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回到自己老巢時,擁兵十萬的黃巾渠帥於毒此時身邊不過就剩下了幾百人。
自己麾下十餘萬士卒的下場於毒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自己這一路上應該是放出去阻敵的親信精銳就有萬餘人了。
“這汾陽侯麾下的白馬義從真如傳言一般可怕…………”
於毒此時坐在自己老巢的正堂中心有餘悸的望着門外的天空有些後怕的想着。
“只是,那白馬白袍的小將爲何不利用白馬義從直接圍殺了自己呢?”
就在於毒心有餘悸的思考的時候。
他正堂前的院落中就傳來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渠帥,渠帥,渠帥啊,不好了,咱們寨子被人給圍了……”
於毒手底下的一個守門的小帥語氣中帶着哭腔的連滾帶爬的跑進了於毒所在的正堂中。
“什麼?!!”
於毒聞言也是驚訝的站了起來。
他腦中回想着趙雲那神出鬼沒的亮銀槍。
渾身顫抖着顫音問道。
“來的如此之快?”
也不怪於毒有此疑問。
這一路上他扔下了萬餘親信精銳用來阻攔趙雲帶着的白馬義從。
可是那趙雲竟是一邊突破他留守的親信精銳。
一邊就比自己晚了一日就圍了自己的老巢。
這也不怪於毒震驚與驚訝。
畢竟於毒一直以來帶着的都是喫不飽飯的黃巾流民。
別說日夜兼程的趕路了。
就算普普通通的走路,一天在路上都得餓死幾十上百的人口。
所以當他在心中默默的估算了一下趙雲帶着的白馬義從的腳程之後。
也是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那趙雲帶着的白馬義從不光是一天三頓飽飯的士卒。
他們跨下可是還有戰馬的。
雖然於毒留下的親信精銳也能稍稍阻攔趙雲他們一下。
可是於毒這種做法根本得不到那些親信精銳的擁護。
他們被於毒留下來,明知道是必死的結局。
誰還會爲於毒真心實意的賣命啊。
大多數人都是稍稍做一做樣子就朝着趙雲投降了。
陰差陽錯間,於毒也算是達成了自己阻敵的目的。
畢竟趙雲接收了這些於毒留下來的親信精銳投降。
那麼就得好好地看管一下他們,防備他們在當地找個大山趁機落草爲寇爲禍鄉里。
趙雲這一路上一邊接收着投降的黑山黃巾精銳,一邊還要等待着跟在他身後高順所部步卒。
畢竟騎兵只能是用來追敵,破敵。
若論守城和守護一方還是要靠着高順手底下的陷陣營的。
趙雲和呂布二人率領騎兵一路上追着逃跑的於毒和髭丈八、劉石、青牛角、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各部渠帥。
這一路上方便騎兵突破的營寨,趙雲和呂布二人直接帶着自己麾下的騎兵就將這些渠帥的老巢直接給踏平了。
然後一把火再燒了他們的營寨,押着還活着的寨中流民百姓或是送到冀州本地的郡縣。
這些民屯、丁壯和商隊接到了這些黑山上的黃巾流民之後。
就按照蘇木的要求一路上看押着這些人分散到幷州的各個郡縣之中。
幷州很大,但是幷州治下的人口因爲胡人的南遷很少很少。
所以趙雲和呂布二人踏平的黑山黃巾的營寨中的大部分流民和百姓都被分散到了廣闊的幷州之中。
當然,這一路上也有一些黃巾渠帥在黑山中安下的營寨並不適合趙雲和呂布麾下的騎兵攻打。
每當這個時候,趙雲和呂布都不在這裏多做糾纏。
直接遣人將這處營寨的地址回傳給跟在他們二人身後的陷陣營。
高順帶着的陷陣營攻城略地都如探囊取物一般。
就更別說這種沒有什麼防禦能力全靠着山川之險的黑山黃巾營寨了。
往往等到高順帶着攻城器械來到這些黑山黃巾的營寨外時。
識趣的黑山黃巾早就打開營寨朝着高順投降了。
當然,像是於毒、李大目他們這種一方之主的渠帥是不會主動投降的。
所以高順就只能帶着自己麾下的陷陣營硬攻這些黑山黃巾渠帥駐守的山寨。
這事情說來也可笑。
本來於毒、李大目他們這些黑山黃巾渠帥是要聯合到一起去攻打蘇木駐守的梁期城的。
可是沒想短短三日之內,事情就來了一個兩級反轉。
變成了蘇木麾下的士卒開始逐個攻破這些黑山黃巾渠帥的老巢了。
再險峻的黑山黃巾營寨,在高順帶着的陷陣營眼中都滿是漏洞。
簡單的營寨,高順大手一揮,蘇木發明的攻城用的投石車和衝車很快的就組裝好了。
這些攻城器械都是按照蘇木的要求製作的。
以流水線的形式,製作勉強能通用的攻城器械的零件。
然後運輸時將這些攻城器械拆卸開裝在馬車上或是馬背上。
等到了城下時,再由隨軍的工匠營快速組裝起來。
即便是在運輸的過程中因爲戰亂離散了一些零配件。
也可以用備用的零件組裝安裝上,不會耽誤攻城。
“嘭!”
“嘭!”
“嘭!”
組裝好的衝車不停的衝撞着那些營寨的大門。
而投石車則是“咻咻咻”的發射着從地上拾取的大小適中的石子。
一時間,那黑山黃巾的營寨中竟是下起了‘石頭雨’。
沒有什麼黑山黃巾的營寨能經受住高順這樣精銳的陷陣營攻打的。
一般不到半日,被衝車和投石機洗禮的營寨就會打開寨門朝着陷陣營投降。
也有少數的營寨是不適合組裝投石車和衝車的。
往往這種險峻的營寨就需要利用到高順麾下的那個陷陣營老營了。
陷陣營老營,以陷陣營最初的那八百人爲基礎。
然後有二百人爲後備人選。
這一千人,日日訓練,八百人中訓練不積極的、落後的就會被放到那二百人中。
然後缺少的差額再由那二百人中訓練優秀的士卒補充到那八百人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