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銘只說了這一句,程染就知道了。
在山上除了帶着程染到處跑之外,沈平總是斷斷續續的臥牀靜養,對於沈平來說,說是去山上學藝,其實還不如是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病。
沈平平生所願,就是葬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所以在她病入膏肓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老頭。
程染從來沒有幫沈平把過脈,這是老頭囑咐的,因爲沈平一直是有老頭親自負責。並且揚言沈平只要在山上一日,所有人都不能碰她。
“她現在在哪?”
“在國外。”
程染打消了替她看病的想法,至少現在不行,她沒有時間飛國外。
程染答應下來了,畢竟能和師姐一起完成所有的人物形象,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
辦公室裏又只剩下程染和墨言之兩人,墨言之有些鬱悶。
程染一無所知的翻着王澤銘留下來的手稿,這時手機叮咚一聲,一封郵件發送過來。
程染點開,面色微變,程家遇到點麻煩,程父要程染幫助程家和墨言之合作,如果程染不幫忙的話,那程家就不鬆口兩人結婚,還要曝光程染的所作所爲讓她徹底在娛樂圈走不下去。
程染氣的把手機丟在一邊,簡直是太卑鄙了!
她真的懷疑自己不是程家的親生女兒,不然程家這一大家子把他往死裏逼,也解釋不通呀。
她一邊想着,一邊看着手稿,突然之間靈感迸發。
把程家人的貪婪,無知,狼心狗肺,自私自利…形象融入的畫稿中,帶着濃烈的暗黑氣息的魔族形象便油然而生。
她往沙發上一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邊過於安靜。一擡頭就看見墨言之那比墨還黑的眼睛,帶着不知名的情緒,讓程染心房顫了顫。
“言之,你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
“???”程染吞了口口水,她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好像沒有惹你吧?”
“哼!”
程染太難了,她好像有點搞不懂墨言之的點,怎麼平白無故又生氣了?
她咳咳兩聲,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雙手背在後面,然後扒拉扒拉按了兩下——老公爲什麼總是生氣?
然後她悄咪咪的往後,轉頭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作爲一隻腳踏十八條船的海王,我特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男人生氣是因爲他心裏有別的狗了,你不再是他唯一的小寶貝了。
“!!!”
程染去沖沖地站到墨言之身邊,一臉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有別的狗了?”
墨言之差點把嘴裏剛喝進去的那口水噴出來:“什麼狗?我連貓都沒有!染染,你怎麼會這樣子想?”
程染把手機伸出來,墨言之直接樂了:“染染啊,我生氣是因爲你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別人身上,而且我沒有想到你們師門裏居然有那麼多的人,一個一個的冒出來,奪走了你的視線,我真的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