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57章 裴淺酒的毒計
    回到楚國公府,裴淺酒已經在家了。

    “阿爹,阿酒。”裴經道,“此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裴淺酒:“他也沒什麼大惡,給他們母子三人一些銀兩,送出京去吧。”

    “好。”裴經也不是濫殺之人,當即同意去辦。

    他親自將林峯三人送出京城外,叮囑道:“你們不要回老家,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吧。還有,大覺寺的事永遠爛在肚子裏,尤其不能牽扯出阿酒或者裴錦屏,不然你們必死無疑。”

    林峯忙不迭點頭:“我明白的,謝大郎君相救。”

    今天在皇帝面前走了一遭,他如何不知道但凡扯到裴淺酒或者裴錦屏,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裴經又護送了一段,確保沒人追蹤這才停下。又過了兩個時辰,裴經才轉身返回。以後的路,就看他們一家的造化了。

    卻說裴老太君受了不小驚嚇,回府後猶自惶惶。

    “皇上,皇上怎麼如此是非不分!”說着說着,裴老太君就流下淚來。

    裴錦屏道:“奶奶別怕,這一次無非是林峯這個小人反水,害我們被抓到了把柄,皇上也不好沒有表示。可您看,除了口頭呵斥之外,皇上有下任何懲罰旨意嗎?”

    裴老太君眼前一亮:“你說得對啊!”

    “所以奶奶不必驚慌,阿爹和兄長還在幫皇上打蠻族,我還是準太子妃,私下裏皇上能不向着我們嗎?”裴錦屏篤定道。

    “對,對。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只要別被抓到把柄,皇上也會向着我們。”裴老太君安心道。

    裴淺酒回到院中,應娘就帶着盼郎過來了。

    “王妃去寺廟裏肯定喫得不好,我給您燉了鴿子湯補補。”應娘道。

    “辛苦你了。”裴淺酒笑道,“你們喫過了麼?”

    “吃了,吃了。”應娘道,“有王妃照看,我們在府上什麼都不缺,您不用掛念我們。”

    裴淺酒盛了一碗,先餵給盼郎一口。

    “哎呀,這是給王妃您喫的,您怎麼還給他了。”應娘心疼道。

    “盼郎也是我兒子,給他吃了跟我吃了是一樣的。”裴淺酒笑道。

    應娘感動不已,她也不認爲裴淺酒是裝的,裝也不能裝到這份上啊。堂堂王妃跟盼郎喫一個碗、一個勺子?沒必要。

    正喫着呢,衣上雲過來了。

    蕙草通報了一聲,裴淺酒就讓她把人領進來。

    “你傷得不輕,怎麼不多養養?”裴淺酒放下碗。

    “打擾你喫東西了。”衣上雲淡淡道。

    裴淺酒擺擺手,對應娘道:“你先帶盼郎去玩吧,讓他下午來我這看書。”

    “好。”應娘帶着盼郎出去。

    衣上雲單刀直入:“你不是說有辦法幫我報仇麼?說來聽聽。”

    蕙草微微皺眉,這人也太失禮了。

    裴淺酒倒是不計較,她深知除非幫她報仇雪恨,不然衣上雲是不會真心歸順的。

    上一世,晏同歸也是完成了她的心願才徹底收服了她。

    晏同歸的方法倒是可以借鑑借鑑,那就是栽贓陷害。

    但裴淺酒有個更狠的罪名。

    “如今我朝正與蠻族作戰,你可知?”裴淺酒淡淡道。

    衣上雲道:“那又如何?你還能把李仁圭弄去戰場不成?”

    “弄戰場幹什麼?”裴淺酒不解地看着她,“成全他爲國盡忠的名聲?”

    衣上雲感覺她好像在罵自己傻瓜,但是又沒有證據。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吧。”衣上雲皺眉道。

    她這些年醉心武學,進步神速,其他方面自然有所不足。論陰謀詭計,肯定沒裴淺酒厲害。

    “兩國之間,互插奸細乃是尋常之事。”裴淺酒淡淡道,“你說這朝中就沒有蠻族安插的奸細麼?”

    衣上雲挑眉:“你的意思是李仁圭是這個奸細?”

    “你想他是,他不就是?”裴淺酒意味深長道,“你聽說過兵部侍郎朱振雲的案子麼?”

    “倒是有所耳聞。”衣上雲道,“此人確係蠻族安插在我朝的奸細,後被滿門抄斬。你的意思是要把李仁圭同他聯繫起來?”

    “當年這個案子還是我父兄察覺到了端倪,才一舉將朱振雲的勢力拔起。”裴淺酒道,“我父兄都見過他們的聯絡書信。”

    “以楚國公的爲人,恐怕不會做這種構陷之事吧?”衣上雲反問道。

    “我兄長不是不知變通之人。”裴淺酒道,“他還沒回來,你先陪我喫點東西吧。你失血過多,喝點鴿子湯補補。”

    衣上雲:“……”

    她只得跟裴淺酒一起慢悠悠地喝起湯。

    等裴經一回來,裴淺酒立即派蕙草去請他過來。

    裴經道:“阿酒,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衣姑娘也在。”

    裴淺酒讓蕙草去外面盯着,別讓人靠近,又對裴經道:“上面有人麼?”

    裴經笑道:“阿酒你也謹慎過頭了。”

    不過他還是上去看了一眼,確保沒有人偷聽。

    裴淺酒道:“哥哥,你還記得兵部侍郎朱振雲的案子吧?他們的聯絡書信你也都見過,還記得字體麼?”

    裴經神色一肅:“你想讓我臨摹?”

    “你還記得麼?”裴淺酒確認道。

    “記倒是記得一些。”裴經道,“但是你想用它來做什麼?”

    “扳倒李仁圭。”裴淺酒輕描淡寫道。

    裴經眼皮一抖,看了衣上雲一眼,隨即勸道:“此事難度太大了,且不說李仁圭身邊高手如雲,你如何把信弄進李府,單說這信即便暴露,卻又沒有其他證據,皇帝又會信幾分呢?李仁圭這些年聖寵可不少。”

    裴淺酒道:“李仁圭不是個紈絝孫子李慶春麼?”

    “這,牽連無辜不太好吧?”裴經規勸道。

    “無辜?”裴淺酒笑了,“這個李慶春可不無辜,假紈絝之名行豺狼之事,說的就是他。”

    “哦?”裴經神色一動,“你又……查到什麼了?”

    “你聽說過‘美人笑’麼?”裴淺酒問道。

    “那不是幾年前就被銷燬了麼?”裴經心中一驚,“此物毒性大,且易上癮,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啊。”

    “李慶春就在做。”裴淺酒淡淡道,“李家名下的春夜樓明面上是茶樓,暗地裏卻是賣這個的。而負責此事的,就是李慶春這個名聲在外的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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