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98章 殿下以前不是很嫌棄麼
    勤政殿,皇帝的臉上是真的陰雲密佈。本來嘛,倆兒子結婚那是多好的喜事啊?結果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尤其還年底了,還讓不讓人過個好年了?

    這都什麼事。

    “各位卿家,都看看吧。”皇帝丟下一份奏章。

    衆人輪番閱過,都是心中一凜。

    “江南水匪屬實猖獗,連稅銀也敢劫掠。依臣之見,應派大軍掃蕩,以振天威。”兵部尚書提議道。

    “皇上,水匪狡猾,劫掠稅銀之後必定潛遁而去。江水茫茫,從何掃起?”左相崔天行道,“依臣之見,還需派一位擅抽絲剝繭的斷案能手爲欽差前去追回稅銀。”

    兵部尚書道:“還是崔相心思縝密,對,除大軍之外,還需一位斷案能手。”

    皇帝道:“那衆卿以爲何人能勝任此要職?”

    要說破案,自然是三法司合適。可是刑部尚書還在爲裴世珍父子的死掉頭髮;御史大夫又是個言官,更擅長風聞奏事;那麼就只剩下大理寺了。

    大臣們紛紛看向大理寺卿。

    皇帝也跟着看了過去:“看來衛卿是衆望所歸。”

    大理寺卿衛九齡苦笑道:“臣才疏學淺,恐以臣一人之力猶有未逮。還請皇上恩准,容臣從刑部調些人手。”

    “準。”皇帝答應道。

    晏同歸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奏。”

    “准奏。”皇帝道。

    “啓稟皇上,臣以爲稅銀何等重要,可卻被水匪輕易劫去,其中恐有什麼貓膩。這斷案人選有了,可領軍之人臣以爲需有足夠身份之人鎮場。”晏同歸懇切道,“臣願請纓,隨軍南下。”

    “不可!”崔天行第一個阻止,“太子千金之軀,豈能立於危牆之下?殿下,不可涉險啊。”

    晏同歸能想到的,皇帝自然也能想到。這水匪劫掠稅銀一案,恐怕水深得很,會牽連到江南官場。

    “這一去就是得罪整個江南官場啊,不意大郎有這樣的魄力。”皇帝思忖道,“既如此,朕給他一個鍍金的機會又如何?”

    這段時間晏同歸喫癟不少,而晏君知的聲勢則旺盛了許多,是該轉頭扶持一下晏同歸了。

    皇帝再偏寵晏君知,也不會打破平衡。

    誰料晏同歸說完,晏君知也出列了:“太子貴爲儲君,事關國體,不可輕動。不如由臣代太子前去吧,齊王的頭銜同樣能鎮住場子。”

    想鍍金?也得問過他纔行!

    晏同歸道:“孤身爲兄長,豈有讓弟弟代爲涉險的道理?”

    晏君知卻道:“太子不僅是我之兄長,也是國之儲君,切莫任性。”

    兩人爭執不下,卻被崔天行打斷:“依臣看,兩位殿下都不該任性。”

    兩人齊齊看向他:“崔相此言差矣,稅銀關乎國庫,我們身爲皇子理當擔起責任,爲皇上分憂。”

    “那個,兩位殿下,年關將近,還是不要遠行了吧?”右相徐攻玉小心道。

    “將士可行,孤亦可行。”晏同歸道。.七

    “孤亦然。”晏君知也堅持。

    皇帝輕哼一聲:“既然你們有此心,那朕成全你們。此行由衛卿擔任欽差大臣,左威衛統領李典領軍護送,你二人則隨行輔助衛卿和李卿。即刻整軍,三日之後啓程。”

    兩人就是兩塊磚,哪邊需要往哪搬。

    “是。”衆人只得領旨。

    晏君知回到府中已經過了晚飯的點,可是當他看到裴淺酒竟然真的在等他時,心中的驚喜是藏不住的。

    “殿下回來了,用膳吧。”裴淺酒道。

    喫過晚飯,裴淺酒主動問起:“殿下,朝堂上出什麼事了?”

    “江南稅銀被水匪劫了。”晏君知也不瞞她,“孤已經自請南下。”

    裴淺酒一怔:“你去?晏同歸呢?”

    晏君知臉色一沉:“你好像事先知道晏同歸會去?”

    “沒有的事。”裴淺酒倉皇掩飾,“我只是覺得,以晏同歸的性子肯定不會錯過這種機會。”

    她記得清清楚楚,前世只有晏同歸隨行,晏君知根本沒有半點作爲。

    亂了,果然都亂了,不論是時間,還是事件走向都不同了。

    “愛妃還是一如既往地瞭解晏同歸。”晏君知更加不高興了。

    裴淺酒無奈道:“殿下你怎麼還糾結這個?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既然要對付晏同歸,自然要把他研究透了。”

    晏君知幽幽道:“那孤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不研究之恩?”

    裴淺酒:“……”男人也能這麼無理取鬧的嗎?

    “咱能說點別的麼?”裴淺酒轉移話題,“殿下何時出發?”

    “三日後。”晏君知道。

    “這一來一回,怕是要錯過新年了。”裴淺酒道。

    “怎麼?愛妃捨不得孤遠行?”晏君知挑眉。

    裴淺酒道:“我只是盤算着既然殿下新年回不來,我就回家過年去。”

    晏君知被她氣死了都要:“回什麼家?你家在哪?齊王府纔是你的家!”

    裴淺酒哭笑不得,這咋還較上真了?

    “我總不能守着空落落的王府過年。”裴淺酒環視一圈,“王府太大了。”

    晏君知:“……”行,孤的錯。

    休息時,晏君知企圖進裴淺酒的屋子,又被裴雲攔住了。

    “你懂不懂規矩?連孤也敢攔?”晏君知怒道。

    裴雲道:“除非主子發話,不然誰也不能進。”

    “裴淺酒,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你的護衛都敢冒犯孤?”晏君知直接找正主。

    “裴雲,讓他進來吧。”裴淺酒無奈道。

    晏君知得意地看裴雲一眼,昂首挺胸邁步而入。

    “砰!”門被他關上了。

    裴淺酒已經從櫃子裏抱被子了。

    “孤就要南下了,你還跟孤分被子睡?”晏君知不滿道。

    “這和殿下南下有什麼關係?”裴淺酒反問道。

    晏君知上前抓住她手腕,逼近牀塌:“想想真是沒有比孤丟人的,成親這麼久了還沒洞房。”

    “殿下以前不是很嫌棄我碰你麼?”裴淺酒別開腦袋。

    晏君知一噎,狡辯道:“誰成親之前就肌膚相親的?孤堂堂齊王,可不是敗壞風化之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