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嘴角微微翹起,對於李儒這種走到過巔峯的謀士來講。
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有一個提前的判斷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就像現在,李儒找到了蘇勝,那麼蘇木晚上就一定回來找他李儒的。
所以李儒也是早早的打發走了偏院內的僕役,敞開了房門等待着蘇木的到來。
蘇木進了李儒的房間內還沒說幾句話,就聽見了蘇木低聲的喝止聲。
“不可!!!”
隨着蘇木喝止的聲音響起。
屋內同時也傳出了一陣悶哼聲。
伴隨着悶哼聲,李儒的額頭上也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蘇木鼻子中聞着一股烤肉的味道朝着李儒的臉上望去。
只見李儒此時手中竟是拿着一個燒紅的烙鐵按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李儒整張臉上被一個大大的烙鐵烙的再也看不清楚長相了。
李儒在蘇木震驚的目光中,雙手顫抖着放下了手中粘着自己皮肉的烙鐵。
隨後他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布巾擦了擦額頭上和臉上的汗水。
在擦乾臉上的汗水後,他又拿起身前準備好的傷藥敷在了自己的臉上。
蘇木皺着眉頭咬着牙就那麼愣愣的坐在那裏看着李儒一點一點的收拾他自己臉上的傷口。
待到李儒收拾好自己臉上的傷口後,才悠悠的笑着朝着蘇木說道。
“這樣一來,主公就不必擔心有人識破我的身份了……”
李儒臉色蒼白的藉着燭火朝着蘇木慘然笑着。
這李儒竟是怕別人發現他的身份而做出自毀面孔的事情。
這炭盆中燒紅的烙鐵就這麼自己直愣愣的按在自己的臉上。
即便是心志堅定的蘇木見狀也是震撼不已。
這李儒,不愧是能在東漢這個時代毒殺一個皇帝的毒士。
這毒士李儒不光是對敵人毒辣,即便是對他自己。
只要是有需要,他也是毒辣的很啊!
蘇木望着臉色蒼白的李儒,也是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李儒因爲疼痛而顫抖的肩膀說道。
“好好養傷,傷好了就去找蘇勝接手暗衛的事情……”
蘇木低聲和李儒說完,也是起身在一片烤肉味道中走出了李儒的小偏院。
蘇木這一夜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只要他閉上眼睛就能聞到、看到李儒用烙鐵按在自己臉上的場景。
直到天色將明,有福也是喬裝打扮的從蘇木府邸的後門來到了蘇木居住的小院中。
蘇木聽見院中的動靜,也是起身披着衣服走出了房門。
此時蘇木因爲昨夜沒有睡好,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那有福見狀還以爲那蘇木是因爲昨天被袁紹勢力派出的殺手給氣的呢。
此時有福也是晃動着日漸發福的身軀跑到了蘇木面前彎腰行禮請罪。
蘇木此時睡眠不足,心中也是有些起牀氣。
他一大早就被這有福給吵醒了此時也是沒有給有福什麼好臉色。
這有福和李儒這種新過來投效的人不同。
有福跟在蘇木身邊太久了,蘇木在有福這批老人面前也從來不端着架子。
“沒用的東西,就會一大早來打擾我睡覺……”
有福見蘇木還像往常一般踢了自己的屁股。
內心中也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若是蘇木對他客客氣氣的,有福心中反倒是要泛起嘀咕。
蘇木看着有福那一臉賤笑的樣子,也是再也繃不住了。
他笑着指了指有福說道。
“既然你沒能力管起那一攤子就交給別人管吧!”
蘇木看着有福要面露祈求的樣子,也是隨了有福的心願。
這有福你讓他做一個酒樓掌櫃的,負責一地一城的消息探查。
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但是你若是讓有福這樣流民出身的人掌管蘇木治下明面上所有的探子。
那有福也是沒有這個組織能力的。
即便是有福這麼多年都在一線摸爬滾打,但是若是論起來管理許多人的能力。
其實有福本身也是有視野上和分析能力上的缺陷的。
畢竟此時蘇木治下的人口已是來到了一百五十多萬人。
那有福聽蘇木說可以將自己手中的探子都交給別人。
也是樂得臉上笑開了花。
他有福自己有多大能力,有福自己能不知道麼。
自從蘇木入主冀州魏郡鄴城以來,有福就接手了蘇木治下所有明面上的探子。
可是雖然有蘇木編寫的組織架構和守則之類的東西。
但是有福一邊要管着一個大酒樓,一邊還要管着蘇木治下所有明面上的探子。
有福也是越來越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蘇木看着有福高興的樣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你去前院找子龍,讓他帶你去找昨日新來投效的郭嘉郭奉孝,將你手上的探子都交接給奉孝吧……”
“諾!”
那有福學着早年跟在蘇木身邊訓練時的樣子行了一個軍禮。
蘇木見有福那樣子也是又擡起腳要踹有福一腳。
此時有福見蘇木開心的笑了起來,也是連忙躲避着跑出了蘇木居住的小院。
蘇木送走了有福之後,又回到自己房中補了一小覺,直到太陽完全升起來,蘇木才睡飽了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經過昨夜的交談,荀彧以蘇木軍中軍司馬的身份,負責蘇木軍所有後勤糧草的工作。
而郭嘉則是以軍師祭酒的身份接手了有福手中的探子隨着蘇木坐鎮中軍,做些參謀軍師的工作。
此時蘇木軍勢力越來越大,人才也是越來越多,反倒是顯得蘇木更像是一個無事人一般。
蘇木軍治下所有的軍事動作,有監軍沮授全權負責,一般的小規模戰鬥沮授就出面指揮了。
蘇木軍治下所有的後勤工作,有軍司馬荀彧全權負責,以荀彧的能力,蘇木也就是不用再擔心自己治下軍隊的軍糧用度的問題了。
得了空閒的蘇木先是按照流程與蔡昭姬成了婚。
當蘇木帶着趙雲以及麾下的白馬義從走到了鄴城內的大街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