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燕軍本就盤踞在常山國有地利之便。
可是張燕麾下的黑山黃巾與蘇木軍麾下的百戰精兵相比還是差了點意思。
這十餘日的激戰間,張燕軍在面對蘇木軍的時候也是難求一勝。
連日來的失敗,也是搞得張燕軍軍中的黑山黃巾士卒變得士氣低落了許多。
而蘇木軍雖然連日來連番大勝,可是畢竟從今年年初蘇木軍就一直在與黑山黃巾在作戰。
此時又在這常山國高邑城城下打了十餘日。
蘇木軍麾下的士卒們已經是連續作戰了半年有餘了。
這也就是蘇木在建軍之初就給這些士卒們做了一些仿照現代軍隊的改造。
不然這樣連續作戰半年以上,估計按照此時大漢的軍隊組織建設程度。
很可能蘇木軍這些士卒們都要產生譁變了。
所以,蘇木軍和張燕軍兩軍之間也是不得已的在作戰十餘日後暫時休戰了幾日。
因爲兩軍休戰。
所以蘇木也是很悠閒的坐在自己的營房中看着大同城王瑩遣信使送來的信件。
蘇木靠在一張臥榻上,滿臉笑意的合上了手中的信件。
然後面帶笑容和藹的朝着那信使說道。
“王使君在信中說遣你隨身帶了那東西來?”
那信使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看他的一舉一動應該是蘇木和蔡邕在大同辦的學堂中走出來的新人士子。
“主公說的不錯,王使君讓我把這個……這個木桶……交給你……”
那信使說着話也是朝着蘇木營房外的白馬義從笑着招了招手。
得了蘇木點頭默許之後,那守衛在門口的白馬義從也是兩個人擡着一個大木桶走進了營房。
蘇木看着那白馬義從擡着木桶進來,也是興奮的光着腳跑下了臥榻來到了那木桶旁輕輕的撫摸着那個木桶。
“來人,去將營房內的燭火都吹滅……”
“吹滅?”
聽了蘇木的話後,站在蘇木身旁的兩個白馬義從護衛也是疑惑的問道。
“對,吹滅,一會兒我看的東西害怕明火……”
站在蘇木身旁的那兩個白馬義從聽了蘇木的話後還沒有動。
那個被王瑩遣來送信和東西的少年士子卻是在營中一盞一盞的吹滅了營中的燭火。
等到蘇木身旁的白馬義從反應過來後也加入到了吹燈的隊伍中。
隨着一盞盞油燈被吹滅,蘇木稍顯空曠的營房中也是變得昏暗了一些。
蘇木見營房內的油燈都被吹滅了。
也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自己身前的那個大木桶上面的蓋子。
隨着大木桶的蓋子被打開,映入到蘇木眼簾的是一桶王瑩按照蘇木留下的配方製作的黑火藥。
隨着這個大火藥桶被打開,蘇木內心中也是一驚。
他額頭上也是滲出了不少的汗珠。
以現在這黑火藥的穩定性,蘇木一時間竟是忘了安全的問題。
“應該在營中空曠地打開的……”
蘇木輕輕的撫摸這火藥桶的邊緣,在心中有些後怕的想着。
蘇木笑呵呵的扭頭望向了王瑩遣過來送信的那個少年問道。
“王使君在信中說這黑火藥是你研製出來的?你乾的不錯!”
“全賴主公留下的配方,某才能配製出這黑火藥來……”
這前來帶着黑火藥送信的少年也是大同城學堂培養的新一代的士子。
這個來到蘇木面前的送信少年蘇信就是這一批士子中的佼佼者。
蘇信也是早年跟着蘇木逃荒的族人。
只不過逃荒時這蘇信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童。
十來年過去了,這小小的孩童也長成了蘇木治下的新一代主力了。
蘇木看着自己培養出來的族人蘇信也是越看越喜歡。
他走到蘇信身邊拉着蘇信的手問道。
“既然是你研製出來,你可會使用?”
“自然是會的……”
二人說話間,蘇木也是接過了自己身後的白馬義從護衛遞過來的靴子穿上了。
“我按照主公留下的製作方法和各種使用場景,研製出了那個叫地雷和手雷的……”
蘇木一聽這蘇信按照自己留下的那些不成體系的資料竟是研製出來了地雷和手雷。
也是興奮的拉着蘇信的手說道。
“當真?在哪裏,快帶我去看看……”
蘇信看着蘇木激動的樣子,也是笑着回道。
“主公稍待,那種東西怎麼敢帶到主公的大營中……”
這蘇信說的沒錯,即便是他想將那地雷和手雷帶進來,也是過不了白馬義從的那一關的。
蘇木聽了蘇信的話後,也是一拍腦門笑着說道。
“哈哈哈,我還是太心急了……走咱們到營中校場一起去看看……”
蘇木說着話就拉着蘇信走出了營房。
出了營房蘇木也是覺得眼前一亮。
從稍顯黑暗的營房中走出來,一時間也是被陽光晃得有些刺眼。
“對了,去叫上軍師郭嘉、呂布、高順和趙雲三位將軍一起到營中的校場中……”
蘇木一邊拉着蘇信朝着大營中校場趕去,一邊朝着護衛在身後的白馬義從喊道。
過了片刻,蘇木和蘇信二人也是斜靠在一堵矮牆後拿到了蘇信遞過來的一個‘手雷’。
蘇木接過了蘇信遞過來的手雷後,也是滿臉失望的反覆翻看着。
這蘇信發明的手雷與蘇木自己想的差遠了。
印象中的鐵製手雷並沒有出現,蘇信遞過來的是一個陶製手雷和竹子手雷。
“主公,你說的那種鐵製的手雷,咱們大同城此時的工藝還做不出來……後來我就試着用陶器和竹子試驗了一下……陶器和竹子都能製成這種手雷的……只是從那個……那個殺傷力的角度來看……這竹子的可比不上這陶器的……”
蘇信一邊看着蘇木手中的‘手雷’,一邊低聲的繼續介紹道。
“這個陶器的炸開後還有一點殺傷力……這個竹子的……沒啥用……炸開後只能聽個響……只有運氣不好被炸到眼睛了……才能造成一點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