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三國建座城 >第212章 鮮卑王庭。
    蘇木用一把雪擦拭了一把臉後。

    也是收拾妥當了坐到了部落中的篝火前。

    他用凍得有些發紅的手。

    端起了一碗熬製好的羊湯仔細的吹着。

    羊湯表面上漂浮着一層薄薄的油星。

    不時地散發着羊肉的香氣。

    羊湯的香味不時的飄進蘇木的鼻子中。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

    寒冷的空氣混合着羊湯的香味一起飄進了蘇木的鼻子中。

    “咳咳咳……”

    寒冷的空氣激的蘇木輕聲的咳嗽了起來。

    “咳嗯……”

    蘇木最後輕咳了一下止住了咳嗽。

    也是趁機端起了吹涼的羊湯喝了一口。

    想要壓一壓剛纔被寒氣激起的咳嗽。

    “咕嚕咕嚕……”

    蘇木喉頭涌動。

    溫熱的羊湯順着蘇木的食道落到胃中。

    蘇木只覺得胃中一片暖洋洋的。

    隨後整個身體都好像是被溫暖了。

    四肢百骸都涌動着溫熱的氣息。

    在一個冬日的早晨。

    喝上一口熱乎乎的羊湯。

    在喫幾個夾了羊肉的麪餅。

    蘇木愜意的就好像是冬日裏在北方旅行的遊客。

    只是他的這種愜意還未維持多久。

    就被一陣叫嚷聲打斷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麼?竟然敢攔我?”

    寨門口處響起了一陣爭吵聲。

    隨後一個有些傲氣的聲音高聲的叫嚷了起來。

    蘇木聽見了寨門處的爭吵聲後。

    也是朝着門口的張遼揮了揮手。

    示意張遼放那送信的鮮卑信使進來。

    張遼得了蘇木的吩咐之後。

    也是上前伸手邀請着那鮮卑信使走了進來。

    那鮮卑信使還以爲張遼他們是這個小部落的鮮卑人呢。

    此時也是趾高氣昂的昂着頭跟在張遼身後走着。

    他絲毫沒有低頭看張遼的意思。

    好像是誰的頭擡得高誰的身份就高一樣。

    張遼看着這個昂着頭自傲的信使。

    也是在心中冷笑道。

    “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那信使自然是不知道張遼心中的想法的。

    他被張遼引着來到蘇木的身前。

    他也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蘇木。

    不是他看出了蘇木他們身上的破綻。

    而是蘇木實在是太年輕了。

    一個十七八歲面紅齒白風度翩翩的少年。

    怎麼會是鮮卑草原上部落的頭人呢。

    蘇木的形象更適合做南邊漢人的族長接班人吧。

    那信使在心中想着。

    面上卻是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他傲慢的朝着蘇木昂着頭斜着眼說道。

    “我是鮮卑大汗特派信使,你就坐着與我說話麼?眼中可還有大汗?”

    那信使說着話也是朝着鮮卑王庭的方向行了一禮。

    他本想嚇一下這個小部落的小頭人。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

    蘇木根本不是這個小部落的頭人。

    而是那個想要直插鮮卑王庭。

    教鮮卑大汗做人的漢人。

    蘇木此時手中還在端着羊湯輕輕的吹着。

    他聽了那信使的話後。

    也是沒有擡頭。

    只是盯着盆中的羊湯輕聲的笑了笑。

    “你這態度是在與我說話麼?”

    那信使好似聽出了蘇木聲音中的不滿。

    可是他沒有在意。

    在他看來一個百十人的小部落。

    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他的。

    他依然傲慢的昂頭朝着蘇木說道。

    “不是與你說話還能是誰?難道你頭上還有其他人麼?”

    那信使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蘇木的蔑視。

    那種蔑視是來源於蘇木年輕的年紀。

    話裏話外間。

    那信使都在嘲諷蘇木的年紀小。

    暗示蘇木應該叫大人出來說話。

    蘇木聞言也是輕聲笑了一下。

    他沒必要與一個快要死了的人計較。

    他端起手中的羊湯喝了一口之後。

    也是擡頭望着那個渾身塵土的信使說道。

    “既然你說是送信,那信件何在?”

    那信使見蘇木絲毫不尊重自己。

    竟是要在這氈房外朝自己要信件。

    他也是憤怒的上前一步踢飛了一塊燃燒的木頭。

    木頭上的火星在蘇木面前不停的飛舞着。

    那信使也是在火星中指着蘇木喝罵道。

    “你這孩童,家裏大人何在?竟敢如此對待大汗信使?”

    蘇木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羊湯也是落進去不少的灰塵。

    他皺着眉頭朝着站在那信使身旁的張遼說道。

    “他不尊重糧食,砍了吧,信件咱們自己找來看!”

    那信使聽了蘇木的話後也是有些疑惑的扭頭望向了張遼。

    他想不通蘇木是哪裏來的底氣敢這樣對待自己這個大汗的信使。

    所以他扭頭望向了張遼。

    他想看一看自己身旁的這個壯漢究竟敢不敢對自己動手。

    蘇木這兩年也是跟着鮮卑騎卒們學了一口流利的鮮卑話。

    這也是讓那個鮮卑信使產生錯覺的一個原因。

    畢竟在草原深處一個說着鮮卑話穿着鮮卑服飾的少年。

    就算你告訴那個信使蘇木是一個漢人。

    那信使也只會疑惑的望着你輕輕的搖頭。

    那信使想不到。

    所以他就丟了性命。

    就在他扭頭望向張遼的時候。

    還未等看清楚張遼的表情。

    就聽“倉朗朗……”一聲抽刀聲響起。

    隨後就感覺自己的脖頸間一涼。

    “啊!!”

    那鮮卑信使一聲慘叫之後。

    他的頭顱也是高高的飛起。

    腔子中的鮮血也是猛地竄出了老高。

    然後灑向了地上花白的雪地中。

    白的是雪,紅的是血。

    蘇木就在張遼抽刀的時候。

    已是抱着羊湯碗躲到了一邊。

    身上的新衣服和手中的羊湯可不能沾上鮮血。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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