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49章 禪師你有話與我說?
    帶消息過來的裴經心中一突:“區區幾個庶出罷了,莫非他們也對阿酒做過什麼?”

    裴淺酒淡淡道:“隔靴搔癢罷了,哥哥不必在意。”

    無非就是在裴經死後,裴綸取代了裴經,連着二房那幾個也佔了不少要職,虛榮心膨脹想來她面前炫耀炫耀罷了。

    裴經卻暗暗記下了,回頭就讓人暗中盯着他們,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樣。

    裴世珍帶兵出征,裴家老太君正好找到了藉口——擔憂兒孫病倒了。

    馮氏忙裏外操持,先是請太醫過來看看,太醫開了方卻不見好,於是她病急亂投醫決定帶老太君去大覺寺上香祈福靜養。

    出發前,馮氏派人去長房通知一聲:“老太君病重,長房也得儘儘孝心,去大覺寺爲老太君祈福。”

    裴世奇派裴經同裴淺酒一起去,囑咐他要保護好妹妹。

    裴經拍着胸脯保證:“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到阿酒。”

    幾輛馬車從楚國公府駛出,有載人的,也有裝物的。

    最前頭當然是老太君的馬車,馮氏帶着裴錦屏在裏面“服侍”。

    很快,裴家老太君病重,裴家人上大覺寺祈福的消息就傳開了。

    江老太爺一聽就沒好臉色:“這個老虔婆又在作妖,不行,老夫也病了,也去大覺寺祈福。”

    江淥水忙按住他:“如今妹夫和大外甥都在,若是還不能保護好阿酒,那他們真可以以死謝罪了。爹您就不要摻和,免得水越攪越渾,被有心之人利用啊。”

    江橫波道:“要不我叫上幾個好友出城狩獵,借宿大覺寺?”

    “此法可行,橫波終究是小輩,惹出禍事也可歸於玩鬧。”江淥水贊同道。

    江老太爺沉吟少許,同意了:“那就去吧,臭小子,你給我記住,要是阿酒出事,老夫就打爛你的屁股。”

    江橫波腿一軟,心說人家親哥在那呢,要打也該先打他。

    他轉身溜走,叫上幾個紈絝子弟,比如晏雲飛、崔士元、李慶春都在。

    正所謂不怕紈絝多,就怕紈絝湊一窩啊。

    崔士元不太高興:“我說江橫波你怎麼回事啊?叫我幹嘛還叫他啊。”

    李慶春道:“不是我說你,就崔士元這個矬貨他懂什麼叫狩獵嗎?”

    “好了,好了。狩獵嘛,人多熱鬧啊。”江橫波勸道,“大不了咱們獵場上一較高下唄。”

    崔士元和李慶春對視一眼,彷彿迸出電光火星:“走着瞧!”

    一羣紈絝浩浩蕩蕩地出城去了。

    與此同時,晏同歸也進了趟宮,對皇帝道:“自晉州告急,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思忖下,臣以爲臣既爲儲君,當爲君父分憂,爲社稷盡忠。臣願自今日起入大覺寺齋戒祈福,北方一日不告捷,臣一日不食葷腥不下山。”

    “難爲你有這份心。”皇帝道,“朕亦心憂北方戰事,然公務繁忙不能脫身,你便代朕也祈福吧。爲免朕和你娘擔憂,朕命李芳與你同去。”

    晏同歸眼神閃了閃,隨即謝恩:“謝皇上恩典。”

    把李芳派給他,無非是在照顧之外,還能起監視作用。

    皇帝看着他和李芳叩謝退下,心中無奈一嘆:“朕是怕你玩脫。”

    於是因爲各種理由、一種原因,本不相干的一羣人都聚集到了大覺寺。

    先抵達的自然是裴家一行,馮氏出手很大方,不僅明面上捐了一千兩的香油錢,還暗地裏塞了五百兩給監寺。

    監寺熱情地引着她們去禪院:“此地清幽,正適合老太君靜養。”

    “多謝監寺了。”馮氏落後一步與他寒暄,並悄悄問道,“讓你準備的地方都準備好了嗎?”

    “您放心,等您安排的人來了,老衲就給他安排到旁邊的禪院,與您這裏有一處暗門相通。”監寺保證道。

    馮氏意味深長道:“看來這座禪院用處不少啊。”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哈哈。”監寺臊道。

    “暗門所在的房間安排給我。”馮氏道。

    “啊?”監寺一愣,“您做這種事還拖家帶口來我們這?”

    “呸!”馮氏罵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暗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不能給裴淺酒知道,你明白了嗎?”

    “哦哦!”監寺恍然,“老衲明白了,這人是給裴三娘子安排的,但暗門不能叫她知道。”

    說白了就是專程來陷害裴淺酒唄,害他一開始還以爲是馮氏想男人了呢。

    “我先走了,交代你的事可別出岔子。”馮氏叮囑完,扭頭回去。

    監寺追上前給衆人分配禪房,老太君當然要住正房,其他人分在各個不同的房間。馮氏則被監寺分在了有暗門的禪房。

    馮氏道:“我們是爲老太君祈福來的,監寺,你帶我們去禮佛吧。”

    監寺道:“禮佛不急,各位貴人得先沐浴更衣。”

    “對對對,瞧我都糊塗了,差點衝撞了佛祖。”馮氏一拍腦門,“那大家先回去沐浴吧。”

    等衆人都沐浴更衣完畢,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監寺十分貼心地讓小沙彌送來齋飯,等大家喫完後,才領着他們去大殿禮佛。

    “方丈,她們是楚國公府的人,特來爲老太君祈福平安。”監寺跟方丈稟報道。

    方丈睜開眼掃了她們一眼,看見裴淺酒時不禁瞳孔縮了一下。

    裴淺酒敏銳地捕捉到了,心中也疑雲密佈。

    方丈斂起眼神,淡淡道:“心誠則靈,各位開始禮佛吧。”

    “是。”馮氏一臉虔誠道,隨即帶着衆人跪在蒲團上。

    方丈繼續敲起了木魚,口中唸唸有詞。

    聽着方丈的經文,裴淺酒心神一陣恍惚,彷彿有種元神出竅的感覺。

    彷彿就是一個晃神的工夫,禮佛竟然已經結束了。

    外面的天都黑了。

    “阿酒?”裴經過來扶她,“是不是跪久了腿麻了?”

    裴淺酒搖搖頭:“不是,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再多待一會。”

    裴經不放心地看她一眼,遲疑着出去了,但並沒走遠,就在外面等着。

    殿內很快就只有方丈和裴淺酒了。

    “禪師,你是不是有話與我說?”裴淺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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