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時蘇木麾下能算是頂尖謀士的也只有田豐沮授二人。
這田豐和沮授二人代表着的還是冀州魏郡本地世家的利益。
只有冀州魏郡的本地人支持,對於蘇木來說,那只是守成有餘,進取不足。
只有網羅天下各州郡更多的人才,才能將蘇木軍的勢力延伸到其他的州郡之中。
雖然蘇木此時還不知道那二位士子的身份,但是依有福傳來的紙條上所說。
有如此見識的青年士子,必定不會是魏郡本地人。
不然,他早就聽田豐和沮授二人提起過這二位士子的名字了。
蘇木說幹就幹,他吩咐木藍跑出去叫趙雲帶着白馬義從在門口等着。
然後在木香的服侍下換了一身普通士子的衣服就到前院門口去與趙雲匯合去了。
那趙雲看着蘇木穿着一身士子服裝走了出來後。
也是笑着朝着蘇木說道。
“主公這身打扮,竟是看着與蔡中郎開辦的學堂中的士子無異!”
隨着蔡邕帶着蔡昭姬父女二人來到魏郡鄴城之後。
按照蘇木與魏郡本地世家的約定,蔡邕也是在魏郡鄴城開辦了一個蘇木口中的‘大學’。
與此同時,蘇木治下其餘郡縣內的學堂也是按照蘇木的意思劃分爲‘小學’和‘中學’。
蘇木治下的幷州人口貧瘠,耕讀傳家的世家也不多。
所以在學生的數量與質量上與冀州繁華的魏郡相比全都落了下風。
蘇木也是不得已的將自己治下最高的學府放到了魏郡的鄴城。
幷州其餘郡縣中,只有成績拔尖的那一批學子纔有機會升學到魏郡鄴城內的‘大學’中進學。
成績一般的,基本上就學會識字和算數之後,就按照每個人的特長或是成爲計吏,或是成爲各個商隊的賬房先生。
總之,只要蘇木治下的各家各戶將孩子送到蘇木開辦的學堂中。
未來蘇木總是會給他們安排一個出路的。
畢竟按照此時大漢的識字率,只要蘇木治下真的有人識字會算數那也是不愁出路的。
而且隨着蘇木將蔡邕和‘大學’放在了魏郡鄴城。
魏郡本地的世家也是對蘇木的到來越發的滿意了。
蘇木的到來不光是帶來了蘇木治下的各種新鮮工廠和製造廠。
還給了本地寒門學子一條讀書進學的出路。
蘇木在魏郡本地的支持者也是又大大的上升了一大截。
“子龍這話說的,你家主公我本來就是一個士子!”
蘇木手中拿着一把自己找人制作的紙扇,輕輕地在手中搖動着朝着趙雲得意的說道。
“普通士子可沒主公這樣的風度氣質……”
那趙雲跟着蘇木久了,也是被蘇木身邊輕鬆的氛圍影響了。
一改以前寡言少語的性格,此時也是出言調笑了一句。
“這點上我不和你犟……”
蘇木得意的搖着紙扇就要帶着趙雲等人出門。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猛然竄出。
護衛在蘇木和趙雲周圍的白馬義從護衛們也是大聲朝着那道黑影喝道。
聽見喊聲,趙雲的反應也是很快,他直接一閃身張開雙臂將蘇木護在了身後。
避免敵人射出的羽箭傷害到蘇木。
此時衆人已是看清楚了那道黑影的容貌。
只見一個形容枯瘦的中年人,顯然是趕了許久路,風吹日曬過後的打扮。
蘇木朝着那人望去,只見一個四十餘歲稍顯老態的中年人正站在不遠處朝着自己行禮。
就在蘇木凝望間,白馬義從已是上前將那中年人搜查了一番。
見那中年人身上並沒有武器,也是帶着那中年人來到了蘇木的身前。
那中年人正是從魏郡鄴城外破廟中趕過來的李儒。
“主公,這人說他要來投奔主公……”
那白馬義從聽李儒說自己會讀書能識字,前來投奔蘇木的。
此時的態度也是變得好了一點。
那蘇木聽了白馬義從的話後,也是有些疑惑的望向了李儒。
他見那李儒身上衣衫殘破,面容疲憊。
臉上的骨架因爲瘦弱已是清晰可見。
這面前的人你說他是蘇木治下牧場放羊的流民老漢蘇木還更相信一點。
“哦?既然是來投之人才,就先帶進府中好生招待一番……”
蘇木朝着那白馬義從說完,也是擡手彎腰朝着李儒行了一禮道。
“不巧某此時有要事外出,貴客請進府洗漱一番,稍作休息,待某辦事回來,再與貴客詳談……”
蘇木也是絲毫不擺架子,對於來投的人才蘇木不吝於做出禮賢下士的樣子。
而且蘇木此時正站在自己府邸的門外,只要自己做的無可挑剔。
明日裏汾陽侯蘇木禮賢下士的段子說不定就在魏郡本地世家上層開始流傳出去了。
大漢此時的信息流通手段幾乎就是沒有。
一個人若是想要揚名,除了像蘇木和孫堅那樣靠着武力殺出一條血路之外。
就只能是依靠着各地世家在書信交流以及宴會上談論起各地有名之人了。
蘇木這一番放低姿態,也是讓看盡人生冷暖的李儒有些驚訝。
李儒的前半生,見慣了這大漢此時的高官貴人。
無論是武將出身豪義無雙的董卓,還是世家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楊氏子弟。
在蘇木這個年紀上的年輕人,從來都沒有蘇木這樣能禮賢下士之人。
更別說此時蘇木貴爲幷州牧、後將軍、汾陽侯了。
李儒見此時人多眼雜也是沒有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也是彎腰擡手朝着蘇木更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
“汾陽侯且去……”
那蘇木見面前的中年人沒有表現出不滿。
也是朝着李儒翹起嘴角笑了笑就帶着趙雲等人朝着有福酒樓趕去。
只是,蘇木被李儒這一耽擱,等到他趕到有福酒樓之後。
有福也是在酒樓後宅有些後悔的朝着蘇木說道。
“哎呦,主公啊,我再早點派人過去好了,那兩位士子已經是結了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