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39章 教裴綸做人
    裴淺酒眼神閃了閃:“殿下是關心我麼?”

    晏君知一僵,面色緊繃:“你胡思亂想什麼?孤是擔心你陰溝裏翻船,連累了孤。”

    裴淺酒神色黯淡下去,晏君知心中莫名揪了一下,他想安慰她,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改口那不是打自己臉麼?

    好面的晏君知,最終沒說安慰的話,只道:“說說長孫迢吧。”

    “我爹爹纔不會害乾孃!”盼郎狀起膽子道。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睡你的覺。”晏君知道。

    盼郎委屈地縮進被窩。

    “殿下,你跟孩子計較什麼嘛。”裴淺酒安撫地拍拍盼郎,“長孫先生是爲我接觸晏同歸。”

    都是聰明人,這一句話就夠了,晏君知已然窺曉全貌。

    晏君知玩味道:“孤一直好奇,你跟晏同歸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殿下只需知道我是絕對站在您這邊的即可。”裴淺酒不卑不亢道。.七

    晏君知抿着脣點了點頭,提醒道:“這長孫迢心機深沉,一旦反噬,孤擔心你遭不住。”

    裴淺酒道:“長孫先生固然心機極深,可絕非變節之人,殿下多慮了。對了,長孫先生爲我獻計,送裴世珍上大將軍之位,還請殿下相助一二。”

    “妙計啊。”晏君知聞言眼前一亮,“不愧是能與孤下成和局的人,這條計策果真是歹毒之極。但不得不說,此計堪稱絕妙,這事孤必須得幫幫場子。”

    “多謝殿下。”裴淺酒不需多說。

    晏君知心情大好,突然起了玩心,擡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

    裴淺酒眉頭一皺:“殿下,我又怎麼招你了?”

    “沒有啊,孤突然想敲了,不行嗎?”晏君知反問道。

    裴淺酒無奈道:“行,您是齊王,您說了算。”

    “孤回府了。”晏君知心情極佳地離開了。

    “乾孃,他老是偷偷晚上翻窗進來,是不是做了壞事怕被人看到呀?”盼郎問道。

    “噗,呵呵呵,哪有晏君知怕的人啊?”裴淺酒搖頭失笑,伸手摸了摸被敲的地方,笑得更歡了。

    盼郎不解:“爲什麼他敲您,您還這麼高興呢?”

    “傻孩子,乾孃可不是因爲這個而笑。”裴淺酒道。

    她是因爲晏君知明明關心她卻死不承認的幼稚勁而笑。

    之前的黯然失色,也是她故意裝給晏君知看的。倒不是有意以“柔弱”爲武器,而是單純喜歡逗一逗晏君知。

    “畢竟晏君知那麼可愛。”裴淺酒再次忍俊不禁。

    盼郎看得一頭霧水。

    裴淺酒囑咐道:“關於齊王殿下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對外提起。”

    盼郎正色道:“嗯,盼郎一個字都不說。”

    “乖孩子,睡覺了。”裴淺酒哄道。

    之後的幾天,鹿鳴樓的棋賽一路從初賽、複賽、半決賽直至決賽。到了決賽時,只留下了十五人。

    這十五人絕對都是高手,而他們現在要爭前三的位置。

    哦對,還有一個空降的晏君知,也就是一共十六人進行決賽。

    晏君知大搖大擺地搖着摺扇,走到二樓最靠近露臺的位置坐下,這個地方視線好。他看得到下面,下面也看得到他。

    裴淺酒對江平道:“設法讓長孫先生和雪中枝對上,以及讓兄長和裴綸對上。”

    “是。”江平領命而去。

    裴淺酒則走到晏君知身邊,彎腰下去:“殿下,還請您移步抽籤。”

    “麻煩。”晏君知一收摺扇,起身過去。

    兩人的“親密”的交流,被一雙藏在銀色面具後的眼睛看在眼中。

    晏同歸只覺得這一幕刺眼極了,一種名爲嫉妒的情緒瀰漫開來,晏君知的位置該是他纔對。

    “請各位棋手上前抽籤。”江平道。

    長孫迢和裴經特意靠後了一些,等前面的人抽完了,他們才上。

    果然,經過江平的暗箱操作,他們順利對上了晏同歸和裴綸。

    方炯陽運氣不是很好,第一局就抽到了晏君知這個大魔王。但他絲毫不懼,反而生出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感。

    “請各位棋手按序號落座,決賽正式開始。”江平宣佈道,“同時,本店遵守承諾,決賽期間每位棋手都有狸奴作伴。”

    方炯陽激動地衝晏君知一鞠躬:“殿下,草民得罪了。”

    晏君知淡淡道:“你還得罪不了孤,放馬過來就是。”

    方炯陽:“……”他好像瞧不起我,嚶。

    但這更激起了他的鬥志,他一定要扳回一城,也給裴淺酒長臉。

    晏君知下得漫不經心,棋還不如貓對他吸引力大。除了走棋的時候,他都低頭擼貓。

    裴綸眼中暗藏鋒芒,朝裴經拱手:“大兄,今日終於能得償所願,與你一較高下了。”

    “說的也是,身爲兄長,的確該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裴經不客氣道。

    對於二房這些人,他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什麼虛與委蛇,什麼維持面子,那都是狗屁。

    裴綸的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暗暗咬牙:“希望大兄不要說大話崩了牙。”

    裴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上逞能可沒用,手底下見真章吧。”

    今天不把裴綸虐得懷疑人生,他名字中間加個“月”!

    長孫迢來到晏同歸對面,晏同歸起身拱手:“先生,請。”

    長孫迢淡淡回禮,彷彿昨晚的接觸不存在似的,絲毫沒因爲對方是太子就迎合奉承。

    隨着棋賽開始,現場氣氛也漸入緊張。

    就在這時,一羣搞氣氛的來了。只見分別以崔士元、李慶春爲首的紈絝們聚集到了一樓。

    “開盤了,開盤了。”崔士元道。

    李慶春道:“憑什麼你開盤,小爺來纔對!”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就差打起來了。

    這時晏雲飛進來:“好了,好了,你們別爭了,我來好了。”

    兩人一愣,齊聲道:“那可以,您來我們都服氣。”

    晏雲飛把開盤坐莊的任務交給身邊的小太監,然後自己上樓去,目光逡巡,看到裴淺酒後目光一亮。

    “堂嫂!”晏雲飛快步過去,“今天怎麼沒把貓貓放出來?”

    正在聽江平彙報經營狀況的裴淺酒擡頭,哭笑不得:“二王子想要貓還不簡單,還特意跑我這來看?”

    晏雲飛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嘛。”

    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裴淺酒被他強大的理由給打敗了:“平叔,去把剩下的狸奴放到一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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