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70章 強行碰瓷裴淺酒
    裴錦屏道:“三姐姐未免太失禮了,長公主府的喫食必定是經過嚴格查驗的,能有什麼問題?”

    裴淺酒四兩撥千斤道:“你在說什麼呢?他不過是得了齊王吩咐來伺候我用膳罷了,沒見蕙草我都沒用麼?這你也要管嗎?”

    裴錦屏一噎,無法反駁。

    人家夫婦秀恩愛,旁人能說什麼?

    晏君知道:“大嫂要是羨慕孤與王妃恩愛,可以和大兄說啊,扯王妃做什麼?”

    裴錦屏頓時下不來臺了。

    晏同歸替她解圍,吩咐貼身的太監:“你去伺候太子妃用膳。”

    “是。”太監應道。

    裴錦屏這才保全了臉面,心中對晏同歸感激不已。

    晏同歸見她死心塌地的模樣,倒也滿意得很。裴錦屏不聰明可以,但絕不能對他有二心。

    “哎呀!”就在這時,蕙草莫名向前撲倒在地,袖子裏掉出一張紙來。

    “這這這……”裴錦屏立馬衝上去撿起,“這是情書啊!竟然是寫給三姐姐的!落款是……向蘭因!”

    衆人頓時譁然。

    這向蘭因是永壽長公主的三子,爲人低調聲名不顯,怎麼會突然以這種方式一鳴驚人?

    “孽障!”永壽長公主氣得拍桌,“還不給我跪下!”

    向蘭因慌慌張張地上前跪下:“母,母親,我與阿酒是真心相愛的!”

    蕙草懵了一下,隨即反應極快道:“這是陷害!我不知道這紙哪來的,有人故意陷害!”

    “你個賤婢,幫着登徒子牽線,此時倒想推得一乾二淨?”裴錦屏企圖給她把罪名扣死。

    “夠了。”裴淺酒起身,“酒宴上近我這桌的侍女我全記着,還請長公主把她們都叫上來。”

    永壽長公主面色難看:“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的人想害你?”

    裴淺酒淡淡道:“殿下光風霽月,自不會行鬼蜮伎倆。可難保下人中不會出叛徒,藉機挑撥長公主府和楚國公府、齊王府的關係。殿下切莫叫奸人所趁。”

    晏君知也黑着臉起身:“姑母,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姑母慎重。”

    說完,眼神凌厲地看向永壽長公主。

    永壽長公主雖爲長公主之尊,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外人,尊貴程度怎麼也比不上皇子親王。

    “傳她們上來。”永壽長公主沉聲道。

    裴淺酒一看就知道缺人了:“殿下,還差兩人。”

    永壽長公主微微皺眉,但還是說道:“人都在這裏了,你別記錯了。”

    裴淺酒篤定道:“我不可能記錯。”

    “人我都給你叫來了,你還胡攪蠻纏,莫不是爲了推脫什麼?”永壽長公主冷冷道,“你與蘭因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交代清楚爲好,別壞了我家蘭因的名聲。”

    裴淺酒氣笑了:“我堂堂齊王妃不做,去跟你這碌碌無爲的三子勾結自毀名聲?真是笑話。信的落款是向蘭因,事情出在你府上,論罪魁禍首之名怎麼也輪不到我。既然長公主不肯交出剩下兩人,我們便去御前請皇上主持公道。”

    晏君知冷冷道:“皇上欽點的齊王妃都敢陷害,孤看你們是老壽星上吊活膩味了。來人!”

    話音剛落,晏君知的護衛首領便提着兩名侍女凌空飛了進來。.七

    “啓稟殿下,屬下見這兩人鬼鬼祟祟欲逃出府去,便將她們擒了。”護衛首領回稟道。

    “很好。”晏君知讚賞道,“愛妃,你看看是不是她們?”

    “正是。”裴淺酒一眼就認出來了,“人都齊了,還請殿下辛苦一趟,把她們都押進宮去。”

    永壽長公主見到這兩人也是微愕,隨即怒而起身:“你們想幹什麼?本宮府上豈容你們放肆!”

    晏君知反問道:“姑母是要包庇這些生了二心的叛徒?”

    “你們左一個叛徒,又一個叛徒,彷彿事情已經定論,是本宮的侍女陷害你們。”永壽長公主冷笑道,“你們是想將一切罪名推到蘭因和本宮頭上嗎?齊王,你還知道本宮是你的姑母?”

    晏君知不喫她這套:“既然都覺得有冤屈,請皇上做主不是最好的麼?還是說姑母心虛,不敢去見皇上?亦或是,姑母不信任皇上?”

    裴淺酒這時意味深長道:“也是奇了,長公主不爲兒子擔憂,不想洗刷罪名,反而一力包庇嫌犯,真是叫人想不通。”

    “對啊!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查明真相嗎?”晏雲飛嚷嚷道,“長公主先是否認缺了兩人,現在又阻止堂兄和堂嫂進宮伸冤,真是可疑。”

    “不管真相如何,這信能到裴家妹妹的丫鬟手裏,那自然是有人傳信,這一點毋庸置疑。長公主爲何要遮掩呢?”崔士元也提出疑問,“除非這信本身有蹊蹺,它的內容不屬實!”

    永壽長公主面色難看,她分明沒有安排這兩侍女躲避,可臨了她們卻缺席了,又被晏君知的人抓獲,事到如今她如何不明白這是被晏君知反將一軍了。

    崔士元都能想到的事,她不可能想不到。既然想到了,當然是大大方方都傳喚過來爲好。

    可這兩侍女還是缺席了,那就只有一種解釋,是晏君知故意動了手腳。

    “二郎切莫衝動,姑母與我們是血脈至親,如何會做陷害之事?”晏同歸出面調解,“依我看,此事姑母也是被矇在鼓裏,不如細細審問向蘭因。”

    向蘭因忙道:“我與阿酒是真心相愛的,早在阿酒被許配給齊王之前,我們就互通心意了,可惜我與阿酒有緣無分,只能獨自忍受相思之苦。今日見到阿酒,我情不自禁才寫了這封信。”

    “我瞧着向三郎君深情不似作假,也是個苦命癡情的人啊。”章元英感慨道。

    裴淺酒和晏君知臉色都黑了下去,這種事情沾上了真的是有嘴說不清。一旦傳出去,那就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兩人心有靈犀,都深知不能再跟他們糾纏下去,必須快刀斬亂麻。

    裴淺酒當機立斷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我與向蘭因有半點私情,我當着大家的面從朱雀門跳下去謝罪;反之,向蘭因則必須以死謝罪!咱們現在就入宮請皇上主持公道,向蘭因,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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