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之有氣也沒地方撒了,他還能怎麼辦呢?畢竟被抱的緊緊的,連動彈都動彈不得了。
空氣中的曖昧升溫,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如同烈焰將他的心徹底灼燒。
墨言之的手不自然的撫上了程染的肩頭,本該如夢似畫,天雷勾地火,只差臨門一腳——
“咕嚕嚕,咕嚕嚕。”
“???”墨言之的手抖了抖,忽略這聲音,卻發現更加暴躁的聲音從某個柔軟的小肚子裏傳出來。
“咕嚕咕嚕嚕咕嚕!!!”
“???染染,你沒喫飯嗎?”
“好嘛,我感覺你這句話就像是我當時大學軍訓的時候教練問我,你沒喫飯嗎,正步都走不起來,你說對嗎,墨大隊長?”
墨言之把墨到最終這四個字在自己嘴裏嚼了嚼,怎麼從程染嘴裏說出來的字都像春天的蜂蜜一樣甜?
“墨大隊長?這個稱呼……”
“怎麼了?你覺得不好聽嗎?如果不是大隊長的話,那墨大頭兵?”
程染挑眉,軍訓的時候一共就這兩種名稱吧?她有點兒不太確定不過一想到墨言之穿着大兵的衣服就想笑,就像是村東頭勤勞樸實的村支部書記。
“你笑什麼,還要繼續嗎?”
墨言之像個魔鬼一樣發出了誠摯的邀請,程染一腳把他踹翻在牀上:“繼續什麼繼續,你居然讓你家寶貝餓着肚子幹活?”
“哪怕什麼,反正我出……”“咕嚕咕嚕……”
“你比我牛!”
墨言之只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光了,都是相思惹的禍,這踏馬找誰說理去?
他仰面躺在牀上:“我也餓了。”
程染靠在他的身邊:“從我今天下午下了戲,一直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喫,你啥都沒幹,怎麼還餓了呢?”
“誰說我什麼都沒幹,”墨言之理直氣壯的把臉貼在了程染的臉上,“你不知道想念是有多費力氣的活兒,我喫的飯啊,早就消耗光了。”
“但我不想動,怎麼辦?”程染抱着墨言之的肩膀,瓶子裏噴灑出的溫熱氣息灑在墨言之的脖頸處。
墨言之拍了拍程染的頭,仰頭看着天花板:“染染啊,得虧你家言之是個總裁,不然就憑咱倆這廢樣,昨晚餓死在牀上!”
“餓死在牀上?不好不好。”
程染搖了搖頭,她實在是不想動,就這樣靜靜的靠在墨言之身邊:“再撐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王伯就起牀了,到時候他會來救我們的。”
“嘖嘖嘖。”
墨言之感嘆極了:“要是讓我爺爺知道我現在靠着王伯過活,得氣的從墳裏爬出來,用柺棍撅我。”
“哈哈哈哈,那我到時候給爺爺加油。”
“你就別在一邊兒拱火了,要是有人知道你一直靠個老管家過活,你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