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10章 殿下來撐腰了!
    裴淺酒自嘲道:“我這種人竟然還會感動,這是要命的,再不許了。”

    她下牀開門,輕喚一聲:“蕙草。”

    蕙草立馬就從旁邊屋裏跑過來了,一看就是一直守在那裏。

    裴淺酒看她一眼:“聽到什麼了?”

    “回主子,小的什麼都沒聽到。”蕙草道。

    “再給我備些暖水,我洗個臉。”裴淺酒吩咐道。

    “是。”蕙草立馬去辦。

    裴淺酒將臉上殘留的淚痕洗掉,對蕙草道:“你今晚在外間睡。”

    “是。”蕙草應道。

    晏君知卻沒立即離開,而是就坐在裴淺酒的房頂上——曬月光。回想起之前的一幕,晏君知忍俊不禁:“還以爲我這準王妃是鐵石心腸,沒想到這麼容易受感動,還哭了。”

    裴淺酒不是沒當着他的面哭過,可前兩次都是逢場作戲,假哭。這一次默默低頭,企圖掩飾的舉動反倒顯得可愛。

    “有意思。”晏君知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轉個身飛掠出去。

    轉過天來,裴淺酒剛起牀洗漱更衣完,就聽外面傳喚道:“三娘子,老太君傳你過去。”

    蕙草擔心地看向裴淺酒:“主子,要不就說您病了吧?我去回了她。”

    裴淺酒摁住她:“不必,你留在院中。”

    “我怎麼能不跟您同去?”蕙草不肯。

    “你若去了,她必定會藉機磋磨你。”裴淺酒搖搖頭,“我是長房嫡女,她頂多訓斥我一番,罰我下跪、面壁等等,絕不會施刑于我。”

    安撫好蕙草,裴淺酒走出門對前來傳話的丫鬟道:“走吧。”

    丫鬟也不多說,轉身頭前領路。

    裴淺酒一路來到主院,老太君已經在用早飯了。等裴淺酒請安畢,她卻沒有叫她入席的意思。

    裴淺酒便站在一邊等着。

    老太君喝完粥,擦了擦嘴角:“這不是江家大娘子麼?”

    裴淺酒真是要被她氣樂,堂堂國公府的主母,淨說些小家子氣的話。

    “祖母想來是昨晚累着了,孫兒是裴家長房嫡女,不是江家的大娘子。”裴淺酒道。

    “不是江家的人,你拉着江家的老匹夫來欺負老身我?”老太君陰惻惻地說道,“那要是江家的人,你是不是要生吞活剝了老身啊?”

    裴淺酒忙跪下:“孫兒不敢,祖母萬莫如此說,否則孫兒唯有以死謝罪了。”

    “你倒是去……”老太君還沒說出口,就被馮氏攔住了。

    開玩笑,真把裴淺酒逼死了,他們誰能落得好?

    “哎呀,三娘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老太君跟你鬧着玩呢。”馮氏忙替老太君遮掩道,“快起來,快起來,讓人看了笑話。”

    裴淺酒反而伏身伏得更低了,腦門幾乎磕在地上。

    老太君深吸一口氣,不情願道:“還不起來?等老身去扶你嗎?”

    “謝祖母。”裴淺酒這才起身。

    馮氏繼續扮紅臉:“三娘,老太君到底是你祖母,昨晚的事實在太傷老太君的面子了。你也跟老太君認個錯,把昨晚的事給圓過去,這不就是家和萬事興了麼?”.七

    老太君聽着馮氏的話,露出了贊同的神情。

    裴淺酒心中冷笑,面上則不解道:“嬸嬸這話的意思是,祖母不想歸還嫁妝?這話可不能亂說,否則可是欺君殺頭的罪過。嬸嬸,你要害死祖母嗎?”

    “嘿!你這妮子,胡說什麼呢?”馮氏大驚,“你纔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吧?這種話能隨便說的?”

    “可是嬸嬸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欺君麼?”裴淺酒無辜道。

    “你你你,你怎麼還說啊?”馮氏氣結。

    “住口!”老太君呵斥道,“不孝的東西,給我跪下。”

    裴淺酒再次跪下。

    “你知錯不知錯?”老太君問道。

    “孫兒不知錯在何處。”裴淺酒道。

    老太君氣了個倒仰:“好好好,老身今天就要叫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什麼叫規矩!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裴淺酒便這麼跪着。

    馮氏和裴錦屏都看得極爲得意,長房嫡女又如何?死了娘,父兄又都不在,還不是任她們磋磨?

    不料就在這時,外面通報道:“齊王駕到。”

    除了裴淺酒,屋內衆人俱是一驚。

    老太君慌忙起身,還沒想起喊裴淺酒起來,晏君知就先邁步進來了。

    齊王來了誰敢阻攔?外面統統跪了一地。

    “這是怎麼了?”晏君知面無表情地問道,“孤的王妃犯了什麼錯?”

    “這,這……”老太君一時回答不上。

    馮氏找補道:“殿下見諒,是早膳的時候三娘衝撞了祖母幾句,這才被罰了下跪。”

    她料定這個時候裴淺酒不可能拆穿她。

    裴淺酒也的確不好說什麼,便跪着不動。

    晏君知便道:“這就是王妃你的不是了,雖說按身份,你比老太君高,可你到底是小輩,怎能不敬長輩呢?”

    這話一出,老太君的臉色頓時精彩至極。這哪裏是訓裴淺酒?這分明是在打她耳光!

    馮氏心中也恨,於是開口找回場子:“殿下說的是,就拿我們四娘來說,便是準太子妃了,也沒有說衝撞長輩的。”

    晏君知心中冷哼一聲,拿晏同歸壓他?很好,觸他逆鱗了。

    “如此說來,裴四娘子倒是尊老的典範,可孤怎麼看見她在對姐姐受罰幸災樂禍啊?”晏君知突然一改含蓄風格,直接發難道。

    裴錦屏慌了:“沒,沒有的事!殿下冤枉我了。”

    “你是說孤眼瞎?”晏君知反問道。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裴錦屏都快被逼哭了,抓着馮氏的手直跺腳。

    晏君知依舊不依不饒:“說啊,孤是不是瞎啊?”

    “不,不是。”裴淺酒下意識地否定。

    “既然孤沒瞎,那麼孤就是沒有看錯了。”晏君知冷冷道,“真是好一個尊老的裴四娘子,讓孤大開眼界啊。”

    裴錦屏丟臉,二房的庶子庶女倒是挺開心的,可見她人緣。

    馮氏不斷朝老太君使眼色,老太君不情願道:“快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爲老身我苛待孫女呢。”

    裴淺酒道:“謝祖母。”

    晏君知看向裴淺酒:“王妃你與孤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來撐腰,可不是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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