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134章 看你今晚表現
    裴世奇道:“上完香,你們去江家坐坐吧。我就不去了,我在這陪陪你們阿孃。”

    “好。”兩人應下。

    裴淺酒和裴經來到江家,是江橫波接待的她們。

    “外公呢?”裴淺酒問道。

    “在屋裏呢。”江橫波帶着她們過去。

    江老太爺的面前擺着江氏的畫像,老眼泛紅,顯然是哭過。

    “外公。”裴淺酒喊道。

    江老太爺道:“來,到外公身邊來。”

    裴淺酒走上前,江老太爺擡手在她腦袋上輕撫:“好孩子,外公在呢,有什麼委屈跟外公說。”

    裴淺酒搖搖頭:“外公要保重身體啊,您年紀大了,別熬壞身體。”

    “外公都這個歲數了,該經歷的都經歷了,再傷痛能有你娘剛沒的時候傷痛麼?”江老太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阿酒你放心,真正的主謀外公也不會放過她。”

    “外公。”裴淺酒擡手按住他,“我來,我要親自給阿孃報仇。外公,您別出面。”

    “你。”江老太爺心中一震,可看着她眼中的堅決,還是緩緩道,“好,好……你要萬事謹慎。”

    “嗯。”裴淺酒點點頭。

    這會工夫,朱氏也放下手中的活過來了。

    “阿酒。”朱氏摟住裴淺酒一頓憐惜,“裴家那老虔婆和馮氏這毒婦也太不是人了,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你要難過就來找舅母,別憋在心裏啊。”

    江老太爺笑罵道:“你又來招眼淚。”

    朱氏一僵,隨即笑道:“哎呀,該打該打。今天舅母親自下廚,你倆晚上別走了,就在這喫吧。”

    “好。”兩人應下。

    另一邊,裴錦屏忍着悲痛替馮氏收屍,找了工匠把她的首級縫回去,然後置辦了壽衣、棺槨爲她入殮。

    因爲是獲罪被斬而死,裴錦屏無法替她大辦,只能草草下葬。且既無法入裴家祖墳,也不能回馮家祖墳,只能葬在無名之地。.七

    晏同歸全程陪同,倒是起到了“模範丈夫”的作用。

    裴錦屏跪在墳前:“阿孃,女兒無能,沒能救下你。但女兒向您起誓,一定會爲你報仇雪恨。”

    “愛妃也不要過於悲傷,否則傷了身豈不叫孤心疼?”晏同歸安撫道。

    裴錦屏得了點安慰,投入他懷中:“若是沒有殿下,妾身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愛妃是孤髮妻,孤自當愛你護你。”晏同歸深情道,“愛妃信孤,便將此事交給孤吧。”

    “嗯。”裴錦屏柔順道。

    回到東宮,晏同歸神色嚴肅地對長孫迢道:“孤決意幫裴世奇拿回軍權。”

    長孫迢心中一突,不動聲色道:“殿下的意思是……捧殺?”

    “先生不愧是孤的知己。”晏同歸聞言不禁笑道,“只有讓裴世奇繼續功高震主,才能將楚國公府連根拔起。”

    “殿下此計不失爲一條妙計。”長孫迢道,“只是如今周邊無要緊戰事,想讓楚國公重掌兵權實屬不易。”

    晏同歸面露一絲陰狠:“先生莫不是忘了,江南那羣人還在審理中呢。”

    “殿下的意思是?”長孫迢這回連眼皮都跟着跳了。

    “都殺了。”晏同歸冷血道,“全弄成畏罪自殺,如此孤不信江南不亂。”

    長孫迢心中一震,暗道晏同歸真是一條不折不扣的毒蛇。

    說實話,長孫迢是有點興奮的。若非早已認裴淺酒爲主,他百分百會投靠晏同歸。

    且不提這兩人如何謀劃,卻說裴淺酒在江家用過晚膳後回到齊王府,就見晏君知和盼郎這對幹父子難得同堂。

    “你們這是幹嘛?”裴淺酒問道。

    晏君知幽幽道:“難得盼郎一片心意,和應娘一起給你準備了晚膳,誰料有些人不缺這頓飯。”

    裴淺酒哭笑不得:“是我的錯,沒有提前知會一聲不用準備我的晚飯,讓殿下空等了。”

    晏君知纔不承認:“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盼郎一點沒往心裏去,反而抱住裴淺酒安慰道:“乾孃不要太傷心了,會傷身體的。”

    “乖。”裴淺酒揉揉他的小腦袋,“你喫過了嗎?”

    盼郎點點頭:“吃了。”

    晏君知道:“明知你不回來,不喫傻麼?”

    裴淺酒就知道他耿耿於懷呢。

    她先把盼郎哄回去,然後對晏君知道:“妾身向殿下賠不是了,殿下寬宏大量不要與妾身計較。”

    “不計較也行。”晏君知意味深長道,“看你今晚表現。”

    裴淺酒:“……”咱能別夜夜笙歌麼?

    但是回屋後,她也只是象徵性抗拒了一下,隨後很快被晏君知控制了節奏。

    別說,一番酣暢淋漓之後,裴淺酒睡得特別安穩。

    晏君知也很滿足地擁着他的愛妃睡着。

    轉過天來,晏君知第一句就是:“愛妃昨晚表現不錯,孤原諒你了。”

    裴淺酒:“……你今天不點卯?”

    “春宵苦短日高起嘛。”晏君知道。

    “閉嘴吧你。”裴淺酒羞惱道。

    晏君知美不滋地起牀更衣,還不吝伺候裴淺酒梳妝打扮。

    巳時多的時候,裴雲來報:“主子,探子回報,蕭家今日去魏王府提親了。”

    裴淺酒神情一凝:“還真是迫不及待,老魏王是什麼意思?”

    裴雲道:“老魏王還在懷疑元宵那晚的事,沒有輕易應允。”

    “應允了也沒事。”裴淺酒沉思少許,從容道,“你讓人繼續盯着,等老魏王真的鬆口了也不遲。”

    裴淺酒敢這麼說,那是因爲她算準了晏同歸的那些不入流手段,倒不如給他來個欲擒故縱。

    “是。”裴雲領命而去。

    裴淺酒隨即讓將死你去備車,她要回楚國公府。

    裴世奇見她又回來了,有些好奇:“阿酒最近回孃家如此勤,齊王沒有意見?”

    裴淺酒羞道:“阿爹!您是嫌我回家多了嗎?”

    “你天天住家裏我更高興。”裴世奇道,“今日回來是爲了何事?”

    裴淺酒一本正經道:“當然是爲了哥哥的終身大事。”

    裴世奇一愣:“嗯?你哥那根木頭開竅了?”

    “什,什麼終身大事啊!”裴經火急火燎地衝進來,“阿酒,你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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