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眼睛瞪到了最大,他就是把雙眼摳出來,然後放在兩人面前,怕是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他總算是明白,爲何那雞王,竟然會恐慌成那樣。
五年前,他在詢問三人實力之時,就已經得知,鬼王在三人之中,實力最強。
可那個時候,兩人雖然承認鬼王很強,但並沒有達到懼怕的程度。
這五年,他一邊補身體,一邊讀書學習,基本就徹底忽視了這三人。
要不是他突生念想,怕是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五年之間,三人竟然是都有了如此巨大的改變。
而三人的武功實力,也徹底拉開了差距。
他辛苦了五年,這三人怕是比他還要更加的辛苦,只不過他們都在暗處練武,他從來就沒有看到。
就在他喊開始的一瞬間,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鬼王幾乎就是瞬間,便出現在了雞王的面前,鬼王那一隻細長的手,已經卡在了雞王的脖頸之上。
而雞王的兩隻手,根本就還沒來得及提起,雞王整個人,便徹底石化僵硬在了那裏。
何爲快?龍麟算是見識了,這哪裏還能叫快?龍麟覺得,這隻能叫閃現了。
這他媽的也太快了,快到眼睛根本就看不到,快到雞王根本就沒有時間動一下。
敵未動,身先死,龍麟信了,這絕對是高手。
那一瞬間,雞王要是個敵人,怕是腦袋都被直接掐斷了。
感覺雞王就是空有一身武藝,面對這樣的頂級強者,完全就是毫無一點的用處。
龍麟沉默了,念頭再次被打碎了。
本來還想比劃個一招半式,這一瞬間,就再也沒有那樣的想法了。
此路不通,只能是另闢蹊徑。
此時此刻,龍麟就正在做着這樣的事情,也是他能夠想到,最好的一個鍛鍊方式。
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動作緩慢,輕柔絲滑。
雞王與鳥王站在一邊。
“鳥王,你看六殿下這是在練武嗎?”
“不,雞王,你看錯了,六殿下這是在練舞。”
雞王愣了一下,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
“那你覺得是六殿下這舞好看?還是秋香舞的更好看?”
“我覺得他們二人一起舞,應該會更好看。喔......哈哈哈......”
“你說的好像很有理,哈哈哈.......”
兩人聲音很小,又離得遠,自然不會擔心龍麟聽到。
時間不長,夏香秋香端着飯,從外面走了進來。
將飯菜放於屋內桌面上後,才朝着龍麟走了過去。
“六殿下,該喫飯了,飯菜已經放進了屋中。”
龍麟畫了一個圓,收手,吸氣,感覺神清氣爽。
“好,我這就去喫飯。”
話落,龍麟朝着屋內走去。
萱妃寢宮內,一個健碩的胖小子,正恭敬站在一旁。
萱妃望着眼前自己的孩子,神色十分鄭重。
此時的萱妃寢宮內,只有她們母子二人,並沒有其餘的外人。
每隔一段時間,萱妃才能見到一次自己的兒子,對於這個兒子,萱妃可是寄予了厚望。
“皇兒,最近的求學,表現如何?所學可都有牢記?”
“母親請放心,孩兒非常用功,很得吳教習的喜歡,不僅如此,孩兒的武功,也有了非常大的長進。”
萱妃一聽,頓時露出了笑容。
“皇兒,你需刻苦努力好好表現,未來,才能與其餘皇子一爭天下。”
“母親的孃家,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後支持你,你的父皇,也一定會給你機會,切莫讓母親失望纔好。”
龍乾聽了,堅定點了點頭,這些道理,他聽了無數次,早已經耳熟能詳。
“母親放心,孩兒一定會努力,決不會辜負母親的厚望。”
“母親相信你,出仕爲官之後,你要常去母親孃家問好,他們自然是會給你,提供最大的幫助。”
龍乾再次堅定點頭。
“孩兒明白,母親一定要保重身體,莫要爲孩兒擔憂,孩兒明白母親的苦心。”
“很好,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母親一切都好。”
“嗯,母親保重,那孩兒去求學殿了。”
恭敬彎腰施禮,龍乾轉身離開了寢宮。
寢宮門口,萱妃的幾名丫鬟站在不遠處。
“你們幾人,要好好照顧我母親。”
“是,請八殿下放心。”
龍乾點頭,朝着外邊走去,剛離開寢宮不遠,龍乾就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走到拐角處,還不忘扭頭,朝着萱妃的寢宮,扮了一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扭頭,龍乾慢慢悠悠的朝着求學殿開始晃盪。
一邊走,一邊嘴裏小聲的哼唧着。
“嘮嘮叨叨,反反覆覆,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聽得耳朵都快要磨出繭來了。”
“除了刻苦努力之外,就是未來爭奪皇位,有那麼好爭嗎?爭上了又能怎麼樣?”
“還是六哥好啊,五年不去求學殿,活的自由又瀟灑,活出了我的夢想,讓我好生的羨慕啊......”
龍乾此刻的神色,與之前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很明顯,之前那副乖巧的模樣,完全就是裝的。
龍乾比龍麟小一歲,晚出生了十一個月。
四年前,龍乾去見母親,怎麼也沒有想到,那竟然會是他噩夢的開始。
他的母親,竟然給他安排了非常繁瑣的學習任務,每次母子見面,還要檢驗他的讀書情況。
求學殿中的吳子良教習,都沒有給他定那麼重的任務。
第一次,龍乾根本就沒有完成,甚至,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母親檢驗之時,龍乾自然是完全無法答對,連蒙帶編,也根本無法矇混過關。
等待他的,竟然是一次終身難忘的木棍教訓。
他的手掌,腫起了老高。
那種疼,手整個抖成了一團,母親那憤怒的神情,讓他至今想起,都覺得像是一場噩夢。
從那天開始,龍乾怕了,之後讀起書來,他比龍麒還要更加的猛。
自從那次之後,龍乾再也沒有捱過一次揍。
他對答起母親的檢查,每一次都能應答如流,使得母親的笑容,一次變得比一次更加深邃。
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他懂了,這一切,不過就是爲了給日後爭奪皇位打下基礎。
可龍乾心中,卻是沒來由的對這件事情極其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