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則帶着自己麾下的二百白馬義從像是潮水中的一葉扁舟。
不停的在潮水的後方追攆着倉皇逃命的鮮卑騎兵。
在蘇木追着步度根麾下的鮮卑騎兵時。
高順帶着的陷陣營士卒也是沒有閒着。
他們以一字長蛇陣的陣型出了蘇木軍的大營。
高順見步度根麾下的鮮卑騎兵都不要命的逃跑後。
也是沒有繼續限制麾下陷陣營士卒的自由。
“全軍出擊,自由作戰……”
高順手中握着一根長矛,腰間掛着一把與白馬義從手中的環首刀一樣的百鍊鋼刀。
此時他就站在營門口不停的朝着出營的陷陣營士卒高聲叫喊着。
隨着高順的叫喊聲,本來還圍在他身邊的傳令兵也是快速的穿插到了陷陣營的隊列中。
不多時,整個陷陣營中響起了整齊的喊話聲。
“高將軍有令,全軍出擊,自由作戰……”
“高將軍有令,全軍出擊,自由作戰……”
“高將軍有令,全軍出擊,自由作戰……”
高順麾下的陷陣營士卒得了高順的命令後。
也是以屯爲單位,組成了一百人的獨立戰鬥的小團隊。
此時二狗子這一屯也是還有七八十能跑動的士卒。
二狗子也是顧不上招呼身後的麻子了。
他一手拎着盾牌,一手握着環首刀站在自己這一屯士卒的隊列前大聲喊道。
“建功立業,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勇敢的升官發財,害怕的就跟在後邊喫灰吧,全體都有,跟我上……”
二狗子簡單的鼓舞了一下自己這一屯士卒的士氣,拎着武器邁着大長腿就率先衝了出去。
麻子此時見身前本來要保護自己的二狗子跑了出去。
也是不甘落後的朝着自己身後麾下的長矛手喊道。
“二狗子那小子已經是帶着王八蓋子上去了,你們要是不想比不過拎着王八蓋子的刀盾手,就都給我拿出喫奶的力氣……跟着我衝啊!!!”
麻子大聲的朝着身後的士卒們喊完也是將長矛握在了腰間衝了出去。
一時間戰場上喊殺聲四起。
有些落在後面的鮮卑騎兵此時激戰了幾個時辰已經是將馬力耗盡了。
他們見逃跑無路,也是大聲呼喊着想要召集起落下的鮮卑騎兵一起抵擋追擊的陷陣營士卒。
只是他們剛剛聚集了一百多人,就被不遠處的蘇木盯上了。
蘇木見落單的鮮卑騎兵有重新組織起來的苗頭。
也是放棄了繼續追擊朝着草原深處逃跑的鮮卑騎兵。
他帶着麾下的白馬義一撥馬頭也是朝着還想要組織起來抵抗的鮮卑騎兵們衝了過去。
剛剛要組織起來隊列的鮮卑騎兵立刻就發現了不遠處的蘇木和他麾下的白馬義從。
成隊的騎兵馬蹄落在地上的聲音彷彿是大錘敲在了鮮卑騎兵的心口上。
他們害怕了,他們恐懼了。
他們想要逃。
可是胯下的戰馬任由他們如何用力抽打也是不願再挪動腳步了。
蘇木麾下的白馬義從馬速很快。
蘇木帶着麾下的白馬義從就從容的衝散了鮮卑騎兵的隊列。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到半山腰。
善無城外的戰鬥已經是快要結束了。
這一戰,蘇木帶着二百白馬義從和高順麾下的一千陷陣營士卒。
硬生生的留下了步度根麾下一千餘鮮卑騎兵。
其中蘇木和高順一起殺死的不過只有三四百騎。
其餘陣亡的鮮卑騎兵都是在黑夜中亡命逃竄,互相踩踏攻殺,墜馬而亡的。
這一戰,也是殺得幷州北部四郡和草原上鮮卑騎兵聞風喪膽。
一千騎兵說起來不多,但是此時草原上的鮮卑部落早就四分五裂了。
幷州北部的中部鮮卑與東、西部鮮卑此時互不同屬。
步度根帶着的中部鮮卑此時一共也就能湊出來三千餘騎。
這一戰就被蘇木帶着高順的陷陣營攻殺了三分之一的鮮卑騎兵。
自此,步度根也是再也沒有能力組織大軍南下入侵大漢了。
因爲他帶的鮮卑騎兵少了打不過蘇木治下的幷州北部五郡。
帶的鮮卑騎兵多了,他還要擔心自己在草原上的老巢是否會被東、西部的鮮卑人給偷了。
所以自這一戰之後,中部鮮卑的步度根只是有能力勉強守在草原上不被其餘的鮮卑部落吞併。
再無餘力南下騷擾蘇木治下的幷州北部五郡了。
而幷州北部四郡反叛的雜胡被蘇木帶着白馬義從衝散之後。
也是沒有人再膽敢回到幷州北部的那四郡中。
定襄、雲中、五原、朔方四郡中。
凡是與步度根勾連想要反叛蘇木的各級官員將領。
此時也早就得了蘇木獲勝的消息。
膽子小的已經是收拾細軟帶着家人逃出幷州了。
有的人在中原內郡有關係的,也是帶着族兵家眷壓着錢糧朝着內郡逃去。
有的人在草原上與鮮卑人有關係的,也是帶着家眷錢財逃到了草原上去了。
這一切蘇木也是來不及去各郡阻攔了。
此時他留下了部分士卒在善無城外打掃着戰場。
然後他和高順二人也是帶兵來到了混亂的善無城下。
此時高順正帶着麾下的陷陣營士卒在善無城城門口處叫陣。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那個民夫打扮的探子也是來到了蘇木的馬前。
“主公,城內傳來消息,局勢基本穩定了,定襄郡太守王合的家人也都救出來了,反叛的雜胡都被城內的漢家子砍殺了……馬上就會有人出來答話開城門了……”
那民夫打扮的探子說完,也不等蘇木回答,見有人朝着蘇木看了過來。
他也是掏出了一個裝着豆料的袋子掛在了蘇木的馬頭下。
假裝自己是前來給蘇木戰馬添豆料的民夫。
他將裝着豆料的袋子掛好後,也是悄悄的退回到了民夫的隊列中了。
正如那探子所說,就在高順忍不住要帶着陷陣營攻城的時候。
善無城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
那王合本來還是被高順帶着想要叫開善無城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