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裏天亮的早。
呂布麾下的那些曾經跟着蘇木一起去草原深處火燒鮮卑王庭的騎卒們。
也是早早地跟在呂布身後來到了校場中。
等待着幷州新任刺史丁原的檢閱與嘉獎。
除了呂布麾下的這三百餘幸運的騎卒外。
還有張遼帶着二百餘人在維持着陰館城內的秩序與安全。
不怪蘇木小心。
實在是現在幷州正是危機爆發的危險之地。
若是讓哪個反叛的匈奴人或是想要報復蘇木的鮮卑人混進城中。
趁着幷州刺史丁原跟着蘇木出來檢閱隊伍的時候突施冷箭射死丁原。
那蘇木這個雁門郡郡守,北中郎將也是做到頭了。
說不得還要搭上些金銀才能在皇帝哪裏贖回自己的小命。
除了張遼這股明面上的護衛士卒之外。
升了官的郭正此時也是接任了雁門郡都尉的職責。
雁門郡郡內的戍卒和正卒全都在郭正的麾下。
那郭正此時也是滿臉緊張的守在陰館城城門口處。
凡是進城的人面上帶着點胡人的樣貌。
那郭正都是要親自上手查驗一番的。
就怕在他把守的城門中混進來想要刺殺蘇木和丁原的刺客。
若是蘇木和丁原真的因爲自己疏忽出點什麼事。
即便是自己族中勢大。
估計自己也落不到什麼好。
所以還是按照蘇府君說的辦吧。
‘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郭正此時也是站在城門口處嘬着牙花子低聲叨咕了一句蘇木說的話。
“嘿,要不人家年紀輕輕的就成府君了呢,看人這話說的,‘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有道理啊!”
不提這邊郭正搖着頭感慨着蘇木說的話有道理。
就說那蘇木此時也是在張遼麾下士卒的保護下與那丁原一起朝着那小校場趕去。
“伯仁啊,今日裏你說的那八百士卒可是也在校場中啊?”
那丁原與蘇木一邊走着一邊說了半天的話了。
此時眼看着要臨近那陰館城內的小校場了。
丁原也是有些按捺不住地朝着蘇木打聽起了魏續侯成宋憲的那支隊伍了。
“丁刺史放心,那八百士卒早早地就在校場中等候命令了,若是丁刺史要走,他們隨時都能收拾行囊跟上丁刺史的隊伍……”
蘇木見丁原心急,此時也是在一旁笑着朝着丁原安慰道。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說着話就帶着身後的隨從和護衛來到了小校場中。
雖然蘇木和丁原二人走在前頭,身後又帶着一羣護衛士卒。
可是守衛小校場大門的士卒還是依照軍中慣例擡起了手中的長矛朝着蘇木大聲喊道。
“口令!”
還未等蘇木說話。
本來還當做散心的丁原卻是被那士卒突然的喊聲嚇了一跳。
他見那士卒一邊大喊着一邊擡起了手中的長矛。
丁原作爲一個久經沙場的武將。
可是就在丁原剛剛握到劍柄的時候。
蘇木已經是一閃身上前一步走到了丁原的身前大聲喊道。
“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
“口令正確!放行……”
丁原此時手握在自己腰間的劍柄上。
一臉震驚的望着蘇木在自己身前與那守衛小校場士卒的對着口令。
蘇木見身前的守衛士卒們已經打開了小校場的大門。
也是回身伸手邀着丁原走了進去。
丁原趕緊收斂了一下心神。
“伯仁還真是練兵有方啊!即便是伯仁親至,也是需要按照規制與士卒對上口令麼?”
“哪裏,丁刺史過獎了,不過是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蘇木對自己麾下的士卒遵守軍令內心中自然是有些得意的。
只是此時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城府卻是不淺。
沒有在丁原的面前表現出得意的樣子。
避免給自己的頂頭上司留下小人得志的印象。
那丁原見蘇木謙虛內斂。
也是滿意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少年人立有功勞卻是不驕不躁,難得,難得啊!
丁原在心中感慨着也是隨着蘇木的腳步走進了校場中。
此時呂布站在校場中靠近門口的位置。
在他身後的是穿着破爛鎧甲的三百餘騎卒。
這些騎卒在蘇木的要求下也是換上了從鮮卑草原回來時被穿的破爛的鎧甲。
只是雖然這些士卒身上的鎧甲破爛。
但是精氣神依然是帶着強軍的本色。
不說他們騎坐在戰馬上擡頭挺胸的姿態。
就說他們那銳利的眼神。
就不是一些喫不飽飯的胡人能比得上的。
蘇木引着丁原走到了呂布身前。
“丁刺史,這是某麾下的騎卒營軍司馬呂布呂奉先,他也是隨我深入草原火燒鮮卑王庭的猛將,一來一回間,死在奉先手上的鮮卑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餘了……”
那丁原耳中聽着蘇木的話,眼睛也是不停的打量着身材高大的呂布。
“好,好,一看就是一員虎將,真乃虓虎之勇將也!”
那丁原耳中聽着呂布的戰績,眼睛中也是精光亮起。
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呂布的喜愛。
蘇木當然不會給丁原多少與呂布交談的機會。
他可不想這三國第一猛將呂布被這幷州刺史丁原帶走帶到洛陽城內的旋渦中。
“丁刺史謬讚了,這位,乃是馬邑張氏的少君,張遼張文遠,現在是我北中郎將麾下的步卒營校尉,火燒鮮卑王庭一戰中,文遠也是身先士卒,斬首七十有餘……”
那丁原此時也是戀戀不捨的舍了身前的呂布跟着蘇木的腳步來到了張遼的身前。
丁原聽聞這張遼出身馬邑張氏也是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相對於出身世家的張遼。
丁原其實內心中更看重呂布一點。
因爲呂布與他一樣都是出自寒門。
雖然丁原內心更喜愛呂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