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接了魏郡長史耿武送過來的那箱馬蹄金的金餅。
同時與魏郡長史耿武商議好,等到沮授帶着第一批糧食來到蘇木軍中時。
蘇木就會帶着大軍從壺關出關。
東出至魏郡去平定白波軍的叛亂。
那魏郡長史耿武見蘇木不見兔子不撒鷹,也是隻好先帶着自己的隨從出了壺關回到魏郡去徵集糧草去了。
冀州本就是大漢此時比較富庶的州郡。
而那冀州的魏郡也是在冀州僅次於渤海郡的大郡了。
魏郡此時的人口在七十萬左右,是蘇木治下幷州的二倍左右。
也就是蘇木如果能得到魏郡,那就相當於得到了兩個幷州的人口。
這樣的誘惑是蘇木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的。
蘇木沒有等太久。
富庶的冀州魏郡徵集點供應蘇木軍幾千人的糧食還是簡單的。
當沮授帶着魏郡派出的送糧車來到壺關城下時。
蘇木也是沒有自持身份的在壺關內等候。
而是給了沮授足夠的尊重,帶着白馬義從走出壺關迎來了沮授。
當蘇木走出壺關望見沮授時。
只見一個三十歲出頭的清瘦中年人正站在運糧隊前方。
那沮授雖然看着有些清瘦,但是目光卻有神且堅定。
就在蘇木打量沮授的同時。
沮授也同時在打量着蘇木這個大漢年輕的侯爺。
沮授望着二十出頭的蘇木眼中滿是欣賞。
直到魏郡長史耿武回到魏郡和沮授說了蘇木的要求。
沮授還是沒有想清楚蘇木這樣做的目的。
直到今早沮授押着運糧車走出魏郡郡治鄴城時。
沮授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陷入到了蘇木的‘圈套’中了。
沮授出門時在心中想了一下蘇木的功績和爲人。
一個敢孤身帶着五百騎就深入草原火燒鮮卑王庭的少年英雄。
會攔不住河內郡的一股黃巾軍麼?
一個從揚名以來未嘗敗績的大漢鄉侯。
會讓一股慘敗的黃巾軍四處亂竄麼?
一個幷州牧、後將軍、汾陽侯。
會守不住壺關而讓黃巾軍破關而出麼?
若是沒有蘇木的默許,就這麼一股潰敗的黃巾軍如何能進入到富庶的魏郡。
“這汾陽侯也是爲了魏郡爲了冀州而來。”
沮授想清楚了蘇木的目的。
這一路上也是在考慮着魏郡的未來。
此時那冀州牧韓馥韓文節一方面壓不住冀州武將鞠義。
另一方面也是對四世三公的袁紹卑躬屈膝。
其實也不怪韓馥,按照此時大漢的風氣。
這韓馥韓文節算是袁氏的門生。
當韓馥韓文節在面對袁紹時。
自己在心中就覺得自己矮那袁氏子袁紹一節。
而且在聯合討董時,那袁紹又是天下推舉的盟主。
韓馥自己性格又有些膽小懦弱。
應對起亂世來,自己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自己的部下鞠義叛亂,自己也是許久都平定不下來。
那韓馥也是有些害怕。
一個鞠義自己就對付不了了。
再加上一個天下家世第一,名望第一的袁紹。
若是不獻出冀州,恐怕自己會有性命之憂。
韓馥心中的這些想法已經是與沮授、耿武、閔純等人商議過許多次了。
那韓馥韓文節想朝袁紹投降,可是他麾下的沮授、耿武、閔純等人卻是不願投降。
這也是韓馥與自己冀州的文武官員逐漸離心的原因。
可是無論沮授他們多麼不願意。
這冀州牧畢竟還是韓馥。
韓馥鐵了心要向袁紹獻出冀州。
沮授等人開始也是沒有什麼辦法。
直到蘇木帶着大軍來到了壺關。
相比於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的袁紹。
頗有武力和仁名的蘇木想來是更適合魏郡此時的情況的。
蘇木從揚名以來,在武功上就一直未嘗敗績。
與討董失敗的袁紹相比,蘇木顯然更能保護好魏郡本地世家的利益。
而且沮授這些魏郡本地世家的明眼人也是看出了袁紹有爭天下坐天下的心思。
且不說以袁紹的性格很難奪取天下。
就算是袁紹能奪取天下,那魏郡本地的世家恐怕也是要被袁紹消耗掉不少糧食和人口的。
此時大漢各州郡的世家豪右,眼中盯着的還是自己眼巴前的那一畝三分地。
畢竟此時大漢朝廷仍在,王允還未聯合呂布加上賈詡給大漢朝廷最後一擊。
相比於定要爭奪天下的袁紹,一直爲大漢鎮守邊關的幷州牧蘇木。
顯然是更符合魏郡本地世家的利益。
在他們看來,這蘇木率軍平叛之後。
肯定還是要回師幷州防備鮮卑人南下入侵大漢的。
蘇木可以駐軍保護魏郡,但蘇木自己肯定不會留在本地的。
而且,蘇木與幷州本地世家聯合起來做生意的事情。
魏郡本地的世家也有耳聞。
那些幷州窮困的世家搭上蘇木之後。
也都變得闊氣起來了。
什麼羊毛衣衫,木質傢俱,質地良好的紙張、精巧的農具等等新鮮物件都是從幷州傳到冀州魏郡的。
無論哪一樣新鮮物件背後,除了蘇木之外,還有幷州本地世家的影子。
那壺關日日往來幷州的商隊更是絡繹不絕。
就這些商隊繳納的商稅,少說都能養得起蘇木麾下的那兩千多人了。
此時黔首百姓消息不靈通,可是那些大漢上層的世家們消息靈通着呢。
只要與蘇木合作,拿出一部分土地,就能換取蘇木治下那些新鮮物件的乾股。
一季度的利潤,比自己種田種一年的利潤還要多不少。
魏郡本地的世家,哪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那袁紹入主魏郡,是來徵發魏郡的錢糧的。
迎了那汾陽侯蘇木入主魏郡,那汾陽侯蘇木可是能帶着大家發財的。
如何選擇,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所以沮授對於到蘇木軍中任職也是沒有絲毫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