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徐先生對不起,我們馬上把這個女人趕出。”
“不用,你們下去吧,我的染染是來找我的。”
程染眼睛通紅,她順着徐翔宇的視線往外看,看到那篇拉着警戒線還沒有處理完的卡車,她咬了咬牙:“果然是你。”
“染染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還以爲你無所謂,敢做不敢當?”
“染染,我也是沒辦法的,如果你養的一隻金絲雀忽然衝出了牢籠,飛翔在廣闊的天空,你肯定也會不捨吧。”
“金絲雀?”
程染驟然暴起,她用一隻手掐住墨言之的脖子:“徐翔宇,我做認爲我並沒有得罪過你,爲什麼你要設計墨言之!”
程染的力氣很大,徐翔宇的臉有些發紫,一種危機感竄遍身體的每個角落。
“放…手…”
“放手?徐翔宇,你這個人死不足惜!你不就是要傷在他身,痛在我心嗎?那我就讓你嚐嚐死亡的味道,是不是如你眼前這盤鮮血淋漓的牛排一樣美味!”
程染微微鬆手,又驟然捏緊,徐翔宇抓着程染手腕的首要越沒有力氣,程染的眼睛像是死神一樣,勾魂奪魄,淡漠幽暗。
“我,我死,了,你也,好不了,你不好,你的,男人……他也會死!”
程染聽到這句話鬆開手,她恢復了理智。
徐翔宇退了好幾步,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點力氣,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氣。
脖子上被掐到的皮膚留下了五個紅紫的圓形印記,泛着火辣辣的痛,恐懼暫時解除,徐翔宇張張嘴卻發現嗓子劇痛。
程染冷冰冰的看着他:“我愛你啊。”
徐翔宇眼睛嗖的亮起來,然後就聽見程染那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愛你愛到恨不得你死。”
“別怪我沒有警告你,若是再對墨言之動手,城西的亂墳崗又該立新墳了!”
程染一腳把桌子踹翻,轉身離去。
徐翔宇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嘶,心可真狠!再也不是金絲雀了,而是一隻咬一口就辣掉半條命的小辣椒!有趣,有趣。”
“徐少,要包紮嗎?”
“滾!”
……
恢復了理智的程染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程錦繡報仇,她返回的醫院,隔着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程染能看到帶着呼吸機,被包的像個糉子一樣墨言之。
他手背上連接着透明的管子,冰冷的藥水一滴一滴流進他的血液中,沒有表情,程染寧願他現在有痛苦的表情。
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
程染靜靜的在窗口前看着,她錯了,這個傻乎乎的人啊。
程染結婚,墨言之着急摔斷腿。
程染中毒,墨言之自願中毒。
程染被前夫記恨,墨言之深受其害,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
如果愛一個人,是爲了讓那個人不斷受傷面臨死亡,那還是愛嗎?
也許墨妗幸說的對,她程染就是墨言之的剋星,上輩子,她不就把他剋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