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66章 指桑罵槐
    章南嘉臉色更加難看了,真要按照裴淺酒說的做了,那她顏面何存?

    “裴三娘子,你的要求也太羞辱人了。”章南嘉的胞弟章元英道,“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真鬧那麼難看以後還怎麼相處?”

    裴淺酒臉色冷了下來:“你們對我再如何過分也是天經地義,我稍稍提個要求就是不懂規矩?你們當我是什麼人?我楚國公府的名聲在你們眼裏又是什麼?我齊王妃的名頭就是讓你們肆意上來踩一腳的?狂妄!”

    一聲“狂妄”猶如疾風驟雨迎面打去。

    章南嘉和章元英都嚇了一跳,臉色白了白。

    “說得好!”晏君知道,“孤竟不知孤的王妃何時竟成了你們取樂羞辱的對象?今日這事絕不能善了,否則孤這齊王也要成了笑話。敢拿皇上欽封的親王當笑話,你們眼裏還有皇上嗎?”

    這一頂頂大帽子扣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明所以的郎君們好奇問道。

    裴淺酒衝將死你使了個眼色,得罪人的是就讓晏君知的人去幹吧。蕙草她要好好護着。

    將死你道:“先前王妃還未至時,這位章家的大娘子就在大肆詆譭王妃,隨後見王妃到了,便挑釁比棋,若王妃輸了要當衆說給她提鞋都不配。王妃自是不能怯戰,也提了個要求,若是她輸了日後見到王妃得低頭側讓,直至王妃走了才能擡頭。”

    “這……”一衆郎君們哭笑不得,“這願賭服輸,沒什麼好說的。”

    先撩者賤嘛,你自己挑的事,怪誰?

    “而且如此羞辱我堂嫂,實在是狂妄了些。”晏雲飛打抱不平,“沒想到定遠侯府已經自大到了這種程度,楚國公府和齊王府在她眼裏算什麼?”

    章南嘉大驚失色:“我,我沒有,我只是覺得裴淺酒不孝祖母還拋頭露面不知羞恥,才說了句公道話而已。”

    “你是聾還是瞎?”晏雲飛懟道,“堂嫂何時做過不孝祖母的事?自始至終都是堂嫂被裴老太君和二房苛待,甚至差點跪死在祠堂裏。可堂嫂何曾說過一句裴老太君和裴家二房的不是?明明全程都是裴家二房在詆譭堂嫂!就剛剛,你們聽聽大堂嫂那些話,哪一句不是含沙射影?我真是替堂嫂感到不值!”

    “有理,裴老太君和裴家二房的名聲都爛成什麼樣了,章大娘子是一點都不知道嗎?”崔士元也站出來道,“偏偏你還要在這裏顛倒黑白,甚至作踐裴家妹妹的名聲,也不知到底是蠢還是壞。”

    “你們,你們……”章南嘉直接哭了起來。

    章元英不悅道:“二王子、崔小郎君,你們都是男子,如此欺負一名女子,風度何在?”

    “不過是說句公道話,何來欺負一說?”晏雲飛淡淡道,“難道只有幫着你們一起詆譭堂嫂,纔是主持公道嗎?”

    章元英一僵,乾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姐姐並無詆譭之意,各位身爲大丈夫,不必對一女子如此咄咄逼人。”

    裴淺酒道:“不必爭其他的,是非功過自有評說。此時此刻要說的僅僅是賭注,這是無可辯駁的,你們以爲呢?”

    向柔嬋和稀泥道:“你已經贏了棋局,不如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裴淺酒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突然話鋒一轉對晏同歸道:“太子殿下最爲公正,不如評評理?”

    晏同歸沒想到火還能燒到他身上來,可裴淺酒的眼眸注視着他頓時讓他血都沸騰了。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可他也只說了句場面話。

    裴淺酒道:“是啊,願賭服輸,若我輸了,我就連給章南嘉提鞋都不配了。”

    真說了這句話,她就成笑話了。偏偏還是她自己賭輸的,誰能怪章南嘉?

    “孤倒要回宮問問,孤的王妃給什麼人提鞋才配。”晏君知冷冷道。

    章南嘉嚇壞了,忙道:“我認,我認了!”

    說完便讓到一邊,低頭躬身,以示尊敬。

    裴淺酒擡擡袖:“就到這吧,別耽誤了賞梅。”

    這一舉一動展現出的氣度,彷彿她是東道主似的。

    晏同歸看得眼熱,心道裴錦屏還是差了些,看裴淺酒多有貴人氣度?這樣的女人才是優秀的當家主母。

    “可惜,孤最多也只能納爲側妃。”晏同歸還惋惜了一下。

    向柔嬋想替章南嘉解圍,便道:“對對,今日主題是賞梅,不能辜負了這美景風光。我便拋磚引玉出個對子,還請各位賞臉一對。”

    “好,向姐姐是最有才的,我們都期待呢。”裴錦屏捧場道。

    章南嘉也趁機擡頭,繞到另一邊站在向柔嬋身側。

    裴淺酒沒去計較她掩耳盜鈴的行爲。

    向柔嬋道:“梅不低頭,低頭因有雪。”

    章南嘉眼前一亮:“好一個‘梅不低頭,低頭因有雪’!向姐姐果真是不負才女之名!”

    這話不就是在幫她平反麼?她是有着高尚情操的梅花,是不會低頭的!若是低了頭,那一定是有雪在壓她,是有小人作祟!

    崔士元跟晏雲飛咬耳朵:“真不害臊。”

    晏雲飛道:“來,咱們給她對個狠的,殺殺她們的氣焰。”

    崔士元撓撓頭:“我不會啊。”

    晏雲飛:“……平時叫你多讀書,你偏偏去學豬。”

    崔士元不高興道:“你就算爲了押韻,也不能這麼埋汰我啊。”

    晏雲飛心思都在對聯上,沒搭理他。

    崔士元嘀咕完也安靜下來,盡力想下聯。

    “誒?向姐姐應該再設一個彩頭纔好。”裴錦屏提議道,“誰若能對出下聯,這彩頭就送給誰,豈不多了幾分樂趣?”

    向柔嬋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我剛好得了一支梅花簪子,再叫我兄長借一支玉簫,若是誰家小娘對出下聯就送梅花簪子,誰家郎君對出下聯就送玉簫吧。”

    向柔嬋的兄長向蘭青無奈把腰間玉簫取下:“你就惦記我這點好東西。”

    “哥哥招待各家郎君不是應該的麼?”向柔嬋笑道,“這彩頭有了,就看與誰有緣了。”

    “我倒覺得三姐姐與這梅花簪子極配。”裴錦屏不懷好意地看向裴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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