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凝知似乎被傷透了心，晶瑩剔透像珍珠一樣的淚水從眼眶裏嘩啦嘩啦的往下落，就像一隻被暴風雨吹打的小白花，梨花帶雨，楚楚可黏，讓人好不心疼。
程染拉了拉墨言之的衣角，墨言之眉頭散開，顧凝知看到這小動作，心涼了半截，她學着小時候的樣子伸手指着程染邊哭邊說：
“哥哥，你不是說一輩子都要保護我嗎？爲什麼你在保護別人？我呢？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麼位置？”
墨言之冷眼，像看一隻可憐無辜的爬蟲一樣：“你在我心裏？你根本就不在我心裏，顧凝知，當初你做了那樣的事情就別想讓我原諒你。”
“不要模仿小時候的樣子，激不起我半點同情心，只會讓我越發討厭你！”
顧凝知拳頭捏的緊緊的，長長的指甲扎進了手心裏，也毫不知覺。
她眼睛微微眯着，她真想拆開墨言之的胸膛看看裏面那顆心是不是還鮮活跳動着？
不然怎麼會說出如此冷心冷肺的話？
顧凝知不相信，她繼續做着純真的樣子，吸了吸鼻涕：“哥哥，當年的事情我知道錯了，我都已經給姐姐懺悔了這麼多年，我已經爲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不好。”
墨言之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他太瞭解眼前這個女人了，有着天使般純潔嬌豔的面孔，也有着比淤泥還要骯髒的心靈。
只要你在這個女人面前露出一絲絲的心疼，哪怕只有一納米那麼點兒的破綻，她都會瞬息而入，不給你一點猶豫的時間。
顧凝知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她伸手指着程染，眼裏的不屑油然而生。
“爲什麼她可以我就不可以？爲什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還是這麼恨我？我不明白爲什麼你的恨意是爲了什麼？如果是爲了姐姐的話，我們都不是她，你恨我，愛着姐姐，又爲什麼要和這個平凡而普通的女人在一起？”
平凡而普通？
程染差點叫了出來，這女人怎麼看出自己平凡而普通的？就說自己這顏值也不像個普通人吧。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程染皺眉，這一切上輩子都沒有發生，或者發生了她也沒有在意。
從顧凝知口中得知墨言之從前愛過一個女人？這個人究竟是誰？後來又發生了什麼讓他和顧凝知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分崩離析。
“你不配和染染比，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任憑你在花言巧語，百般臉色，我的心臟都不會因爲你所說的所做的一句話一件事兒有半點反應！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主動離開，免得等會兒叫保安把你轟出去！”
“咱們兩個人青梅竹馬這麼多年，難道現在就要爲了一個外人把我趕出去？”
“青梅竹馬？顧凝知你不覺得可笑嗎？你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誰遇見你，誰都要倒黴，現在的你對我來說纔是一個外人，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