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天氣已經很熱了,喬明月卻依舊蒼白着臉瑟發抖,腦門兒上冒着冷汗,粗心大意的楚河自以爲那是被熱出的汗水,蒼白的臉顯得兩頰格外的紅潤,楚河認爲是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臉。
他哪裏知道那個白不是健康的白,紅也不是健康的紅。
幾個人還沒說幾句話,喬明月就堅持不了,暈倒在學校。
楚河藉助了喬明月,才知道這個和他們僅僅只差了一歲的小妹妹的身體居然如此輕,就好像沒有絲毫重量。
“我當時都慌了,我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我沒有答應,把她帶出來就好了。”
楚河陷入了悲傷的回憶中不可自拔,他眼眶裏強忍着淚水,猛的吸氣。
“墨言之當時很兇的訓了我一頓,然後親自把喬明月送回家,並誠懇的跟喬叔叔道了歉。”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和顧凝知沒什麼關係,爲什麼你們都那麼討厭顧凝知啊?”
楚河低着頭,他們四個人的故事他已經有很多年只會在午夜夢迴時想起,如果故事僅僅在這裏就停止,那還不太糟糕。
可是……
“暑假結束之後是高三的那年秋天,因爲高三的學習非常緊張,再加上上次把明月帶出來導致明月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喬叔叔對我倆嚴防死守,所以我們好久都沒有去喬家,也就不知道在喬明月住院的那段時間裏,顧凝知和她成爲了好閨蜜。”
“高三的那年冬天來的很早,那時我們還沒放寒假,氣溫已經很冷很冷了,校園的小湖結了冰。”
“我不知道喬明月偷偷跑來了學校,我只知道當我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時,她被顧凝知推到了學校的湖裏,顧凝知狡辯說是喬明月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但是湖邊的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了他們兩個有一番爭吵,然後顧凝知把喬明月推了下去。”
“顧凝知就是個魔鬼,她怎麼能對連世界都來不及看到,常年待在院子裏,房間裏的喬明月下手呢?更何況那時候他們兩個可是好朋友啊。”
“再後來,我和墨言之參加了喬明月的葬禮。”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多年了,直到現在楚河都不能原諒自己。
如果第一次他就拒絕了喬明月,沒有把她帶到學校裏來,沒有見到顧凝知,那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我們從來不知道,顧凝知做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她從見到喬明月的第一面起,就是無比的嫉妒。她嫉妒喬明月能夠得到墨言之的關心。”
“可笑,我當時還以爲她喜歡的人是我。”楚河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