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蒙着紗布的男人看了眼手錶:“現在距離你剛開始睡覺已經過去了十五個小時,哎呀染染,沒想到你這麼能睡啊。”
男人很好奇的咬着自己的手指,一邊小聲嘀咕道:“難不成你的身體已經遭受了不可逆轉的毀滅?就這點抗藥性不應該呀?”
“徐翔宇,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哎呀,被認出來了呢,沒想到我包裹的這麼嚴實,還能被你一下子就認出來,染染,你對我的愛可真夠深重的,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子的。”徐翔宇也不僞裝了,不過他並沒有拆下臉上的紗布。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把我綁架出來了,你想要錢嗎?我兒子呢?你把崽崽抱到哪裏去了?”程染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畢竟她現在想起來也起不來。
她無比的後悔當時沒有小心,再小心這種敵人的軌跡,以至於現在毫無反抗之力。
“嘖嘖嘖,那個小傢伙呀,我可沒有興趣,染染,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感興趣的就是嗎?”
“呸,徐翔宇,如果我要不知道後續的發展,我真被你這深情款款的樣子,欺騙到了,徐翔宇我知道在你心中有一個特別特別愛的女人,可是那個女人不是我,既然你那麼喜歡一個人,爲什麼你不親自去找他呢?爲什麼要總是盯着我不放?”
“我明明都已經離開你了,徐翔宇你到底想要什麼?”
可是徐翔宇根本不聽這一套,他只是重複的說一句話。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程染生氣了,一口氣和神經病講道理是永遠講不過的,她現在特別後悔,當時爲什麼沒有斬草除根,這樣徐翔宇也就不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了。
“我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了吧,這段時間你在忙着什麼?”
程染決定換一條線路,她要明白徐翔宇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纔好對症下藥。
“我這段時間呀,過得不太好。”
徐翔宇開始慢慢的講述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而程染也在拼命努力的想要突破身體的屏障,她脖子上掛了一顆藥,脫想的可能讓他的身體迅速的支撐十五分鐘,可是十五分鐘之後,他必須要在牀上臥病整整兩年。
心中的着急並不比身上的疼痛要淺,現在對於程染來說,每時每秒都是煎熬。
程染折騰半天,終於毫無力氣的躺在牀上,徐翔宇嘴角始終帶着一抹笑,就像當初那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拿着紅酒站在聚光燈下的人一模一樣。
他好像一點沒變,又好像哪裏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