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胸腹起伏不定，她真的是被氣慘了，墨言之脈象顯示中毒不淺，這種毒素會損壞墨言之的恢復能力！
“我不知道！”墨言之拒絕回答，程染呵呵一笑。
“苦肉計嗎？我不相信你對此毫無知覺，爲什麼沒有求醫？那是因爲這是你主動喫的！”
程染終於把真相宣之於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臉心疼：
“你知不知道這可能會讓你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你。”墨言之閉上眼睛不敢看，程染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
程染笑了，她的腦子迅速轉動，那杯加了藥的水，拒絕自己診脈，楚河半夜上門，還有如今墨言之身中劇毒。
他到底求的是什麼？
求她母子平安？
“如果你一輩子站不起來，難道要我揹着愧疚活下去嗎？”
“這是雲光閣得來的吧，我想不到除了無決之外，還有誰能做出來這種噁心的東西？”
程染閉上眼睛，無決，又是無決！
她剛下山之後失去記憶，又莫名其妙的中了這種毒，由於發現了太晚，一次又一次的被加深，以至於得慢慢拔除餘毒。
那種痛苦，她不想讓墨言之也承受一遍。
墨言之握緊程染的手，緩緩說來。“對不起，我用它換了藥，換了可以治療你的藥。我真的沒有辦法看着你對自己身上的毒束手無策。”
墨言之垂着頭，他以癒合能力爲前提，以試毒爲條件，表示可以用一次性清除所有毒素並且保證寶寶健康的藥去換。
“染染，反正現在藥已經被你喫掉了……”
“那我就不能兇你了嗎？”
程染拽着墨言之的胳膊，好生氣但發不出來心中之火：“我該拿你怎麼辦？”
墨言之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染染好好的就行：“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不值得，這卡給你去買買買發泄一下。”
“買買買？用不着，我要去找無決算賬。”
墨言之眼睛都直了：“你不能去，現在好不容易沒有毒了，那無決的手段變幻莫測，要是一不小心又中了他的詭計，可沒有再一個我去換了。”
“你還說！”程染捏着他的臉使勁的扯了扯，“你怎麼好意思說？以後不許再提交換了！你得相信我，我纔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我只聽染染的，染染讓我往東我不往西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今天就不回家了。”
“？？？染染你還在生氣，要離家出走嗎？還是要分居？”
“你想什麼呢？我要去給你配藥！一天天的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哦。”
墨言之有點委屈，沒想到被他隱瞞了這麼久的事情，居然會在今天突然曝光。
一命換一命本來就很值得，更何況他是一命換兩命，染染太兇了！
但這話他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