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馬邑城作爲雁門郡中比較大的縣城。
有人口一萬五千左右。
其中馬邑城內的居民在五千左右。
其餘萬餘人口都散落在馬邑縣下轄的各個村落和塢堡之中。
馬邑城內的守軍大致在五百人左右。
經過今夜的內亂之後。
完好無損的守軍也不過就剩下了一百人出頭。
除了這完好無損的一百人外。
還活着的一百多人也是人人帶傷。
至於其餘的二百多人都喪命在今夜城內的內亂之中了。
城內的戰鬥被蘇木平息之後。
蘇木麾下的陷陣營士卒也是完全接管了馬邑城的城防。
一隊隊的陷陣營士卒不停的在街面上巡視着。
“今夜宵禁,如有膽敢出門作亂者格殺勿論!”
陷陣營的士卒們一邊巡視着。
一邊不停的喊着蘇木交代的口號。
此次意圖勾結鮮卑人破城的主謀郭合已經被蘇木一怒之下砍了腦袋。
其餘各個參與謀劃的世家族長此時也都是老老實實的蹲在院中。
蘇木和張氏族長張山在房中相對而坐。
點點燭火在房中忽明忽暗。
此時房中再無其他人。
即便是張遼和張王氏都沒有留在屋內。
因爲此時蘇木和張山在商議的就是整個馬邑城的未來。
“蘇城主真是少年英雄啊!”
張山雙手扶着膝蓋挺直了上身朝着蘇木笑着奉承道。
“張族長過獎了,某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嘿,蘇城主過謙了,這剩餘世家蘇城主想如何處置啊?”
張山此時已經是與蘇木捆綁到了一起。
所以也是不願再與蘇木繞圈子。
面色憂慮的朝着蘇木問道。
“哈哈哈,張族長不必心憂,某雖年少,卻不莽撞。”
蘇木笑着擺手安撫了那張山一句之後繼續說道。
“今夜勾結鮮卑意圖作亂的主謀郭合已死,餘者不過從罪也,罪不至死!”
張山聽蘇木如此說,也是面上一喜。
臉上憂慮之色盡去。
他是真怕這蘇木此時少年心性再加上戰事得意。
從而狠下心將那內院中的世家族長全部處死。
“蘇城主果真是成熟有度,讓人驚歎啊!”
張山發自內心的誇讚了一句之後。
又朝着蘇木探着頭試探着問道。
“那今夜就將他們放了,蘇城主以爲如何啊?”
“哦?某以爲不妥!”
蘇木聽那張山要求放了院內衆人也是笑着擺了擺手拒絕道。
“不妥?蘇城主有何高見?”
蘇木此時也是搞清楚了這張山的意圖。
他想要從蘇木手中救出那些世家族長。
然後利用這份恩情捆綁控制這些世家。
只要馬邑張氏能成功的聯合這些世家。
那麼未來還是可以拿捏住蘇木這支客軍的。
“這些人勾結鮮卑人出賣我大漢子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蘇木站起身義憤填膺的用手指着窗外的各個族長大聲說道。
“所以,某以爲定要給他們一些教訓。”
“哦?蘇城主可有想好如何教訓?”
蘇木聽張山問起也是快走幾步來到張山身前。
此時他也不顧張山的身份。
“你我兩家,瓜分了他們如何?”
“瓜分?他們怎會願意……他們不會……”
“此時你有名我有兵,我們還佔有大義,就算他們反抗又能如何?”
蘇木說着話,也是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刀放在了案几上。
“噹啷!”
長刀磕碰到案几發出了一陣聲響。
張山看着案几上的長刀,眼皮跳了幾跳。
“咱有這個!他們不願意也得願意……”
“這……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就這麼決定了!”
蘇木說完一把拿起案几上的長刀插回到了腰間。
“凡是參與勾結鮮卑人作亂的世家,土地人口歸我,浮財產業商隊歸張氏。張族長意下如何啊?”
張山此時有心反對,可看着蘇木腰間的長刀。
硬生生的將心中反對的心思壓制住了。
“就按照蘇城主說的辦吧!”
蘇木看着有些爲難的張山也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這是世家大族,即便是撕破臉了,也會不自覺的互相維持着世家的體面,總是想着什麼時候聯合起來再咬自己這黔首一口!哼!想的倒美!”
蘇木想着也是面帶微笑的拉着張山的手笑着說道。
“哈哈哈,張族長同意便好,事不宜遲,咱們今夜就抄了他們的家!”
“今夜就動手?”
“避免夜長夢多啊!”
蘇木神祕的朝着張山一笑。
也是起身打開了房門朝着院中喊道。
“文遠,你帶人壓着院中的幾個族長去給我繞着馬邑城遊街,告訴城中居民他們幾家的惡行。”
說着話他也是慢步走到了那幾個族長的身前朝着他們笑着說道。
“然後帶人給我抄了他們的家,地契人口歸我,浮財產業歸你們張氏,記得造冊。”
那幾個世家的族長聽聞蘇木要抄了他們的家也都是憤怒的想要掙脫身後的陷陣營士卒。
“你區區一介黔首也敢動我們世家……”
“賊子爾敢!”
“好膽你就來!!”
“呸,你這個妖魔……”
蘇木看着他們憤怒的樣子也是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
“我一介黔首又如何敢動你們這些世家啊?”
他說着話也是猛地朝着一個罵的最兇的世家族長肚子踹了一腳。
“可是,抄你們家的是馬邑城最大的世家張氏嫡子啊?你們在世家的爭鬥中失敗了,關我一介黔首何事啊?”
這些族長看着蘇木賤兮兮的樣子紛紛朝着張遼喊道。
“文遠,不要上了他的當,我們世家同氣連枝……”
張遼本來沒想上前,但此時他聽見那個族長說到了自己。
也是一臉憤怒的走了過來。
此時張遼不過十七歲的年紀。
還沒有張山那樣的城府和思慮。
他走過來一腳踹到說話那人腰間。
“現在你們想起咱們世家同氣連枝了?你跟着郭合想要屠滅我張氏的時候怎麼不對郭合說世家同氣連枝呢?啊?”
張遼用腳踩着那人的臉,憤怒的朝着他們怒吼道。
那些人看着憤怒的張遼也是自覺理虧。
沒有再出聲求饒。
都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