人就像是一顆顆星星一樣，那麼就是穿起這些星星的線。
怪不得當年……
趙識見程染不說話不自在的哼哼兩聲。
“別胡思亂想，也別把老頭那一套放在身上，我只是單純的性子，比較活潑，喜歡到處混而已。”
“你好像很討厭師傅？”
“你別管。”
趙識不樂意說，程染也沒再繼續問，反正以後都會知道的。
兩人在辦公室前站定，辦公室是密碼鎖。
“在進去之前，我要交代一件事。”
程染看趙識的樣子心裏發怵：“你要說什麼？”
“九師兄很奇怪，不過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覺得奇怪。”
“就這？”程染聳聳肩不甚在意，“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兒？”
“你現在後悔還可以，你想好了要進去？”
“我們都已經到門口了，難道不進去？”
程染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既然如此，趙識也不磨蹭，麻溜的輸了密碼，叮咚一聲，門鎖打開：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一年前，這密碼居然一直沒變。”
程染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有些不敢進去，裏面是純白的世界，沒有一絲別的顏色。
耀眼的白，沒有任何窗戶，乾淨的一絲灰塵都沒有，彷彿世界全被白統治。
就在程染怔愣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蒼白的笑臉，接近於紙片的顏色，烏黑的頭髮烏黑的眼睛，彷彿白與黑在這個身體上極致的碰撞。
“十六？”
那人笑起來很好看，眼睛是彎彎的，嘴巴翹翹。
“我是你的九師兄哦，你可以叫我九哥，果然是師傅最喜歡的人，快進來，只有你才配得上我這純淨的世界！”
乾淨純潔到讓人生不起一絲邪念的笑容，程染只覺得有些不對勁。
突然好想逃，不是說九師兄自閉話少嗎？怎麼感覺還挺活潑的？
而且那個邀請的語氣，好像要把人永久的留在這裏，好害怕呀。
程染拽了拽趙識的衣服，趙識嘴角一抽用最快的速度把程染的手拉下來，但還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