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面王伯正拿着一條毛巾給墨言之擦臉,老人家想是一夜老了十歲一樣,比之前滄桑了許多。

    程染被推着進去的時候,王伯友好的衝她笑了笑,回過頭來又對着自家少爺唉聲嘆氣。

    “少爺啊,夫人都已經醒過來好大一會兒了,你怎麼還不醒來呀?”

    “王伯,你讓一讓我看看墨言之。”

    王伯側身讓開,他知道自家少爺最在意的就是程小姐,說不定程染給少爺說幾句話,少爺就能醒過來。

    程染想要伸手幫墨言之把脈,但她的胳膊也不知道哪兒斷了,根本就擡不起來。

    “楚河,幫幫忙,把我的手搭在墨言之的胳膊上。”

    楚河也是奇了怪了,不過他趕緊走過去照做。

    程染的手指在墨言之脈搏上按壓,感受着脈搏微弱的跳動,不對勁啊,墨言之身體表徵怎麼會那麼低?

    “你確定他所有的數據都沒問題?”

    “當然了,你要我把檢查報告書拿過來嗎?”

    楚河皺眉,從一旁拿過一個文件夾:“都在這裏了,你要是不方便看的話,我可以幫你念。”

    “不用了,去找一副針來,墨言之需要扎針才能醒過來。”

    “不會吧,墨言之到底怎麼了?就是因爲後遺症嗎?”

    “是昨天心情起伏太大,心臟快速的流通血液,加速了毒素的運動和聚集,原本體內容量可以忽略不計的毒素。糾結在了一起導致了昏迷,照我說的做,快去。”

    楚河撓了撓頭,這可是在國外呢,上哪去找銀針?他跑遍了整個醫院都沒找到合適的針,好在有個德高望重的老醫生,早年去國內參加教育,學習時被把銀針耍的出神入化的中醫所吸引了。

    他手裏有一套銀針,聽說有人需要這個救命,變帶着銀針急匆匆的過來。

    “是誰需要銀針的?我可以提供銀針,但我有個要求。”

    程染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無論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

    “你說。”

    “我可不可旁觀。”

    程染緊皺的眉頭瞬間就開了:“我同意,馬上就開始吧。”

    施針的人自然不是程染,畢竟程染躺在牀上自己都起不來,她只能給楚河突擊了一把,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楚河滿頭大汗,比做程染的手術還要累。

    最後一根針被拔出來,牀上的男人睫毛輕顫,眉頭蹙起,而後舒展,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個過程讓人等的焦心。

    墨言之一睜開眼睛就從牀上坐起來,完全不像一個躺了一整天的人。

    他不顧的跑下牀,坐在低矮的凳子上,雙手緊緊的握着程染的手:“染染,你醒了,太好了。”

    “我早就醒了,而你,比我還多躺了兩個小時呢。你應該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我知道,我很開心。”

    楚河一見兩人的樣子搖了搖頭,帶着老醫生出去了,不出去還能怎麼樣?難道要留下來喫狗糧嗎?他可沒有受虐傾向。

    兩個人啊,完全不顧及那個小崽崽。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