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抽出了環首刀。
他反手在郭平的喉嚨上一抹。
又割開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郭平已經完全沒有生機了。
呂布還是按照蘇木的要求。
割下了郭平的腦袋。
隨後他朝着魏續幾人點了點頭。
那幾人也是朝着慕容天明和那探子的屍體走了過去。
手起刀落,又是兩個人頭被割了下來。
此時巷子深處走來了兩個挑夫。
穿過風雪走近了之後。
看着地上的鮮血和屍體猛地尖叫了起來。
他們扔下了肩上的挑子。
連滾帶爬的向身後的來處跑去。
魏續幾人剛想追,就被呂布叫住了。
“不要節外生枝了,按照蘇城主的要求,先行撤離……”
幾人用死者的衣服擦了擦滴血的環首刀。
隨後收起環首刀,從容的離開了這條巷子。
呂布幾人按照陳佳劃定的路線。
七拐八拐的穿過幾條小巷。
找到了蹲在牆角接應的陳佳。
陳佳看着完好無損的四人。
也是呲着白牙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從自己身後拖出來一個竹筐。
掀開筐上的破布,露出了裏邊的衣物。
呂布幾人也不多話。
按照蘇木的要求脫掉了沾染了血跡的衣服和鞋子。
用脫下來的衣物仔細的擦拭了手上脖子上的血跡。
陳佳帶來的本就是他們幾人的舊衣服。
所以此時換起來也是很快。
陳佳收起了帶血的衣服後。
也是仔細的檢查了呂布他們幾人一番。
見這幾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並沒有血跡了。
也是朝着幾人點了點頭。
他們默契的沒有說話。
呂布四人先是轉身出了巷子,朝着馬邑城的東門走去。
而陳佳則是背起竹筐,消失在了巷子中。
呂布幾人來到東城門時。
正是進出城的高峯期。
進城的鄉人和出城的居民在大雪中互相擁擠的推搡着。
呂布四人就這麼混在人羣中走出了馬邑城的東門。
他們出了東門,按照蘇木的要求駐足了一會兒。
見確實沒有人在身後跟蹤,也是繞路趕向了馬邑城的西門。
曹性吊在呂布幾人的身後,一直看着四人陸續的出了城。
也是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返身走向了馬邑城西門。
馬邑城西門外,辰時。
蘇木一臉笑容的帶着曹性與那胡商說着話。
通過閒聊,蘇木也是終於知道了那胡商的名字。
慕容博。
慕容氏也算是鮮卑中的一股較大的部落了。
因爲靠近大漢,所以也是和馬邑城來往較多的一個鮮卑部落。
不遠處忙碌着的是那慕容博自己的商隊。
曹性帶着的陷陣營士卒正幫着慕容博的商隊裝着成套的煤爐。
“蘇東家果然是守信之人,只是不知這煤爐東家是如何運出城的?”
慕容博不知道蘇木的煤爐廠建在城外。
此時也是試探的詢問道。
若是蘇木背後真是馬邑城內的某個大世家。
那麼未來交易的鐵器範圍可能就不侷限於生活用品了。
蘇木聞言也是笑着擺了擺手。
“哎,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蘇木打了一個哈哈,迴避了慕容博的問題。
他指着那用來交換的牛馬說道。
“我倒是佔了慕容兄的便宜,說好的是駑馬,慕容兄帶來的竟是戰馬,某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哎,些許馬匹,蘇東家不必在意,日後我們多來往便好!”
慕容博也是毫不在意的揮手說道。
就在他們二人互相吹捧的時候。
呂布四人也是悄悄的混入到了陷陣營的隊伍中。
曹性看着呂布四人進了隊列。
也是悄悄的來到了蘇木身後。
他捅了捅蘇木的後腰。
在蘇木的耳邊說道。
“來了!”
蘇木無聲的點了點頭。
隨後朝着看着煤爐裝車的慕容博拱了拱手。
“慕容兄,某還有事,咱們後會有期!”
“哎,蘇東家請便!”
蘇木和慕容博說了一聲。
就帶着七牛車糧食離開了馬邑城西門。
此時寒冬來臨。
馬邑城西門外又是聚集了一批流民。
這批流民中已經看不見老人和孩子了。
只有青壯和壯碩的婦人。
他們虛弱的依偎在一起。
艱難的互相取暖。
等待着城內的貴人發發善心。
來城外給他們施捨些粥水喝。
蘇木看着他們的慘狀。
也是朝着曹性吩咐了幾句。
此時已經不用蘇木親自叫喊了。
陷陣營的士卒們走進了流民中。
驅趕着還能動的流民慢慢的跟在了車隊的後邊。
蘇木流民吸納+20%的屬性再次激發。
那些流民都安安靜靜的跟在了蘇木的車隊後方。
互相扶持着朝着大同城趕去。
待到蘇木帶人消失在了遠方的時候。
郭氏族長郭合和一個被斗篷罩着頭臉的人正蹲在地上檢查着郭平幾人的屍體。
那人掀開頭上的罩子後,竟是真正的慕容天明。
“殺手應該有三到四人,武力強勁……”
慕容天明說着話,竟是朝着郭合將呂布他們戰鬥的場景模擬了出來。
“最後,郭平被人一刀紮在肚子上,隨後劃開喉嚨,又被割下了腦袋……”
郭合聽了慕容天明的話後。
也是用地上的積雪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站了起來。
“這幾個殺手很小心,即便已經殺了人,還是割下了這幾人的腦袋……”
郭合手中的積雪慢慢的從他手中滑落。
他指着屍體附近的腦袋,心有餘悸的朝慕容天明繼續說道。
“這應該是張氏的報復,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結合慕容天明對張遼的刺殺。
郭合很容易的就將這次截殺算到了張氏的頭上。
慕容天明聽了郭合的話後。
輕輕地搖了搖頭。
顯然是不認可郭合的話。
但是他也沒有出聲反駁。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
就是壓着糧食返回到部落中。
慕容天明看着遠處自己替身的屍體,在心中想道。
“敵人想要殺的‘慕容天明’已經死了!”
郭合叫着親近的族人收斂了屍體。
他並沒有驚動地方官寺。
世家間的爭鬥。
不是一個小小縣令能干預的。
只要贏得那世家分潤些好處給縣令。
那麼這馬邑城的縣令就會站到獲勝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