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43章 茶言茶語晏君知
    皇帝呵斥道:“混賬,你身爲皇子,豈可輕言生死?”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臣既是皇子又豈能受此大辱?”晏君知梗着脖子道。

    “你給朕滾。”皇帝氣結,“朕不想看見你。”

    “是。”晏君知領命,“不過滾之前,臣還有一句話要對御史們說。”

    “你閉嘴,朕不想聽。”皇帝生怕他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晏君知偏要說:“不行,臣不吐不快。這賭局是各大賭坊搞出來的,御史們要追究也該追究他們去,不能欺軟怕硬啊。”

    御史們:“……”

    別說御史們了,就是皇帝都無語了。

    堂堂皇子,而且還是有親王爵的皇子,自稱“欺軟怕硬”的“軟”,像話嗎?

    晏君知也不管他們搭不搭理,拱手一拜:“臣說完了,臣這就滾了。”

    皇帝和御史們就這麼看着他離開。

    “這,這……”老御史顫顫巍巍指着外面,“齊王實在目無禮儀規矩,散漫自由!”

    皇帝淡淡道:“齊王遵朕旨意退下,何來失禮?幾位卿家可還有諫言?”

    御史們:“……沒,沒有了。”

    “那就都回去歇着吧,天也不早了。”皇帝揮揮手。

    得,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

    御史們都精着呢,彈劾齊王只是影響他的名譽,齊王再惱也不能對他們怎麼樣,還能成全他們冒死進諫的名聲。.七

    可要是去追究賭坊,那就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了。誰知道賭坊背後的高官會怎麼弄死他們?

    “這個二郎啊,真是叫朕頭疼。”皇帝忍不住跟李芳抱怨。

    “我的皇上喲,還不是您寵的麼?”李芳笑道。

    “朕再寵他,也不能枉顧國法吧?”皇帝道,“朕還是皇帝啊。”

    李芳道:“齊王殿下也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您就多包涵吧。真因爲幾句彈劾就罰了殿下,心疼的還不是您自個兒嗎?”

    “他在你眼裏倒是個乖孩子。”皇帝失笑道,“這小子,壞着呢。”

    “小的雖然沒有子息,可倒有不少義子。有的啊是真討小的喜歡,可也真淘氣。”李芳拿自己舉例,“但再淘氣,在小的眼裏也不過是頑皮了些。頑皮也有頑皮的好處啊。”

    “是啊,頑皮的孩子更顯得可愛。”皇帝目光悠遠,似在回憶什麼,“朕倒也樂意包容他。”

    李芳微微躬身低頭,不再接話。

    另一邊,晏君知氣哄哄地去找裴淺酒。

    裴淺酒正看書呢,突然“砰”的一聲響起,不僅她嚇了一跳,盼郎也被驚醒。

    “殿下何故這麼大怨氣?”裴淺酒問道。

    晏君知冷哼一聲:“你乾的好事!”

    裴淺酒心說我多少年不幹好事了。

    “殿下指的是?”她故作不知。

    “你還敢明知故問。”晏君知今天敲她手重了一些。

    “殿下冤枉啊,我是真不知殿下指的什麼事。”裴淺酒無辜道,“畢竟我做的好事那麼多。”

    盼郎還在一旁拼命點頭:“對呀,乾孃做的好事太多了。”

    晏君知被她倆活活氣笑了:“裴淺酒,你膽子是真的越來越大了,現在戲弄孤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了?”

    裴淺酒還是兩眼無辜地看着他,眸光一閃一閃的,還怪可愛。

    晏君知莫名被戳了一下,心軟了:“賭局的事,是不是你攛掇的?”

    怪不得人常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呢,晏君知這都中了多少刀了。

    裴淺酒輕笑道:“殿下參與賭局,不太好吧?”

    晏君知氣得又敲了她一下:“孤什麼時候要參與了?因爲你這賭局,孤又被那羣老幫菜指着鼻子罵了一晚上。”

    “殿下,那你該不會得去幫他們趕車吧?”裴淺酒大驚道。

    “你還敢提!”晏君知給了她第三下,“孤怎麼可能給那羣老幫菜趕車!”

    裴淺酒眼珠轉了轉:“可見殿下智計無雙,如此困局也從容破解。”

    “算你還會說人話。”晏君知收回手。

    裴淺酒道:“如今殿下和長孫迢是奪魁和次席的熱門人選,倒是第三爭議極大,賭注也下得比較散。賭局掙錢的關鍵就在這第三名了。”

    “你的意思是孤的名次並不重要?”晏君知不高興了。

    “當然重要啊,殿下若是得了第一,我就省了一萬兩呢。”裴淺酒道。

    晏君知不依不饒:“合着你沒打算給孤獎金?”

    “左口袋進右口袋,有什麼必要呀?”裴淺酒反問道。

    “你,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晏君知臉紅道。

    真膩歪,又跟孤套近乎。

    兩人正“含情脈脈”地對視,誰料門口忽然傳來動靜。

    裴經問蕙草:“阿酒還沒睡吧?”

    “還,還沒吧。”蕙草慌張道。

    “肯定沒,燈都亮着呢。”裴經忽然察覺到不對勁,“怎麼倆影子?阿酒!”

    空氣瞬間凝固,現場一度很尷尬。

    “好你個登徒子!”裴經連晏君知親王身份都不顧,揮着拳頭就衝上去。

    晏君知的身手能讓他打着了?只見他從容側步,便躲了過去。

    看着兩人交手,裴淺酒忙插進去擋在中間:“別打了!”

    裴經氣得胸口起伏:“就算你們是未婚夫妻,也沒有婚前翻入女方屋中的道理!”

    “我們就是聊聊天。”裴淺酒安撫道,“你別多想。”

    “瓜田李下不懂嗎?”裴經氣道。

    “你不來也沒人看見嘛。”晏君知幽幽道。

    裴經:“……”

    裴淺酒:“……”我可求求你快閉嘴吧。

    這不是挑事麼?

    裴經果然怒了,撥開裴淺酒,又掄着拳頭上去了。

    晏君知也擡手同他過招,不得不說裴經戰場上殺出來的功夫的確不容小覷。

    就在兩人過了數招,又掌對掌拼了一記內力時,裴淺酒“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阿酒,怎麼了?”裴經嚇一跳,見她退出老遠跌倒了,忙過來扶她。

    “腳崴了。”裴淺酒疼得沁出了淚。

    裴經自責道:“都怪我不好,阿酒你忍忍。”

    說着自己上手給她正骨。

    “嘶!”裴淺酒倒吸一口冷氣。

    晏君知茶言茶語道:“你這是正骨還是折骨啊,瞧給她疼得。哪像孤,只會心疼她。”

    裴淺酒一邊吸氣,一邊哽咽道:“殿下,您就別再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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