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連忙起身朝着蘇木施禮說道。
“使君!”
“嗯!”
蘇木面無表情的朝着施禮的拓跋青輕輕‘嗯’了一聲。
算是與那拓跋青打過招呼了。
然後蘇木也是不再去看那拓跋青。
像是一隻驕傲的大公雞一樣走到上首的案几前坐了下去。
“你也別站着了,坐吧!”
蘇木待自己坐好之後。
才聲音冷淡的朝着拓跋青說道。
那拓跋青久在賭場中廝混。
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卻是不曾見過蘇木這樣年紀的少年能如此沉得住氣的。
他從發現蘇木站到門口時。
就一直想要從蘇木的表情和語氣中探查一點消息。
卻是不想蘇木有着與自己年紀不相符的成熟感。
那拓跋青雖然有些疑惑。
但是他也沒有氣餒。
他聽了蘇木的話後。
也是連忙朝着蘇木說道。
“謝使君……”
那拓跋青也是不多話。
朝着蘇木道謝了一句之後。
就徑直坐到了蘇木下首的案几前。
拓跋青坐下後。
蘇木並未出言詢問。
拓跋青見蘇木未說話。
他也不打算先開口。
二人竟是在拓跋青身後僕人疑惑的目光中沉默了下來。
門口站着的兩個陷陣營士卒本來是要護着蘇木安全的。
此時見房中沒了動靜。
也是輕微的轉了轉頭。
想要看一看正堂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蘇木也未出聲叫他們。
他們也是不敢看的太明顯。
畢竟他們也是不知道拓跋青這個客人對蘇木來說是否重要。
若是因爲他們冒失的回頭出聲詢問。
影響了蘇木要談的大事。
那麼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負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蘇木低着頭拿起了案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然後朝着身後的護衛士卒招了招手。
“去,給客人倒上兩杯溫水……”
“是!”
站在蘇木身後的護衛士卒也是答應了一聲就去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拓跋青的案几上。
拓跋青看着那護衛士卒在自己的案几上放了一杯水。
也是笑着拿起了水杯朝着蘇木說道。
“還是使君想的周全,某倒是真的有些口渴了!”
他說着話也是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
“以後口渴了,隨時都可以來這府衙內討口水喝……”
那拓跋青見蘇木裝糊塗。
竟是給自己的求見打上了一個討水喝的標籤。
他也是連忙笑着朝着蘇木說道。
“使君,某此次來求見使君,可不是單單爲了討口水喝。”
“哦?那是爲何?”
蘇木也是假裝疑惑的朝着那拓跋青問道。
“這……”
那拓跋青見蘇木如此直白的詢問。
一時間也是有些懵掉了。
因爲以前他和上任縣令王元接觸時。
那王元無論是求財還是求色。
說起話來都是要拐上七八道彎的。
卻是不想這新繼任的蘇木縣令竟是如此直爽。
“果然是少年人啊,做事就是爽利!”
那拓跋青此時也是在心中誇讚了蘇木一句。
“這一次某來求見使君,是想朝使君討兩個人……”
“討人?討什麼人?可是看上了某縣衙內的文吏?”
拓跋青被蘇木的腦回路逗得笑出了聲。
“使君說的哪裏話,你這縣中文吏某討了有何用處。”
也是朝着蘇木探了探身子悄聲說道。
“某想要和使君討的就是方纔隨着使君進來的那對父女……”
拓跋青說着話。
也是朝着身後站着的僕人招了招手。
那僕人見狀也是端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木質盒子朝着蘇木走去。
就在那僕人離蘇木還有四五步的距離時。
站在蘇木身後的護衛士卒也是上前攔住了那僕人。
“交給我吧!”
那護衛士卒說着話也是接過了那僕人手中的盒子。
他在手中仔細的翻檢了一陣之後。
見那盒子沒有什麼機關。
才走到蘇木案几前彎腰將那盒子放到了蘇木的案几上。
蘇木心中知道這是那拓跋青送給自己的禮物。
他也是有些好奇的伸手拿起了那四四方方的盒子。
入手很沉。
這種沉不是盒子本身沉。
而是盒子中裝着的物件很沉。
蘇木也是不多話。
直接將那盒子放在案几上打開了。
盒蓋掀起的瞬間。
站在蘇木身後的護衛士卒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順着蘇木的目光望去。
那盒子中竟是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四塊金燦燦的馬蹄金。
蘇木低頭看了兩眼盒子中的馬蹄金。
隨後也是有些疑惑的擡頭望向了滿臉笑容的拓跋青。
拓跋青看着蘇木詢問的目光。
也是笑着朝着蘇木說道。
“某懂得規矩,前來尋使君討人,自是不能空手而來,這四塊馬蹄金還望使君收下……”
那拓跋青見蘇木年輕,心中也是不自覺的升起了輕視之感。
他此時也是有些得意忘形的朝着蘇木挑了挑眉。
“若是使君特別喜愛那對父女,那這金子和那對父女,使君自可全都留在宅中……”
拓跋青說着話還用力的朝着蘇木擠了擠眼睛。
蘇木看着拓跋青有些輕視自己輕挑的樣子。
也是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哼,找死!”
雖然蘇木在心中給那拓跋青定了死刑。
面上卻是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他也裝作驚喜的朝着拓跋青問道。
“真的?金子和人都可以留在我這裏?”
那拓跋青看着蘇木那驚喜的樣子。
也是暗自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然後又換上了一臉的假笑朝着蘇木說道。
“自然是真的,不光是這一次,只要日後你我之間多多來往,這金子和女人自然也是會多多奉上的……”
那拓跋青此時也是有些得意忘形的朝着蘇木說道。
“呵呵……”
蘇木聽了拓跋青的話後也是冷笑了一聲換上了一副冷臉。
“你覺得這金子、女人和你哪個對我重要?”
那拓跋青見蘇木突然變了臉色。
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出聲答道。
“當然是我重要,只要有我在,就少不了使君的金子和女人……”
“不對!”
“不對?那是金子比我重要?”
“也不對!”
“總不能連個女人也比我重要吧!”
拓跋青此時也是有些激動的朝着蘇木問道。
蘇木看着拓跋青此時有些激動的神色。
也是笑着站起身走到了拓跋青的身前。
拓跋青見蘇木起身走來。
也是不敢託大。
連忙也起身站了起來。
蘇木走到拓跋青身前探着頭朝着激動的拓跋青低聲說道。
“希望你記住,沒有你,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