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29章 你查我哥幹什麼
    “什麼事這麼高興,笑成這樣?”裴經推門而入。

    裴淺酒笑容一僵:“哥哥,你怎麼來了?蕙草,你怎麼也不通報一聲?”

    可千萬別跟翻窗爬牆的晏君知撞上。

    裴經道:“我剛到門外就聽到你的笑聲,乾脆讓她別通報了。”

    “哥哥快坐。”裴淺酒給他倒茶。

    裴經自然地坐下接過茶水:“阿爹讓我多照看着你一點,你最近在忙的鋪子的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裴世奇的原話是“如今你我父子已無兵權,閒暇正多,我便專心調查當年你孃的死因,你多照看一下阿酒”。

    裴淺酒聞言,便道:“經營上的事有平叔管着,哥哥你要是有空,就多關注一下鋪子的安全吧。但有生事之人,統統拿下扭送府衙。”

    裴經道:“這對我來說實在易如反掌,阿酒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在鋪子鬧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哥哥千萬不要大意。”裴淺酒叮囑道。

    裴經知道她心結所在,遂安撫道:“放心,我一定時時警覺,不重蹈前世覆轍。”

    裴淺酒不禁放鬆一笑,之前她還有些懷疑裴經是爲了安慰她,此時卻真的相信裴經是信她前世之說的。

    “對了。”裴淺酒說起另外一事,“鋪子那邊,哥哥派些人手過去即可,我還有一件重要之事想請哥哥去做。”

    “何事?”裴經問道。

    “我舉辦這一次的棋賽除了給鹿鳴樓揚名之外,還要引出晏同歸的第一謀士長孫迢。”裴淺酒絲毫不隱瞞他,“這長孫迢是個棋癡,可僅憑象棋是無法收服他的。”

    “此人可是保皇黨?”裴經問道。

    “不,此人心中只有縱橫術。”裴淺酒冷冷道,“與他而言,成王敗寇,誰都可以是他的棋子。”

    “看來是個冷血的瘋子。”裴經道。

    “也不對。”裴淺酒再次否定,“此人有一私生子,乃是他早年遊歷受傷爲一村姑所救之後,二人互生情愫所生。只是他並不知村姑有孕,直至孩子出生六年之後,村姑病重將死給他老家去信,他回家看到信後才知此子存在。可惜,等他找到故地,此子已經不見了。往後十年,他一直在找此子。最後動用了晏同歸最精銳的密衛,才找到了那孩子的屍骨。也是從那之後,此人才變得徹底冷血無情。”

    裴經心中一動:“那如今村姑是死是活?”

    裴淺酒笑道:“今年剛好是那孩子出生的第六年,不過還未到村姑身死之月。哥哥,你速去河西得勝縣尋此子。那村姑名應娘,給孩子起名盼郎。”

    “好。”裴經不敢耽擱,“我這就去,阿酒你且等我,我一定給你把人找到。”

    “哥哥一路小心。”裴淺酒道。

    裴經點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裴淺酒心中估算着路程:“哥哥快馬加鞭,來回六天足矣,若是找人順利的話,那麼七天之內肯定能反回。”

    棋賽並不會立即舉行,總得先給遠離京城的人趕來的時間,所以是定在十天之後。

    但是這期間,江平等人卻沒閒着,一邊擴招人手,一邊開始經營生意。棋賽雖然沒開始,但鹿鳴樓卻一天比一天熱鬧,這麼大的客流量不利用起來豈不是虧大了?因此,在棋賽之前,鹿鳴樓已經實現盈利了。

    裴淺酒看過每天的流水,也不禁稱讚道:“平叔不愧是江家的老人了,這經營能力果然強。”

    “主子過譽了。”江平謙虛道。

    而與此同時,晏君知則每天白天老老實實地去吏部當差,好處是能瞭解大小官員的檔案。

    到了晚上,他還要來裴淺酒這翻一次窗。

    “殿下。”裴淺酒都習慣了。

    “孤聽說大舅哥出城離京了?”晏君知消息靈通。

    裴淺酒裝傻:“他們男人的事,我怎麼清楚呢?”

    晏君知氣樂了:“裴淺酒,你都膽大到敢糊弄孤了?裴經可是來過你這之後才離京的。”

    裴淺酒一傻到底:“趕巧了吧。”

    晏君知:“……”

    他指了指裴淺酒,那一下還是落在了裴淺酒額頭。

    裴淺酒道:“您能不能別可着一處禍害啊?回頭我頭變大了,可賴您啊。”

    “孤都沒用力,大個頭啊。”晏君知嗤笑道,“你不說也行,孤照樣查得到。”

    裴淺酒神色淡了下去:“您沒事查我哥做什麼?您別忘了咱們可是盟友。”

    “不查清楚,孤怎麼放心用你?”晏君知道。

    “殿下會什麼都告訴我麼?”裴淺酒反問道,“難道我就要因此不放心跟您合作?”

    晏君知深深看了她一會,不怒反笑道:“罷了,孤不查就是了。只要你時時謹記,你是孤的人,孤也不吝予你信任。你若是敢背叛孤,後果不是你乃至裴家能承擔的。”

    裴淺酒也沒有繼續劍拔弩張,反而笑道:“殿下真是無情,說翻臉便翻臉,果然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

    “你你你……”晏君知都被她整不會了,“你別胡言亂語的,孤可沒哄過你。”

    “殿下不是說過,我是殿下的人,無需忍氣吞聲。怎麼現在又句句都是恐嚇威脅呢?”裴淺酒無辜地看着他。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孤!”晏君知如坐鍼氈,“孤乏了,先走了。”

    裴淺酒雖然是笑着的,可心中的怒氣卻不曾平息。晏君知走後,她喊來蕙草:“去把將死你五個喊過來。”

    “是,主子。”蕙草立即去辦。

    將死你五人很快過來:“見過王妃。”

    “不敢,我可當不起你們這聲‘王妃’。”裴淺酒淡淡道。

    五人心中一凜,將死你道:“王妃,可是我們伺候不周,惱了王妃?”

    “我哪敢叫你們伺候,你們少監視我一會,我都燒高香謝謝你們了。”裴淺酒冷冷道。

    “王妃恕罪。”五人忙跪了下去,“小的們萬萬不敢監視王妃。”

    “不敢?那消息是自己飛到齊王府去的?”裴淺酒沉聲道。

    五人齊齊失聲,不敢辯駁。

    “罷了。”裴淺酒輕嘆一聲,“你們本是殿下身邊的紅人,來我這是委屈了,你們回去吧,我不耽擱你們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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