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決用藥不只是讓人防不勝防,還強烈的追逐着死亡的美感。
如果僅僅是單獨的毒素倒也沒什麼可怕的。最讓人擔心的是墨言之本身。
程染一直都沒搞清楚墨言之體內那些亂七八糟的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也就是說現在根本就不清楚是因爲這個毒造成的,還是因爲本體那些潛在的危機造成的,太棘手了。
“我之前讓你做的墨言之的血液分析的詳細報告還有嗎?”
楚河搖了搖頭,當時他在這上面耗了一個星期,都沒分析出來那些複雜的成分究竟是什麼,他還記得當時一臉爲難的和自己的老師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世界上只有一個墨言之這樣的人,他的身體成分和正常人不一樣。
“你們楚家不是和墨家相伴相生?你們出家有沒有流傳下來關於墨家的治療手記之類的?”
程染車上需要結合家族特徵來判別人,是不是遺傳導致,她看向楚河,楚河卻一臉難色:
“我們楚家在歷史長河的演變過程中也顛沛流離,四處飄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早就沒有了,而且很久之前我們家是依附於墨家,不像墨家家勢龐大這麼多財寶需要保護。
我們就是純純的醫生,大夫,那些手記對於我們每一代人來說,不是寶藏,而是我們的教科書,是我們每一代人口口相傳的東西。
大概在我爺爺小的時候,我的祖爺爺爲了保家衛國,放下了醫術拿起了武器,直到祖爺爺晚年時才又重新立下後人繼承醫學,可是你也知道,我爺爺那時候都三十多歲了,重新撿起中醫也只是學了個半吊子。
程染嘆了口氣:“那,認穴能認得清楚嗎?”
楚河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勉強,你最好幫我認一認……可你真的決定要……”
“墨言之今天經歷了大悲,大喜,心情起伏太大,心臟快速的流通血液,加速了毒素的運動和聚集,原本體內容量可以忽略不計的毒素聚集在了一起導致了昏迷,照我說的做吧,他晚一秒鐘醒來,我就多一秒鐘擔心。”
楚河撓了撓頭,還是學醫的靠譜呀?當遇到重要的人昏迷暈倒,不學醫的人只能手足無措的在手術室外等,而學醫的人則親自上手……
關鍵是現在在國外呢,上哪去找銀針?
楚河跑遍了整個醫院都沒找到合適的針,好在有個德高望重的老醫生史密斯,他早年去國內參加交流學習時被把銀針耍的出神入化的中醫所吸引了。
他手裏有一套寶貝銀針,平時別人想看一眼他都不給看,但是由於他和楚河是忘年交,被年紀輕輕的楚河高超的醫術所折服,便帶着銀針急匆匆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